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一听这话嚎得更大声,拿着帕子不住地在眼角按压。
“我苦命的弟弟啊,人家现在攀上状元吃香喝辣,瞧瞧,这食盒还是人家不稀罕要的。”
李峰听到曹瑜现在过的好,心里怒意更盛,两个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等我出去,我一定要他们好看。”
他两手紧握大牢的木栏,指尖被挤得毫无血色。
李氏哭完长叹一口气,“灵秀儿攀上状元的娘,曹瑜是张泽身边的红人,你一个下大狱的,能不能活着出去还是个问题。别逞强了,先吃饭吧。”
李氏将食盒里饭菜一盘盘摆出来,喷香的肘子引得人口水直流。
李峰强忍口水依旧摆谱,“谁说我没人?姐,你去找黄公子,他准帮我。”
李氏不相信,以为李峰疯了,“黄公子跟你非亲非故,人家凭什么帮你?”
李峰嘴角勾起得意的笑,“他若不帮我,你就把他偷卖古董瓷瓶的事告诉黄县令,那瓷瓶可是黄县令的宝贝。”
当初李氏被曹家休妻,他也是拿着这个理由逼迫黄守仁跟自己去曹家撑场子,现在自己被关进大牢,黄守仁不可能坐视不管。
李氏顿时看到了希望,拿起猪肘子递到李峰嘴边,“多吃一点,我回去就找黄公子。”说着,她心里已经盘算起来。
这次,她一定要给曹老二夫妇一个教训。
县学里,曹瑜一边吃饭一边听灵秀儿说今天的奇遇。当听到孙氏是张泽的母亲时,他突然停下筷子。
灵秀儿说得激动,见他忽然停住,疑惑道:“怎么了?”
“没事。”曹瑜急忙咬了口馒头掩盖尴尬。他觉得好奇,按说张泽被派到此处只是暂时的,为何会把自己家人也带来?想起之前张泽对自己的种种,他脑海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曹瑜不动声色地又咬了口馒头,看来张泽来此处的目的不单单是看望曾经的老师呀。
张家饭桌上,孙氏自从张泽回来就一直惋惜灵秀儿已经成婚,听得张泽耳朵生茧。
“娘,先吃饭吧,不然菜凉了。”
张泽好心相劝,换来孙氏一个大白眼。别看孙氏待旁人和蔼可亲,但对自己儿子,她却是个严母。
“秀儿姑娘的事情就没给你点警醒吗?”她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儿子,京城里跟她同岁的好闺蜜都抱上孙子了,自己却连媳妇儿的影儿都没有看到。
张泽一脸茫然,孙氏哀怨地放下筷子,叹口气道:“娘这是在暗示你,如果你还不出手,像灵秀儿这样的好姑娘就都嫁人了!”
说完,孙氏再也没了吃饭的兴趣,她将筷子放在桌上,让碧荷扶自己去休息。
张泽心虚地缩缩脑袋,他早知道会是这种结局。只是今日特殊,比起吃黄县令的亏心饭,他还不如回家来吃。
然而说曹操曹操到,黄守仁得知自己老爹没有留住张状元,自己个儿拎着饭菜来到张泽家。山不过来他便过去,无论如何,他都要张泽替自己在京城寻个好差事。
黄守仁没等下人的通报,自顾拎着饭菜走进来:“状元老爷,吃着呢。”看到一桌子饭菜,黄守仁高兴地将食盒打开,“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状元郎,尝尝县衙大厨的手艺。”
黄守仁向旁边丫鬟使个眼色,就有人将他手里的食盒接过去,端出菜摆在桌子上。
张泽看着满桌的山珍海味,眉头愈发锁紧。
黄守仁厚着脸皮坐在张泽旁边,“张状元,明人不说暗话,您也知道我为何而来。请状元帮我这个忙,事成之后好处肯定少不了您的。”
张泽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仍自顾吃着饭,见黄守仁等的不耐烦才懒懒回道:“黄公子,原谅张某爱莫能助,黄大人的关系不比我差,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拒绝”和“送客”被张泽说的顺其自然。
黄守仁见张泽不答应,十分不爽,阴阳怪气道:“状元郎是没路子还是不想帮我?我看状元郎好像挺青睐曹贡生的。”话里话外透着揶揄。
张泽轻笑一声,夹了一根豆荚到碗里,云淡风轻道:“曹贡生有真才实学,那黄公子有什么?”
听张泽拐着弯儿骂自己草包,黄守仁来了脾气,冷哼一声忿忿离去。
张泽好笑地摇摇头,继续吃饭。
翌日,黄守仁久违地来到书院,想装出一副认真复习的样子,再在张泽面前多挣一点存在感,结果刚走到书院附近,就看见张泽连同曹瑜一齐走入书院,两人还一副相谈盛欢的样子。
刹那间,黄守仁怒上心头,心中极其不满:曹瑜不是个贡生吗!有天大的才华也是一介平民,没背景没路子,我怎么说也是县令的儿子,张泽怎么能偏心至此!
想到这,黄守仁也没有了去书院的心情,甩手离开,心里嘲讽张泽是个表面君子。行至道路拐角,没注意就跟李氏撞了个正着。
“谁啊,走路不长眼睛!瞎了眼啊。”
黄守仁心情本来就不好,还被人撞了,就像是**的***燃尽,怒气彻底爆发。
李氏被人撞了心里也有气,刚想开口骂人,抬眼一看是黄守仁,原本愤怒的脸立马转成谄媚。但是由于转变的太快,反而显得不伦不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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