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乌尔班,我这四个奴仆还可以吧,当做今天的赌资应该没有问题吧。虽然我今天没有带上足够的钱,但这四个奴仆,足够我再玩一场了吧。”
赌场中,阔克头人的管家正在跟不颜昔班的管家商议着。之前,他跟人家对赌,却是输多赢少,最后兜里头的银钱输光后,便把自己随身带着的奴仆拿过来顶赌资。
“桑格,你真的没有钱了吗,呵呵,看来今天你的手气不行啊。不过这几个奴仆可都是你的,别是阔克头人的,回头他再问我要,那我可是不好办了。”
“这个你放心,这四个是我自己的奴仆,奶奶的,要不是今天手气差,我又怎么会拿他们四个顶账。哎,我说,这几个个个可都是能干活的啊,你可别把价码算低了。咱们都知道这行情,我想你该知道这几个人该顶多少钱吧。”桑格一脸的正儿八经,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干什么似的。
“这个你放心,谁还能特意压价吗。行了行了,最后一把,你若是没有钱,那就走吧,明天再来玩,省的让大家伙说我欺负你。”乌尔班明显的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依旧在用话挤兑桑格。
“嘿,咱们可是说明白了,这到底是谁欺负谁。今天也就是老子气运不好,你乌尔班以前又不是没有输过,你忘了那次你是怎么输给我三十头羊的了。哼,好汉不提当年勇,来来来,咱们比划起来,看看到底是谁厉害。我会输给你,真是笑话。”阔克的管家桑格此时明显的是被激怒了。
两个人也不再废话,马上就开始赌起来。而站在一边上充当赌资的四个奴仆当中,有一个看上去岁数不太大的少年,这人自然便是赵勇了。
到了此时,赵勇也算明白了这阔克头人的意图了。当日在那屋子里阔克头人可是使了很多手段再让他害怕,可惜,这位头人不知道,赵勇在他自家发生那件事后,情感当中,基本上就没有害怕这个字眼了,更多的都是愤怒,冷酷以及仇恨。
让赵勇害怕的目的自然是要使用赵勇,又怕他不忠诚,所以要先威吓。之后又使了别的手段,诸如利用图雅来试探他,亦或是许给了他许多好处。这样的手段,若是对一般十三四岁的孩子来说,单单拿出一种,大概就管用了。可惜,这些手段赵勇在那怡红院里都是看过的,老鸨子为了让新过来的姑娘如何去接客,手段可是比这丰富多了。
赵勇不会表现出什么大义凌然,自然是要顺着那阔克头人演戏,他总要表现的像阔克头人想象的那样,那才是最好的结果。
在他答应了阔克头人的要求后,他被带出了屋子。然后他用了几天时间,把自己手里的活做了交代。孟明听了后也是不知所措,好在赵勇一阵安慰,那家伙总算知道该做什么了。赵勇很是奇怪,这阔克头人竟然不再用他打铁,看来他们还是一直以为,那打造匕首的主要本事,都是孟明的,而自己只是个帮工。
等到了赌场后,赵勇才算是明白,闹了半天这阔克头人是想让自己到不颜昔班那里当内应,用他自家师傅的话说这就叫卧底。虽然之前没说,但那桑格管家可是好一顿跟他们四个强调所谓的忠诚的。那三个大概都有把柄捏在桑格管家的手中,但是赵勇却是没有。也因此,那阔克头人在屋里头跟他说话的时候才反复提到那图雅。这就是给赵勇画了一个饼,若是赵勇真的喜欢这图雅,大概真就要死心塌地的给阔克头人办事了。可惜,他们都猜错了,赵勇接触图雅这半年,可不是喜欢他,完是为了弄清楚这草原上的各方势力,以及各处信息。不过赵勇从那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却是发现图雅一直站在那里。这个时候,他也是知道了,这图雅小主人大概真的对他有意思了。草原上的女人发育的都早,图雅又是和他一般大,十三四岁的年纪,正是该想这件事的时候,估计再过个一两年,这图雅大概就要嫁人了。
大金和大宋的女子,大概也是这个岁数就找男人了吧,自己竟然没有想到会勾了这图雅的心。可是喜欢一个人这种事,对赵勇来说,好像不太容易。他心里大多都是仇恨,虽然他心智较之一般同龄人成熟,但那是用在勾心斗角上。若说这男女之间的情爱,他心里却是没有多少的。特别是在怡红院待得那段时日,对于男女之事,他已然把他归于猪狗之间的交配一般。
把他们几个当赌资,这就是想很自然的让他们进入不颜昔班的奴仆中,然后时不时的给桑格做汇报。这样做,大概不是太过明显,不会引起那不颜昔班以及他老爹阿剌兀思的注意吧。赵勇此时倒是挺佩服这阔克头人的,有野心,且还稍微有那么一点计谋。真不知道这汪古部内里到底还有没有其他势力。
其实这些对于赵勇来说都是顺带想到的。他真真是不在意这些,这次能从阔克头人那里活着出来,便是知足了。然而站在这赌场当中,眼瞅着那桑格管家把他和其他三个人输给那乌尔班,他这心里就越发的不是滋味。
算来算去,自己还是人家的一个奴仆。自以为自己装成奴仆,混迹于草原中,算是比较有能耐了。可是到头来,自己还是成了待宰的羔羊。他曾经跟孟明说过,要做庄家,庄家才总是赚钱。可是现在,他却成了人家手中的棋子,庄家,这个位置离他实在太过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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