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阁内,琴音曼妙,余韵绕梁。
一名青裙女子薄纱掩面,素指抚琴,宛如一尊不染尘俗的仙子。
在场众人无不如痴如醉,沉浸在青裙女子的演奏当中。
南宫柔亦是如此,唯独她身边的吕天骄清明一些。
除去琴音以外,令众人如此沉醉的原因,便是因为抚琴者貌美如仙。
即便是南宫柔,也只有未来天云阁第一美人的称号,而眼前这名抚琴女子,正是现如今被称之为天云阁第一仙子的宁秋水。
吕天骄眼里只有南宫柔,情况自然要比其他人好得多。
他知道,并非南宫柔不如宁秋水,只是她年纪太小,不足以纳入仙子之列,硬要说也是个小仙子。
吕天骄与南宫柔年纪相仿,反而觉得宁秋水年纪太大,性格高冷,跟他喜欢的类型天差地别。
虽然在修仙界年龄只是个数字,但吕天骄毕竟才十七岁,想到宁秋水至今活了四十多年,他就有种怪怪的感觉。
不多时,伴随着一个悠扬婉转的音调,一首歌颂情爱的曲子就此弹毕。
宁秋水目露怅然,素手抚过琴弦,幽幽问道:“此曲名为鸳鸯,诸位认为如何?”
阁内众人一脸陶醉,仿佛还没能从那股感人肺腑的意境中走出。
“鸳鸯,乐鸳鸯之同池,羡比翼之共林,一首鸳鸯,宁仙子定是想称赞鸳鸯的成双成对。”
“不错,宁仙子的琴艺神乎其技,一曲鸳鸯,宛如让我亲眼目睹了一场可歌可泣的爱情。”
“年幼时的青涩懵懂,成长后的身不由己,暮年后的白头偕老,一曲琴音道尽一个情字,除了宁仙子,我想不到还有谁能弹出此等天籁之音。”
不止是天云阁弟子,在场还有来自其他宗门的天骄子弟,听到宁秋水出言发问,他们都是抢先献词称赞。
宁秋水美眸低垂,默叹一声。
辞藻一个比一个华丽,却没有一个是她想听到的答案。
南宫柔捏着下巴冥思苦想,刚要出言回答,突然发现姜止戈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身边。
南宫柔嘟了嘟嘴,没好气的问道:“哥哥,你怎么才来啊?曲子都弹完了。”
秋水师姐好不容易弹一首有关情爱的曲子,要是让姜止戈听到,说不定能这个木头开开窍。
姜止戈轻声一笑,说道:“柔儿,我听到了。”
听雨阁内外甚是安静,周围没人喧哗打扰,也没人敢喧哗打扰。
他一路走来,除了琴音,几乎听不到其他声音。
南宫柔还想说些什么,旁边的吕天骄突然深深叹了口气。
他转头看向姜止戈,苦笑道:“姜兄,你来得正好,如今似乎没人能给出秋水师姐满意的回答,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一曲歌颂情爱的鸳鸯弹毕,听雨阁内充满了感人的气氛,吕天骄本想趁机找些诗句向南宫柔煽煽情,没想到憋了半天连个屁都憋不出来。
南宫柔不说话了,她也想知道,姜止戈对于爱情有何见解。
姜止戈沉吟片刻,答道:“依我所想,秋水师姐并不是在歌颂情爱,反倒是在问我们情字何解。”
“情字何解?”
吕天骄与南宫柔齐齐愣住,一首名为鸳鸯的曲子,怎么会是在问情字何解?
姜止戈笑而不语,众人都沉浸在曲中,却忘了观察宁秋水本人。
曲子的确是在歌颂情爱,可宁秋水眉宇伤感,曲中还带着一丝婉转,足以证明鸳鸯此曲的意境并不是她的本意。
还不等吕天骄与南宫柔询问,坐在旁边的一名紫衣金冠青年便忍不住嗤笑道:“情字何解?你怕不是在搞笑吧?凭你也妄想猜测宁仙子的心意?”
他是来自宗门的真传天骄,自然不会给姜止戈一个炼体期面子。
“我们都认为此曲意指一段爱情,唯独你一个人反驳,难道是觉得自己比我们的理解更高一层?”
“就是,还说的那么小声,估计是怕被宁仙子听到,引来嘲笑吧?”
看到一个灵武境都没有的渣渣胆敢妄自猜测宁秋水的心意,周围的人也是纷纷出言讥讽。
看到姜止戈被嘲笑,南宫柔第一个坐不住了,她当场拍桌起身,怒声喊道:“一帮目光短浅的臭猪,你们什么都不懂,又有什么资格反驳我哥哥?”
吕天骄愣了愣,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南宫柔如此愤怒的模样。
“臭、臭猪?”
紫衣青年也愣住了,一脸愕然的看着南宫柔。
他惊讶的不是南宫柔敢骂人,而是震惊南宫柔的修炼天赋,看她的外貌不足十六岁,居然散发着灵武境才有的灵力波动,必然是天云阁的核心弟子。
不仅如此,南宫柔尚为少女,便有了与宁秋水平分秋色的姿色,假以时日,说不定会取代宁秋水成为新的天云阁第一美人。
就是这么一个天赋姿色俱佳的女孩,竟然称呼一个炼体期的渣渣为哥哥?
姜止戈满心无奈,眼神示意南宫柔不要太激动。
南宫柔假装没注意到,不依不饶的瞪着那一群出言讥讽姜止戈的外宗子弟。
“姜师弟,你说我是在问情字何解,那你对此有何见地呢?”
就在此时,上方传来了宁秋水的声音。
众人闻声看去,发现她正一脸好奇的盯着姜止戈。
南宫柔把动静闹得这么大,宁秋水自然注意到了。
兄妹两人在天云阁比较特殊,她不止有所了解,还曾有过几面之缘。
却没想到,最先对鸳鸯一曲提出异议的人,居然会是姜止戈。
紫衣青年更是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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