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筱禾一睁开眼,发现自己回到了1973年的秋天。
这一年,她二十岁,却已经是纺织厂五年工龄的老员工了。
前世,她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她学习很好,爹娘却坚决不让她上高中。
而学习成绩很差的弟弟妹妹,他们不想上高中,都会被爹娘又打又骂的逼着去上。
而且,竟然还不准她处对象,一直拖到她二十岁,都没有松口。
给出的理由,是舍不得她嫁出去,想要多留她在身边几年。
话说的很漂亮,做出的事情,却十分不堪。
每到领工资的日子,那所谓的爹娘都会一起守在纺织厂的财务室,在第一时间就强行夺走。
她工作了五年了,自己的工资,竟然从未沾手过一分钱!
家里的脏活累活,也永远都是她一个人必须完成的任务。
但凡有半点懈怠,半点不情愿,都会难逃挨打受骂的下场。
再有,她一个正儿八经的亲生女儿,却要捡跟自己一般大的,被收养的远房表小姐的旧衣服穿!
凡此种种,哪里有半点慈父慈母的样子?
什么舍不得啊?舍不得的,是她的工资;舍不得的,是不能把她高价卖了!
前世的时候,再过几天,她就会被乔家用龌龊手段,嫁给一个年过半百的高官,作为为乔家通往荣华富贵路的踏脚石。
从此,拉开了她悲惨一生的序幕。
一直到三十年之后,她这才得知,她原来并不是钱家的亲骨肉,而是被乔家设计偷换了人生的可怜人。
如今,她回来了!这辈子,她的人生要由自己来把握!
她要过的幸福,过得没有遗憾!
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她伸手摸了摸额头染血的纱布,眼里不禁迸射出一阵恨意:乔家人的根子都烂了,就连一个十来岁的小孩,都这么的狠毒!
就在昨天,便宜弟弟乔来才,闹腾要吃蒸皖鱼。奉命去城外的河里捞鱼的乔苦菊(江筱禾过去的名字),没有捞到皖鱼,只捞了两条小鲫鱼。
小鲫鱼多刺,乔来才最不喜欢吃,看到饭桌上只有那么小的鲫鱼,当即就掀桌了。
这还不算,竟然顺手就用饭碗狠狠的砸了一下苦菊的额头,打的苦菊头破血流。
这种苦难,苦菊从小到大,都不知道遇到过多少次。
每一次,乔家上下,都冷眼旁观。别说给她找医生,连药都不给她上不说,还会倒打一把,呵斥她不该不懂事,惹人厌烦。
这一次,不但送她去了医院不说,竟然还给她开了一支去疤痕的药膏。
前世的时候,她还为此很是感动了一把,窃以为父母也开始疼爱她了。
谁知,人家这是对她起了坏心,这是把她当待斩的肥猪。
毕竟,这猪被卖之前,也要喂饱,也要注意一下品相不是?
在她卸下心防,对父母亲情充满了期待的时候,她被下了药。在昏迷不醒的状态下,跟恶魔结为了夫妻。
从此,拉开了一生悲剧的序幕。
而乔家的人,以及那个如今假借是什么表小姐的冒牌货,也就是乔甜甜,却过上了吃香喝辣的好日子。
瞧瞧这名字,一个叫苦菊,一个叫甜甜。
乔家父母的心思,可真不是一般的恶毒。
想起前世种种,江筱禾心里的火,就怎么也没法熄灭。
这个所谓的家,绝对不能久留。
她看了看闹钟,刚好两点左右,乔家的人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她受伤了,托邻居家的小姐妹,跟厂里请了两天假。
如此,正好方便她行动。
乔家住的是平房,七十来平米,三室一厅的格局。带一个三十来平米的前院。
江筱禾的卧室,就是在前院搭的柴房。
这座宅子虽然很小,胜在是独门独院,比大多数人家可要好太多了。
这是乔家祖上留下的,不然单凭乔庭园跟牛小娟的资格,是分不到这样的宅子的。
如此,也方便了江筱禾的行动。
乔庭园跟牛小娟这夫妻俩,都是自私凉薄的人,彼此之间并没有什么真正的爱情。
二人私底下,都互相隐瞒了许多的事情,都是有小金库的。
家里打扫清洗的活儿,都是苦菊的任务。
时间长了,苦菊就发现了一些苗头,渐渐得知了二人小金库藏在了什么地方。
上锁的房门,也就是这夫妻俩的卧室,还有放粮食鸡蛋油盐的橱柜。
其余的屋子都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一般只是虚掩着。
江筱禾轻易的,就从厨房以及“表小姐”乔甜甜的屋子里,找到了乔庭园跟牛小娟的小金库。
顺便,也把乔甜甜的小金库,给搜的一干二净。
乔庭园跟牛小娟的小金库,大多数应该都是江筱禾的血汗钱;而乔甜甜的小金库,正是搜刮江筱禾亲生父母的血汗钱得来的!
所以,她半点愧疚不安都没有!
到底有多少钱财,她也没有来得及仔细去看,一股脑都收进了随身空间之中。
只粗略的知道,大概有个两三千块钱,各种票据也各有十几二十张这样。其中,乔甜甜的小金库,占了大半。
这个随身空间的来源,是个意外之喜。
在古代的时候,她六七岁左右,祖奶奶给了她一个简朴的戒指,看上去就值一两钱银子的那一种。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这其实是一个逆天的宝贝。
从随身空间里的一本札记之中,她得知原来家族修炼的古武功法,其实来源于几千年前修仙界的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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