猛克里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到巴依老爷给他和**又做了特别嘉奖,那便是又吃了一顿小羊羔子肉,而且还给他们赏赐了美酒,不是草原上的马奶酒,而是他在大金的中都曾经喝过的那种汉人才能做出的米酒。正在他要端起碗再喝一口的时候,忽然那巴依老爷进来把他的酒碗给打翻了。他刚要发怒,却冷不丁的醒来,原来这是一个梦。即便如此,他也是暗恨这巴依老爷,再一想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他能和**吃到那小羊羔肉,已然是那巴依老爷凯恩了。
正在这时,他却听到屋子外边有舞刀的声音,呼呼的作响。他迷迷糊糊的出了屋子一看,却原来是**在院子里舞刀。
草原上长大的汉子,除了对美酒感兴趣外,对摔跤和打斗也都是在行。不过他们大都讲究的是直接一下子,很少有什么花架子。不过猛克里去过大金的中都,知道那边的汉人会把这刀舞的像演戏一般,当然他不知道还有这功夫一说。于是他便颇有耐性的在一边上看起来,一边看还一边点头。
“呼,怎么,猛克里,你也睡不着了?”赵勇此时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收刀。
“哎,别提了,做了一个美梦,可惜,让巴依老爷给坏了。额,就是梦里梦到巴依老爷来坏咱们的好事了。这不就醒了。你这刀法倒是不赖,有那么点意思。哎,这刀就是那阵子咱俩偷偷打的拿一把吧?”
“嗯,巴依老爷坏了你的好事?什么好事,说来听听?”赵勇马上岔开了猛克里的话。
“我在梦里梦到咱们俩正在吃着上好的小羊羔肉,喝着汉人的美酒呢,谁知道那巴依老爷竟然要把这美酒拿走,不让我喝,你说这不是坏了我的好事那是什么。”
“哈哈,我当是什么好事,行了,猛克里,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吗,你只要跟着我,以后何止这小羊羔肉,便是草原上最好吃的盘羊肉,我也能让你吃到。”
“哎,**,额,不,我还是叫你小勇吧,你说你们汉人怎么就那么聪明,竟然能做出那么好喝的酒来,能做出那么精美的刀剑来。不过咱俩要想真的吃到那盘羊肉,那就不能老在这巴依老爷手下呆着。在他手下,咱们俩那可是什么都得不到了。”
“这个你放心,你们蒙古人不是说了吗,是雄鹰,早晚要展翅高飞。凭着咱们的手艺,巴依老爷爷不可能老是这样对咱们。”
“哎,这可难说,要我说,咱们俩得让比巴依老爷更厉害的贵人认识咱们俩,我早就说了,就凭现在咱们俩这手艺,在大金的中都那都是十分厉害的,何况是在这草原里。”
“呵呵,行啊,猛克里,没想到你想的倒是挺多。其实我也是这个意思,不过啊,咱们俩得等这个机会。行了行了,咱先去吃东西,要不然,这白日里可是没力气打铁了。”
两个人说着便进了屋子,这屋子其实就是那打铁的工坊,晚上熄了火,随便搭上两个铺子,便是他俩睡觉的地方了。
来草原三个月了,赵勇好容易靠着一点手艺被这巴依老爷从众多买来的奴仆中发现,他自然是有更多的想法,不过这都是要一步步来的。
在书院里他发了失心疯,他自己都是觉着没脸呆下去了。然后游历大江以北,再然后进入大金,他看的各处景物越来越多,终于体会到他师傅跟他说的那句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的含义了。走一路,他也是想了一路。一直琢磨着怎么给自己爹娘报仇,这一趟出来,他也是渐渐打探明白了一些事情。闹了半天,当初他自家其实是跟着那朝中的赵相公遭了秧。那赵相公和现下这韩相公不是一路人,这便让人家给随便找了一个罪名给流放了。他爹爹就是个小小的武将,因为是这赵相公一派的,便被屠了家。而朝中还有一些文官也是向着那赵相公说话的,结果也是遭了秧,不过却不似他爹爹这般,而也是跟着被流放,家人也没有跟着遭太多的罪。大宋朝廷,对待文臣和武将,竟然是这般不同。弄明白这些,再结合他在书院里听那辛先生和陆先生的所说,他这才算是弄明白这大宋为什么让大金给打的跑到大江以南了。这样的朝廷,那真是活该被人打的往南边跑。难怪那岳爷爷被秦桧给弄了个莫须有呢,其实该是那赵家皇帝害怕吧。
眼下他还太小,就十二三岁,那仇家韩某人还在朝廷里把持大权,他自己一个人势单力薄,要是去报仇,估计仇没报,他自己先填里头了。走了这一路,他渐渐明白,这要是报仇,自己首先得有权有势,光指着自己一个人,便是武功盖世无敌,那也仅仅能做个刺客,何况双拳难敌四手。若是有了权势,那便可摧枯拉朽一般横推过去,管他什么韩相公赵皇帝的。便如他读的那史书中说的伍子胥一般,借他国之兵,报父祖家仇。
于是他想到来到大金,后来他被一个奴隶贩子缠上了,其实他可以脱身的,但是他又想到自己师傅说的草原上的英雄,便存了想见识一番的心思,跟着这奴隶贩子来到草原。
在书院的时候,虽然也开了所谓的骑射课,但和在这草原上骑马射箭比起来,那真真是天壤之别。要说起来,在书院骑马射箭那是一门功课,在草原,则是这些鞑鞑人的生存本能。可惜这云内州还算不上真正意义上草原,赵勇一来到这里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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