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两人来到县学门口。
科举将近,众人皆在家中紧张准备,学堂里并没多少人。曹瑜领着灵秀儿从学堂后门进去,拐个弯儿走入一个小院,这便是教书先生居住的地方。
看门小童正在逗弄大花缸里的鱼儿,见曹瑜来,立即进去通报,不多时便让曹瑜和灵秀儿进去,顺便收下那只大公鸡。
曹瑜和灵秀儿走进门厅,一位素衣白发的老人坐在右上位,他对面坐着一个面润谦和的男子。老人见到曹瑜,立即道:“我正要寻你去。”说完便对旁边的男子道:“他就是我跟你提起的曹贡生,曹瑜。”
男子起身行礼,曹瑜跟着回礼,便听男子道:“在下张泽,久闻曹贡生大名。”
曹瑜忙道:“不敢当,区区愚民。”
夫子看到曹瑜的表现,满意地点点头,对张泽道:“他今年科考,你这个往年状元可要多提点提点。”
“提点倒说不上,我看曹兄文笔灵秀,准能高中,这位是.......”
曹瑜连忙介绍,“贱内灵秀儿。”
灵秀儿大大方方的道声万福,含蓄地站在曹瑜身后,她是女辈,在这种场合不好多说话。
夫子适时起身,对曹瑜说:“张泽也是我的弟子,你有什么不惑都可以向他请教。我听说你带来一只罕见的公鸡,我跟秀儿去瞧瞧。”
两人送走夫子和灵秀儿,交谈不过数句便成了忘年之交,相谈甚欢。
张泽在翰林院谋得一官职,此番来一是看望恩师,二则是替陈王搜罗人才,他很看好曹瑜。
“曹兄如此才华,两次科举不中也是可惜呀。”张泽眉头紧蹙,满脸的遗憾。
曹瑜却笑得神秘,“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两次不中大概是为了今日遇到张兄,为我指点一二。”
说完,两人对视哈哈大笑。
笑声传到内室的灵秀儿耳中,她会心一笑,手下的绣品绣得更加活灵活现,看得师娘眼红。
“我要是有你一半的手艺,也就知足了。”
师娘的女儿今年刚养了个大胖小子,她在给孩子缝肚兜,灵秀儿没事做,也帮她做起来,没多久,一只象征福瑞的蝙蝠就完成了。
灵秀儿熟练地把肚兜锁边,嘴里说道:“您老比我有福气,子孙满堂,这缝缝补补的活儿哪用得着您受累。”几句话便哄得师娘笑容不断。
虽然灵秀儿不能在学业上帮曹瑜,但她可以在别的地方帮他一把,说不定今天把师娘哄开心了,回头跟夫子一夸奖,今年夫君科考的事就成了。
所以灵秀儿手上不停歇,不仅做完肚兜,还承诺师娘改天送双虎头鞋过来,这可稀罕死师娘,立即从柜子里把曹瑜要的盘缠拿出来,还多给了一两。
“多出来的就当是你帮我做事的工钱,你跟曹贡生也不容易。”
灵秀儿拿着钱袋,看到师娘脸上慈爱的笑容连连拒绝,“说好多少就是多少,我那几个绣品不值这么多钱。”
“你就拿着吧,再推辞我可要生气了。”
见师娘不高兴,灵秀儿这才收下钱袋,心里盘算着等还得时候一定要加倍奉还。
转眼将近中午,师娘准备做饭,可厅堂那边的两人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夫子见状欣慰道:“我就知道他俩聊地来,秀儿,你中午就在这吃饭吧。”
“这怎么好意思。”这还是灵秀儿第一次除了娘家和曹家之外的地方吃午饭。
正要推辞,门外忽然传来小童呵斥的声音,“你谁呀,不准进。”
“你这小孩儿怎么这么多事,让开让开,我找人。”
嫂子李氏被小童拦在门口,她听李峰说县里来了个状元,哪儿也没去一来就扎进学堂。她今儿又跟踪曹瑜和灵秀儿进来学堂一上午没出去,心道肯定有事。本想偷摸着进来打听情况,却被看门的小童给拦下来。
小童坚持不让她进,“找谁?我帮你找。”
“哎呀不用,我自己找。”
李氏着急进去,见小童不让她进,手下加重力道,狠狠推了小童一把。
随着小童一声“哎呦”,人倒在灵秀儿怀里。
灵秀儿被惯性怼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但她顾不得疼,第一反应就是怀里小童的安危,问道:“没摔着你吧。”
小童摇摇头,“好姐姐,我没事。”
听此,灵秀儿的心放下来。
可还没等她站起来,李氏就劈头盖脸一通骂:“灵秀儿你还不起来坐地上干什么,是又想碰瓷诬赖吗?我可没推你。”
李氏虎视眈眈地看着灵秀儿,恨不得下一刻就把她活剥吃了。她没有忘记是谁在曹家带头跟自己叫板,她拧不过曹瑜,难道还治不了灵秀儿?
灵秀儿不急不慢地站起身,将小童护在身后,“李氏你来这儿做什么?”
“我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管,倒是你灵秀儿不在家操持家事到县城来做什么。是不是又想勾引哪个男人给曹老二戴绿帽子?”
说着,李氏颇有意味地看了夫子一眼,嗤笑道:“灵秀儿你眼光还真独到啊,这么老的葱你都吃的下!”
“你这泼妇,胡说八道什么!”1
师娘听她这么说自己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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