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舟现在手底下算上杂七杂八的农民兵,一共有四千六百余人,其中属于西秦精锐的有大秦铁骑营五十人(一队,重装骑兵),游骑营两百人(四队,轻装骑兵),陌刀营一百人(一队,重装步兵),朴刀营三百人(三队,重装步兵),轻步营三百人(三队,远程、轻装步兵),弩手营一百人(一队,远程、轻装步兵),暗机营六十人,后勤辎重约有一千人。(这些辎重兵虽然只是装备大刀、皮甲,但是,当做轻装步兵使用一点儿也不差);雇佣兵一共有八百人,什么武器都有人使,由豪尔负责;意大利那边有长矛民兵约两百人(一队,轻装步兵),盾弩民兵约四百人(四队,远程步兵),由菲奥拉和卡特兰诺负责。还有一千一百余人的农民兵,平时他们都是和辎重兵待在一起。
(本书设定中,骑兵部队都是五十人为一队,重装步兵、远程步兵一百人为一队,轻装步兵一百五十人为一队,农民兵类兵士两百人为一队)
这么多人,而且彼此之间又没有驻扎在一起,想要尽快挨个通知到着实不容易。
黑夜之中,也只有火把和篝火可以用来照明,村子两边的密林现在就仿佛是两头露出尖牙的猛兽,垂涎着面前的美食。
柏舟决定先去暗机营的驻地,因为平时暗机营需要负责柏舟的安,所以一般他们的驻地离柏舟都比较近,柏舟需要通过他们把消息一一传达到各支部队。虽说这个村子不大,可是,对于现在的柏舟而言,每一秒都是相当重要,毕竟,除了那群伏兵,谁也不知道他们会什么时候发动攻击。
“该死,这个家伙真是个麻烦的主儿。”柏舟自言自语道。确实,不得不说,这个施瓦登子爵算计的是十分的精妙,在西秦大军前进的路上,都没有进行过阻击,无形中使西秦人的警惕性下降了不少。而在这个小村庄内,这个离列支敦士登最近的地点,也是整个西秦人戒备心最低的地方(明天就会正式开战,正常思路来说,今夜交战双方都应该好好休息,养足精力),组织了一次伏击。如果不是刚才那个士兵的机敏,后果很难预料。
“嗨,柏舟,你怎么又回来了,在那说什么呢?”迎面走来了菲奥拉。她其实在柏舟离开后,跟着就出来了。她似乎看出来柏舟那时候心情不是很好,可能是因为有些紧张,听其他人说,这可是柏舟真正参与的第一仗,紧张是在所难免的。于是,她就想找柏舟聊聊天。可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到了回头的柏舟。
“对了,我正找你呢。”柏舟知道,那个回去通报的兵士肯定是没遇见菲奥拉,不过就算遇见了,他们之间语言不通,那个兵士也无法说明情况。
“你说什么?”菲奥拉听不懂了,因为刚才柏舟不注意,对着菲奥拉说了西秦语,身为欧洲人的菲奥拉当然听不懂了。
“哦,抱歉。”柏舟也意识到了这点,赶忙使用拉丁语,把事情前前后后给菲奥拉大概说了一遍,让她立马组织她的军士。
菲奥拉听后也是眉头一紧,然后转头去安排她的兵士。
柏舟看着菲奥拉离去的背影,脑海中突然像有一道灵光闪过,对啊,自己说的语言,除了西秦人,谁也听不懂,那也就是说,自己哪怕高声喊些什么,那些瑞士人也听不懂。只不过是,这边自己要是高声喊叫,就算瑞士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也能估摸出来事情不对头。
“对了,军歌!”柏舟意识到,自己单纯喊出来,肯定是会让伏兵产生怀疑,可如果用唱的,八成,密林黑暗之中的瑞士人不明白是什么情况。
这时候,柏舟也已走到了暗机营的房间,把六十人召集起来,吩咐道:“跟我一起大声唱,有多大声唱多大声。”
西秦兵士继承的大秦军的优良传统,严明的纪律要求他们服从上级,而不问原因。可以这么说,大秦军的士兵才是真正的士兵,他们纪律严明,从不会因主帅的更换而产生抵触情绪;他们不问政治,只关心有没有仗打,政治倾轧中,他们只作冷眼看客;他们奋勇杀敌,不光是为了保卫疆土,也是因为在大秦军制中,只要你立功,就有升迁封赏,保证了大秦军士的铁血,不只是一腔热血在起作用,还有那实实在在的利益刺激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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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这首西秦人传唱了千余年的军歌,曾经响彻了中土南北的军歌,曾经吓的胡人不敢南下牧马的军歌,是第一次飘扬在欧罗巴大陆,似乎,这可以意味着些什么……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渐渐的,营地内所有西秦兵士,包括那一千余人的辎重兵,都开始唱起这首他们自出生起,就由父辈们教授的战歌。战歌声音越来越大,渐渐,整个村庄都飘荡起“无衣”的声音。营地内,其他的欧洲兵士并不懂这首歌所代表的意思,但他们能听得出歌中的那份激昂、悲怆与苍凉。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树林内,正有一群人在轻声交流:“头儿,他们在唱什么?”
“我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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