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卢潜的手碰触到凌静姝手指的刹那,凌静姝面色一白,胃里剧烈地痉挛恶心,身颤抖不已。
再然后,凌静姝后退几步,弯腰吐了出来。
卢潜被凌静姝激烈的反应吓到了,想也不想地上前扶着凌静姝的胳膊:“阿姝,你这是怎么了......”
却不料,凌静姝猛地推开了他。用力之大,令人猝不及防。
身小体弱的卢潜踉跄几步,撞到了桌子上。桌边的花瓶晃了一晃,猛地摔落在地,发出咣当一声脆响。
门外的白玉听到屋里异样的声响,面色一变,疾步走到门边,推开门。
凌静姝依旧弯着腰,面容痛苦的呕吐。
卢潜靠在桌子边,脚下是破碎的花瓶碎片,脸孔有些异样的惨白。
白玉心里一沉,快步走到凌静姝身边扶住她的胳膊,急急地问道:“小姐,你怎么又吐了?”
又?
卢潜耳尖地听到这个字,眉头一皱:“白玉,你说又是什么意思?阿姝之前也这样吐过?”
白玉忙着照顾凌静姝,一时也无暇留意卢潜忽然改了亲昵的称呼,头也不回地应道:“是,前几日卢大少爷来过,和小姐独处说话。不知他说了什么,小姐便反胃呕吐了。”
卢潜:“......”
怪不得不管他怎么追问,卢泓都不肯说出当时的情形。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一层缘故!
也怪不得凌氏提起亲事的时候,卢泓会忍痛拒绝。
凌静姝这样剧烈的反应,对男人来说无疑是莫大的羞辱。就连心如磐石的他,看着凌静姝此时的模样,也觉得心中苦涩......
凌静姝靠在白玉的身上,花容惨淡,微闭双眸:“卢潜,你先走吧!别忘了答应过我的事。”
卢潜低低的嗯了一声,神色复杂地看了凌静姝一眼,终于离开了。
......
白玉搀扶着凌静姝回了屋子休息,又吩咐萱草:“你去西厢房,将地上收拾干净。记着悄悄过去,手脚利索些。”顿了顿,又叮嘱了一句:“不管看到什么都别惊讶,也别告诉别人。”
萱草乖巧地应了一声,很快便退下了。
白玉放心不下凌静姝,轻轻地推门而入。
原本躺在床上的凌静姝,不知何时已经坐直了身子。她已经平静下来,苍白的俏脸也渐渐有了血色。
白玉坐到床榻边,一脸关切的询问:“小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一边说话,一边伸手扶住凌静姝。
凌静姝低下头,定定地看着白玉的手,眼中闪过了然的苦笑。
原来如此!
白玉和凌霄碰触到她,她没什么异样。凌静嫣凌老太太甚至是凌氏碰触她的手,她也安然无恙。可卢泓和卢潜碰触到她的手指,她便觉得阵阵反胃恶心,当场就吐了出来......
还有那一日,只靠近卢安,就身僵硬心中作呕。
脑海中再闪过男子的脸孔,凌五爷,凌霆......还有府中的小厮和护卫......想到他们,已经平息的胃又开始翻涌起来。
种种明显的事实,让人无法忽视,也无法自欺欺人。
除了弟弟凌霄之外,任何男子碰触她都无法忍受。
这算是什么怪病?
白玉将心里的疑惑按捺下去,柔声说道:“小姐,你先好好歇着。今日的事,只有奴婢和萱草知道。奴婢已经叮嘱过萱草了,让她保密,不要将此事说出去。”
凌静姝嗯了一声,
白玉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姐,是不是应该请大夫来看看?”
短短几日,无端端地吐了两回,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总这么下去可不行!
“不用请大夫。”凌静姝定定神,若有所思地说道:“我自己什么毛病,我自己清楚。而且,这对我来说也不是坏事,反而是件好事。”
白玉:“......”
小姐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她半点都听不懂?
凌静姝深呼吸口气,冲白玉笑了一笑:“白玉,你先退下,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白玉虽然放心不下,不过,她从不会质疑主子的命令,点点头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白玉走后,屋子里便完静了下来。凌静姝坐在床头,皱眉思忖良久,终于舒展眉头,下定了决心。
不能再拖下去了!
她要尽快解决卢潜这个麻烦,早日领着凌霄离开定州。
......
卢潜回到屋子,推开门的时候见到卢泓也在,半点都不意外,淡淡地喊了声大哥。
卢泓应了一声,没有急着追问,目光定定地落在卢潜的脸上,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卢潜略显稚嫩的脸孔没什么表情,任由卢泓打量。
“你和姝表妹说了吗?”卢泓终于张口问道。
卢潜点点头。
卢泓忽然觉得嗓子有些干涩,困难地挤出几个字:“她......她答应你了?”
卢潜笑了一笑:“女孩子都是矜持羞涩的,她没一口应下,说要考虑几日再给我答复。”
凌静姝竟然没有一口回绝他,还要考虑几日?卢泓犹如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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