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袭!”
一支羽箭突然从前方的密林中射了出来,直愣愣的插在整个队伍的最前方,看得出其实射箭之人并没有什么恶意。
可这并不代表着部队应该毫无反应,顷刻间,大秦军中,手持铁皮盾的朴刀营举起手中盾牌顶在了第一线,陌刀营紧随其后;骑兵部队撤为后队,并向两翼游动;弓弩手(轻步营),箭上弦,警惕的望向四周。
与之相比的,豪尔的雇佣兵们,一部分嗷嗷叫地要冲向那片密林,一部分见西秦军在移动,也没头没脑的在跟着瞎动……
“你们是什么人!”对面密林中,发出询问的声音。
“我说我们是路过的,你信么。”柏舟现在心情很好,不知觉的就开起了玩笑。按照豪尔的说法,穿过这片密林,前面不远就是那个被叛军占据的村子,所以林子里的这位,不用问就知道是那伙叛军的斥候。
“哼,少玩花样,过路的军队怎么会……啊……”那位斥候还没有把话说完,就被偷偷摸上的暗机营给抓住了,不多会儿,三个身穿绿色皮甲的家伙就被捆绑着,丢在了柏舟的面前。
暗机营,一直是公子辰的直属部队,他们是从个军营中挑选出来的最精干的士卒,刀枪弓弩骑无一不精。在战场中他们一般都是充当着公子辰护卫军的角色,虽然只是身穿皮甲、手持轻弩短刀,但等闲之人根本就接近不了他们。而且有时候出于需要,他们也会去执行一些暗杀性质的任务,不管是在战场中取上将首级,还是像刺杀成吉思汗那样,远遁千里,一击必杀。
这一次,暗机营在大军被警告(因为对面只是为了警告一下西秦人而已,他们只有三个人,怎么偷袭?)的那一瞬间,便有二十余人潜入了树林,趁他们和公子说话之际,摸清了位置,把他们给逮了出来。
“你的斥候怎么派的,都让人家摸到这里来了。”柏舟向豪尔打趣了一句,便走向了那三个俘虏。
这也怪不得人家豪尔,在这个位置已经接近了叛军的村庄,斥候派的太多或者走的太远很容易就打草惊蛇。
“你们三个谁是头?”柏舟问道。
“你是东方人?你这个异教徒,放开我。”三人中面容沧桑的一个中年人吼道。
“小声点儿,我听得见。首先声明一点,对于你们来说,我是个异族人没错,但我不是异教徒。”柏舟说着拿出了胸口的十字架,“上帝会宽宥你的,如果你对我说实话的话。”柏舟还是有几分神棍的风采的。
其实柏舟清楚,在这个时代的欧罗巴大陆,宗教是发动战争最直接、最有效、最正义、也是最有煽动力的借口,所以现在无论何时何地,柏舟都会把上帝挂在嘴边,尽管自己不怎么信仰这玩意儿。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不,不,不,现在是我问你,你是我的俘虏。”柏舟继续说道,“你们是什么人?”
“放开我的人,让我来告诉你。”突然,从树林中传出了一阵“窸窣”的声音,看情况,是有大部队过来了。
柏舟一边暗示暗机营先撤回来,情况不明,暂时先不动,一边回答道:“没有问题,既然正主来了,那他们三个就不重要了。”
说着,就让人给他们松开绳子,放走了去,不过三人手中的弩被留了下来。
“我们是意大利人,因为受人迫害,所以便逃到了这里。”森林中,那个声音又传了出来。柏舟仔细听来,应该也是个中年人,不过犹如砂布擦地的声音实在不怎么入耳。
“哦,这么说,你们这些人还真是叛军喽?”这年头,叛军都说自己受到了迫害,虽然大多如此,但总不能因为同情就放任他们吧。
“我们不是叛军,我们只是受人迫害!”这个中年人似乎对“叛军”这个字眼很敏感。
“即便如此,可这似乎也成为不了你们侵占布鲁克子爵领地的理由吧。”
“原来这块领地是属于这个软蛋子爵的么。那你们呢,异族人!”
“我们当然是来替他收回这块领土的,难道你真以为我们是路过的?”柏舟听布鲁克子爵被人形容成软蛋,仔细想想,似乎确实这样。
“雇佣兵?”
“可以这么理解。”
“那就没有什么好说了,我会让你和你的佣兵后悔来到这里。”
说着,从树林里突然攒射出一阵箭雨,叮叮咣咣地砸落在朴刀营的盾牌上,少数射到后排的箭枝大多也被西秦军士利用各种地形挡住,倒霉的只有真正的雇佣兵。
“弓弩手,射!”西秦轻步营和弩手开始朝着树林回击。
西秦军制中,轻步营和弩手都是可近可远的部队。这一点,是效仿唐朝的军械配置——人手一弓。在西秦中,重步兵并没有再配备远程打击的力量,主要是为了减少负重,而轻步兵则要肩负起远程打击的责任,必要时,则需持刀近战。在这方面,欧洲的远程部队往往就是单纯的远程攻击部队,近战时只配有匕首、短剑之类仅能防身的武器,和大秦轻步兵所持的大刀完不是一个数量级上的。而且欧洲的远程部队通常也不专门训练如何近战,近战水平往往很差。
到底是专而精好,还是多而博好,这个问题到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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