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秀儿感受到了李赵氏言语里的挑衅,听着她这番颠倒黑白的无耻说辞真是气得心肝儿乱颤。但是更叫她生气的不是李赵氏的胡搅蛮缠,而是曹家人的软弱可欺!
她偷偷抬眼瞧了瞧曹瑜,他的脸色阴沉冷峻,却不置一词。
这落在李赵氏眼里,服软了!。哼,刚刚还敢跟她对板的两个人,此刻不也无话可说了?她李赵氏吵架就还没输过谁!
想到这儿,李赵氏神色愈发得意,活像一只打了胜仗耀武扬威的大公鸡。她今天就要好好矬一矬这两个人的傲气!
“曹老二,我可听说你是这十里八村出了名的读书人!”李赵氏语气揶揄,满是讽刺:“你们夫妇二人先前冤枉我闺女的清白,害她差点被休弃,,今天必须当着我们娘家人的面跟我闺女道歉!我闺女这么多年在你们曹家辛辛苦苦操持家务,该当你们夸她一句贤惠!”
“乡亲们,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李赵氏斜眯着眼睛看向曹瑜和灵秀儿。
灵秀儿这下子是再也忍不住了,真是欺人太甚!她一口细白银牙在唇上咬出了血痕,也无法平息心中愤慨!
她冷笑一声,从曹瑜身后往前一步:“呵!婆婆!您这番话真是句句在理!我这就给嫂子道歉!”
她清了清嗓子,用在场每一位都能听到的声音,缓慢而又坚定,一字一句道:“大嫂从前辛苦了!您每日既要忙着算计如何克扣婆家小叔,一点点儿的从手缝里抠银子省下来补贴娘家,还要绞尽脑汁想尽法子来诓骗我们,把我们当傻子蒙在鼓里,能不辛苦吗?实在是太辛苦!这番吃里扒外的做法真是我们女子楷模,妇德典范!”
“你!”
李赵氏不想着小妇人嘴巴倒也这样厉害,一番明褒暗贬臊得她老脸一热,不过她也是不怕的,倚老卖老是她使惯的手段了。
“哎哟哟,你个小贱蹄子,存心气我是不是!”李赵氏用手捧着心口,做出一副气得心脏疼的模样指着灵秀儿:“我家闺女必定就是在你们吵架被你们这样欺负的。曹篱,你是死的吗?也不出来说句话!”
曹篱赶紧上前搀着李赵氏,乖顺地像是她孙子:“娘!你老人家快别和他们置气了。从前的事都是我们的错!你说了这么话,这会儿也饿了吧,就留下来吃顿便饭吧!”
说完,他又朝着灵秀儿的方向呼喝着:“你还不快去做饭去!没瞧见这里有这么多张嘴,还等着吃饭呢吗?”
灵秀儿也真是佩服曹篱这和稀泥的本事,对李家的人哈巴狗似的奉承着,跟自己家里人倒是硬气得很!
曹瑜暗暗向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多说无益。所谓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跟这样的人纠缠下去是没有意义的,更何况他们两个还有王老婆子和曹篱两个带不动的猪队友,还怎么拉都拉不回来。
灵秀儿也知道,只能不服气地微撅着嘴进了厨房。
李赵氏真把自己当客人似的,大摇大摆地走进堂屋,对着李峰比划:“瞧见没,这才是本事!”李峰跟在他后面,很是狗腿的夸着:“娘亲高明!”
不一会儿,灵秀儿端着一大锅的稀饭上了桌。说是稀饭,倒不如说是米汤,一勺捞起来倒在碗里,碗底的米粒儿都能数得清清楚楚。
李峰的性子急,当时就一拍桌子,震得碗里的汤都撒出来些。
“你什么意思啊,把我们当要饭的呢?故意弄出这些东西来糊弄我们?”
王老婆子的脸上也绷不住,一边哄着李家人一边对着灵秀儿沉了脸:“让你好好烧顿饭,你也不会吗?”
灵秀儿气势汹汹地回嘴:“娘,这都什么时候您还要打肿脸充胖子!咱们家里的钱不都被嫂子圈出去了吗?家里的粮兜子里就剩这么点米,我已经都拿出来熬粥了!”
王老婆子也咂摸出来,这媳妇故意在和李家哭穷呢。她叹了口气:“哎,亲家母,不瞒你说,我不管这家也好多年了。如今才发现这家底儿都被掏空。李氏拿家里头的钱补贴娘家,是她亲口承认的,那是千真万确抵赖不得的。你们要是想吃些好酒好菜的,便把李氏从家里拿走的银钱拿些回来吧!这一百万两,你们应当还剩下许多吧?”
李赵氏被王老婆子问的猝不及防,心道这女儿竟然这么不争气,都承认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李氏吓得头一缩不敢吭气。
李赵氏一拍桌子,粗声粗气道:“哪有什么一百两,我可是一分钱都没见着过!”
到嘴的肥肉还想让她吐出来?不过见王老婆子不依不饶,灵秀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李赵氏思来想去,开了口。
“你们曹家别想着算计我,若你们非要算,不是还欠着我家一百两嫁妆吗?两相抵,我也不是那种抠搜的人,都是亲家。”李赵氏假装大度道。
“这......”
口说无凭的嫁妆,抵了一百两,好一招空手套白狼!
“咋地,你们不愿意?”
李峰冷眼看了王老婆子一眼,王老婆子立马怂了,面对五大三粗的李峰哪里还敢说什么,生怕他一把刀劈在桌子上。
“愿意,愿意。”王老婆子连连回答。
灵秀儿看着不争气的王老婆子,是彻底寒了心,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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