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何妨这孩子我挺喜欢的，孩子他妈是怎么回事？”丁山文直直地问素华。

“何妨他妈当年生下何妨后，得了产后风湿症，在他4岁的时候离世了。我到他家的时候孩子才6岁多一点，家里请了好多个保姆都不如意，驾驭不了他，非常叛逆淘气，还有孤僻症。也许这叫缘份吧？何妨见到我，这孩子就喜欢我，对我格外的亲切和依赖。他爸爸到后来才娶上我的1

“原来刚开始你不是跟他爸私奔的？”丁山文非常的好奇：“这几年，你是怎么过来的？”丁山文突然温柔了起来。

“其实，刚开始离家出走，只是为了和你拗气，恰当碰上有港商老板招工。看到家里不景色，一时冲动，就跟他们去了，哪曾想他们是人贩子，把我骗到偏远山区，卖给了一个壮汉做老婆……”。素华讲到这更咽起来了，不堪回首的一幕幕如刀割一样，刀刀都有疤痕。

“都是我误会了你，素华，你受苦了，可我为了你为了施施守身玉洁了这么多年了！你也受苦了，我也苦呵？难道，你就从来不想回家，不想孩子1

“哪有不想啊！当时我是自己一个人从山区偷跑出来的。那是东北，一个大冬季的山区，北风啸啸，冰寒地冻的大晚上，我趁着大家都睡了，借着上厕所的晃子，找着了空子，趁机逃了出来！你知道我当时的想法吗？山文1

丁山文反问道：“什么想法？”

“要么就冻死，要么就活着回来见你们！在雪地里冻得直哆嗦，生怕自己冻死，又怕遇上狼，可怕极了，就在奄奄一息的时候，是何顶田的出现，改变了她的一生1

“你为了报答他，就丢下了我们父女俩？”丁山文急急地问。

素华本能地回道：“当时，只是为了报恩，去照顾何妨的，可后来，又觉得无脸见你，所以……”

“我懂得，可我不懂，你就从来没想过一丝女儿吗？”丁山文责问道。

“怎么不想，做梦都想，后来我把对女儿的思念全部放在何妨身上去了。”素华强调到：“何妨幼时叛逆，孤僻，他离不开我，我后来也放不下他，所以就……”素华顿了口气，继续讲到：“特别是何妨8岁那年，非得要学骑竹马，趁我买菜的功夫，跟邻居家的孩子做赶马跳的游戏，不小心把雀雀伤到了，当时把我吓得要死1

“严重吗”丁山文急切地问道。

“简直吓傻了，何妨痛得哇哇直叫，幸好医生补接上了1素华双手合十：“真的是太感谢上帝了，施施怀上了！当时医生就说过，今后的婚姻生活还是没有问题的，但是生育的机率很小，所以施施的头胎我们是格外重视的。”

“原来那么兴奋，那么急着选日子结婚。何妨知道他的身体吗？”丁山文问道。

“当时孩子那么小，哪会跟他讲那么多，他是不知道的，都这么多年了，何妨都32岁了，也许他甚至忘掉了有那么一回事呢？我和顶田也不想提起他不快乐的事情1素华看了看丁山文，又继续说道：“老丁，也许这就是命，很多事情也就是这个道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缘份很重要！我们现在都一把年纪了，只要看到下一代幸福就是最知足的事情了”！

“的确是如此1老丁回复到：“我们保直现状就是了，我怕施施接受不了你，误了她的幸福，也省得日后复杂与尴尬。况且亲妈做婆婆，我心也放得下了，这孩子有点任性，太单纯了，身体也有些弱，您多照顾点1丁山文嘱咐着素华。“不过，何妨这孩子我喜欢，跟我也投缘，心眼好，我也放心。1

“我和顶田在南昌这边的时间不会很多，主要在深圳和香港发展，何妨呢，他们结完婚，生完孩子后，顶田是想让何妨管理香港那边的产业！老丁，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从前是一家人，往后还是一家人，你随女儿一起来香港，省得一个人孤单的，没个照应1

“反正是我现在还利索，万一没那么利素了，到时再说吧，看到你们母女团聚，母女幸福的，我也安心踏实了1丁山文嘴巴讲得顺溜，心里其实空荡荡的。

施施的婚事选在国庆节，举国同庆，皆大欢喜的日子里。施施和何妨的感情因为有胎跳的声音与日俱增，两人憧憬着无比幸福美好的未来！

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月的文扬每天都吵着要出院。这天，医生把顾茜茜叫到办公室。“你老公今天可以办出院手术了1顾茜茜疑惑地问道：“可是我老公还没有康复呀？”

医生解释到：“他早就可以出院了，只是让他多住了些天，也是想多留院观察他一下，不过，拿目前的情况来看，只要好好休养，不刺激他的脑神经，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1

“感觉有点后遗症一样，以后会不会全愈？”顾茜茜关心地问。

“后遗症只能保守治疗，出院后也要好生静养就行了”。医生叮嘱着她。“他时而静，时而燥，只有静的时候是正常人，不静的时候简直就是疯子，医生，他出院以后，我如何是好啊，在医院还可以打镇静剂。在家……”顾茜茜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医生告诉她，必须要请一个男护工，要不然您真的哄不祝送到疗养院去也不是不可以。医生建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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