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鸡报晓,星辰尚未部退去。
睡眼朦胧陈生便已经被陈广德在被窝里叫醒。
陈生从父亲的眼神里看到了父亲似乎有话要跟自己说,便匆匆穿戴好衣服,小心翼翼的没有惊动母亲,父子二人默默出了家门。
陈生以为父亲会问自己为什么变化那么大,心里准备了大一堆答案,但是陈广德却没有提及的意思。
让陈生有一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两个人并排走上田野的路,秋天的乡间有了一丝凉意。看着父亲晨露落在父亲宽厚的肩,父子眼神望着前方,眼神深邃而迷离,感受着父亲身上浓郁的君子气质,心里颇为感慨。父亲并非是怯弱,而是不争。
陈生前身虽然是个文科生,但是前世也有晨练的习惯,但是以前都是他一个人,如今又有了生身父亲父亲,心里其实蛮开心的。
秋收将近,庄稼在辛苦了半年终于有了收获,田野里已经有不少人家趁着天气凉爽,开始在田地里劳作了。
陈广德意味深长指着苍天,问道:“阿生,这天空比大地宽广吗?”
陈生跟陈广德所在的地方,是个较高的土丘,放眼望去,田地像是一个巨大的锅盖,将世界盖住。
所以陈生似懂非懂的说道:“我们脚踏大地,却有望不尽的天空,天空也许是世界上最宽广的地方吧。”
陈广德又指着那些劳作的乡邻问道:“他们面朝黄土,背朝天,辛苦吗?”
陈生说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辛苦未必,荒废青春倒是真的。”
陈广德欣慰的看着儿子说道:“我以前以为你是个糊涂蛋,想着将就着养你一辈子算了,也算父子一场了,但是看到你最近变化很大,做事情进退有据,为父想给你开蒙,教你读书,将来也好又一番作为。孟子曾经说过,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你若果想去见识更广阔的世界,就必须读书,参加科举,而父亲虽然不曾参与科举,但是却也读过不少书,帮你开蒙足够了。希望你以后在干农活之余,抽出些时间多读书。”
能够跟着父亲开蒙,也是一件好事。只不过以后他教训的机会也就多了。
陈生没有犹豫,恭敬的说道:“谨遵父亲的教诲。”
陈广德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怎么稳重的有些像是一个小大人。正在好奇,却又见儿子恢复了顽皮的神色,“爹,随便教我两手功夫吧,沧州府的男子汉不会武功,将来传出去丢人。”
父子二人在乡野的田边,也没有人干扰,一大一小,练了半个时辰的功夫,等到肚子咕咕叫了,才收了功夫。
看着儿子头发上湿漉漉的,陈广德知道儿子往日里锻炼的次数太少了。将来一定要带着儿子多出来做运动。
陈广德拍着陈生的肩膀说道:“为父的功夫可是最稀松平常的,如果想学上等的武术,还是要寻你那大伯家的二哥,他的功夫确实是咱们村最厉害的了。”
陈生谦逊的笑了笑说道:“我学武,只是为了强身健体,不必去麻烦二哥了。”
心里却暗道:“老爹,您怎么那么糊涂,人家看不起咱们,处处为难咱家,我还上赶着去找人家学武,真的是闲的没事干了,让老娘知道这件事情还不气个好歹。”
父子二人交谈,却见陈家老二陈云川手里拿着一根齐眉棍从外面回来。
陈生暗暗吃惊,这二哥果然是武痴,昨天见他手里拿的分明是红缨枪,今日竟然换了武器。果真是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啊。
周围一群棒小伙子失失落落,都不敢看陈云川,看他们身上青一块紫一块,鼻青脸肿,看来比武的时候又是被陈云川揍了。
而且看到陈云川一脸的得意之色,肯定刚才是一场大胜。
看到陈云川向这边走来,陈生知道今天肯定又麻烦了。
此时陈云川身上的肌肉隆起,步伐稳重。二十岁的年纪能够在武道上打遍村子无敌手,果然是难得的青年武者,只是打小父母没有教育好,有点不懂事,做事非常冲动。
见到陈生在跟着陈广德习武,陈云川赶紧几步走了过来。
先是像模像样假装尊敬的说道:“四叔您这是出来晨练了吗?哎呦,我这懒惰的五弟也出来练武了,你这是开窍了吗?来让二哥看看你的本事。”
说完一运力,身体的筋骨咯咯直响,其他的小伙子纷纷退后。
这陈云川又要打人了。
“云川,他是你弟弟,今年才十二岁,你跟他比武,那不是欺负他吗?”陈广德挡在陈生面前,对着陈云川恼火说道。
陈云川笑着说道:“四叔,我只是考察一下五弟武术,并不会真的跟他打,我可是他二哥,怎么会伤者他,您就放心吧。”
陈广德心地善良,又没有将陈云川当做外人,自然没有丝毫怀疑陈云川。
向后退了两步,提醒说道:“你们两个点到为止,千万别伤了兄弟之间的情谊。”
陈生心里那个郁闷,心说,您还是我亲爹吗?您看不出来他是要教训我。你这说躲就躲开了,我要是被他打残废了,我该怎么办?
陈云川给了陈生一个挑衅的眼神,心里也颇为得意,好小子,终于让你二哥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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