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棣棠服了,伤成这样还没个休息的。

不是所有人都是工作狂!

手臂上的划伤只是皮肉之伤,还好没有伤到筋骨,太医帮她上药包扎之时,总止不住看她。

棣棠脸洗了,头发也扎起来了,穿得也是太监服,被这个年轻的太医那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得着急。

“你想说什么?”

太医桑开春被她直言戳破,清俊脸庞之上略微有些窘态,“你不怕疼吗?”

给她清洗伤口的时候,真就一声不吭。

哪有这样的人?

“啊……疼。”棣棠特别夸张地叫了一声。桑开春:“……”

还有这样的人?

棣棠不是不疼,只是这些小伤能忍则忍,都习以为常了。

桑开春包扎好之后,将她衣袖放下,视线划拉下那截纤细的手腕,又一副发现什么的样子。

眼神实在是藏不住东西。

棣棠挑眉看他,“是否觉得太过纤细秀气了?”

桑开春一脸尴尬道:“不不不,不是。”

棣棠凑近些小声地道:“其实君上啊比我的手还要纤细白嫩,你不知道吧?”

桑开春一脸惊奇的八卦样子,“啊,真的?”

“不信你问问去?”

“……”

那他哪有这个胆子,知道这小公公打趣他,他干咳一声,站起来正经道:“一会儿会有药方子给你,准时抓药煎服,伤口记得不要沾水,三日到太医院再换一次药。”

“好,谢谢了。”

太医出去的时候,滔滔进来端了碗热汤。

“哎哟,你怎么掉荷花池了?快喝了这碗热汤,暖和暖和身子。”

“被一只狗突然追着咬,脚一滑就摔池子里了,你说可怕不可怕!”

“哪儿来的狗啊!这宫里没人养狗吧?”

滔滔在那儿想了又想。

棣棠将一碗热汤喝下,递了过去,“那不是狗会是什么东西啊?”

滔滔皱了眉,“这……”

看他冥思苦想的样子,棣棠笑了笑,披了件厚实外袍,出门去了。

到了殿中。

有先前意图杀他之人。

被五花大绑地摁在地上。

现在殿内灯火通明的,棣棠才真正看清此人长相,被刺伤的那只眼睛似乎被随意处理了一下,另一眼看得见的恨意滔天。

总之就是无能狂怒的手下败将。

棣棠只看一眼便没再看了。

“认识他吗?”

苏决见她进来,开口问道。

此刻他仍然是高高在上的,无情冷厉的君王。

棣棠老实摇头,“不认识这个人,之前天黑也看不太清,看这眼睛受伤了,那应该就是了。”

那人将视线投向她,一副要冲过来杀了她的怒气。

被侍卫摁住了。

苏决:“这位是个习武之人,你不会武,却躲过了他的追杀?”

他早有疑虑,今夜布局也算作是一个测试的计划。

在宫中行乱之人早已抓住一个,是被收买的宫中侍卫,由那侍卫联络今夜行动,引出这剩下一个,便是今夜这位被刺了眼睛之人。

级别也就稍高一些的三等侍卫。

那侍卫只知道上级之人是眼下这位,刚刚也审过了这人。

也只透出了上面一个人的名字。

太傅之女桑禾的身份也暂未发现蹊跷,设局之中,桑禾没有异动。

至于小太监长喜。

苏决一是试她女装,二是试探她与此事有无牵扯。

但小太监也与此些人等并无关联。她一个小太监,却能躲过刀剑,这是他疑惑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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