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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

他执意晚自习要自己行动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去上安高的晚自习。

安高的晚自习并不是硬性要求和规定。

只有住校的学生才必须每天晚上去教室喊到,走读的学生可以呆在家里学习。

他没有跟霍经时坦白的是,他现在在课余时间做了两个兼职。

一个是周末去做一个小学生的家教。

一个是周二和周四去一个会所当服务生,收入很可观,不仅能维持他的日常支出,每个月还能存下一小笔钱。

这件事,连曲老爷子都不知道。

在曲家,他当然不可能受到亏待。

可是曲老爷子虽然德高望重名扬内外,但一生专注治学为人清廉,积蓄并不算丰厚。

且他一把傲骨不肯接受学生和外界的资助,这几年两口子治病和手术已花去大半储蓄。

虽然这些他从未向外人透露过一言半句,但那天夏行星放学回家亲耳听到陈阿姨与曲爷爷诉说家中的拮据。

她苦口婆心劝说嗜书如命的老头子是不是考虑一下将那册明清藏书出售以抵家用。

夏行星对一切佯装不知,第二天马上就找了家教的工作。

后来又觉得周一到周五的晚自习作用亦不大,便又抽了两个晚上去做会所的服务生,来钱更快。

反正他成绩好,在学校又是品学兼优的班干楷模,老师十分信任他,也不多管。

与其说他去兼职是条件所迫,不如说是他时刻都在对自我进行鞭策和警示。

就算他真的不去找兼职,凭曲老爷子的气性和品行也不可能真的在吃穿用度上亏待了他。

但他本人确实是在兼职和赚钱中找到了安感和自我价值。

生活的变幻无常和厄运的时常光顾已经让他对安逸的常态不抱幻想。

不付出就得到的东西永远不是自己的。

早些年在社会染缸里练就的技能和本领迫使他不再相信别人无缘无故给出的东西,他迫切地追求一种可以自我掌控的生活状态。

像他这样的人,能倚仗的永远只有自己,要随时准备好面对命运诡谲无常的刁难。

这几乎成为夏行星的信念和本能。

就比如现在,即便哪天他不小心惹这里的主人不高兴了,至少不是无路可去。

可况,他认为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可能性不算小。

人永远要为自己留底线和退路。

夏行星喝完碗里的最后一口汤,近乎偏执地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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