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男人猛然抬起头,眼眶“腾”地红了,粗红血丝在黑白分明的眼眸中令人心惊。
夏行星看清他的表情,有些讶异,一步一步走过来,霍经时一眼都不敢眨,生怕闭眼一秒对方就不见。
他回过神,伸开双臂大步走过去,一把将夏行星抱在怀里,严严实实,哑着声音问:“你去哪里了?”
好委屈。
夏行星抬手回抱他:“我去喝个水。”
他有时候半夜会觉得渴,霍经时每天睡前会准备好一杯温水放在他床边,可是今晚喝完一杯还是渴,他只好出来再倒一杯。
霍经时仿佛缺氧般在他身上大口吸气:“嗯。”
夏行星将脸往他滚烫的胸口里埋了埋,听见他异常快的心跳声:“你怎么啦?”
霍经时抱他的手收得极紧,答非所问,轻声喃道:“别离开我,夏行星。”
像是魔怔了一般重复:“别离开我,我会改的,我会对你好。”
“会拼了命对你好的,别不要我。”
夏行星怔楞,双手搂上他的脖子,双脚一蹬,挂上他从睡袍里露出的窄腰,蹭了蹭,又亲了亲他挺直性感的鼻梁:“不会离开你。”
“别这么害怕。”
“好困,抱我回去睡觉好不好?”
霍经时兜住他的臀部,将人结结实实抱在怀里才有了一点着陆的实感:“嗯。
回到床上也是紧紧抱着他,埋在他的颈窝里,夏行星像藤蔓一样攀住他的躯体,伸手很轻地抚了抚他微微有些汗湿的额鬓,凑上去啵啵亲了几口。
亲他还发红的眼角,亲他的鼻梁,亲他的下巴,停在他性感的嘴角:“还怕吗?”
霍经时不说话,只是发了狂一样回吻他。
即便万般不舍天天与夏行星的独处时光,霍经时也不能一直不去公司。
晚上应酬回来,一进家门便把夏行星搂在怀里,用力在他颈勃间嗅来嗅去:“别动,让我充会儿电。”
夏行星闷声一笑,解开他的领带和衬衣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
霍经时听着夏行星问他忙不忙累不累,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没问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和谁在一起,眼神黯淡了几分。
明明他身上满身浓重烟酒气香水味,坐他旁边的一位女企业家身上香水喷得很浓。
他不得不承认,今晚的应酬上他很是受了几分刺激。
酒过三巡,合作的老总三番四次挂掉家里那位的来电,还洋洋得意道:“啧,老婆就是不能惯,给点好脸色就蹬鼻子上脸。”
脸上尽是轻蔑的神情:“不是查岗就是让给买包,一个月三张白金卡都不够她刷。”
桌上的人都纷纷附和,又夸那人艳福不浅,在外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新收的那几个小情都是一等一的尤物。
对方来敬酒时,霍经时冷笑讽了一句:“杨总面黄发虚,可要注意身体,这么不加节制也不怕再进一次医院。”
对方脸色一僵,碍于他的背景不敢发怒,忍了下去。
坐旁边的田一阳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脚他,霍经时什么毛病?合作者能一起赚到钱就好,还管人家家里几房,对婚姻是否忠贞?
霍经时一口闷酒灌进喉咙,心里及其不屑,这都什么人?有人关心有人管还不知道珍惜。
夏行星从来不查岗,也不用他的钱,不干涉他的行程安排,看似很相信他,给他足够的尊重和自由,却让霍经时心底的不安愈加扩大。
夏行星现在还继续在那间咖啡店工作,在经济上与他泾渭分明,仿佛时刻为自己留了后路,随时可以脱身,当初那句“试试看”像针一般扎在霍经时心上。
夏行星还在检查他身上的伤,霍经时忽然握住他正在为自己解纽扣的手,沉黑眼睛仿佛要望进他心里,声音低沉:“你怎么都不问问我今晚去干什么了?”
是不是也太放心了一点,那帮人吃完饭还去销金窟呢!
夏行星动作一顿,抬眼,嘴巴张了张,一副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样子。
他的眼睛漆亮水灵,一下垂就显得很招人怜,霍经时只看了一眼便再舍不得逼他:“算了,我随口说的,你不要放心上。”
霍经时对着他温柔地勾了勾嘴角,心里却一片晦涩。
他劝自己要知足,不能得寸进尺,夏行星愿意答应他试试看就已经是给他巨大的恩典了。
往后的路,夏行星只需站在原地,剩下的百步千步都由他来跨越。
可几秒后,夏行星却咬了咬唇,垂着眼,小声说:“我以为你不喜欢被人问东问西。”
霍经时一怔,心里顿时涨起巨大的酸涩与悔恨,心脏仿佛被什么突然碾过,久久缓不过神来。
小少爷小时候总爱缠着自己问他去了哪里,和谁一起,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
有时候为了掌握他的行踪甚至让家里的保镖跟踪他,或是一天打几十个电话。
霍经时烦不胜烦,对这种被限制自由、被掌控的束缚感深恶厌绝,对他总没一分好脸色,不是冷声敷衍就是厉声教训,甚至把他骗到房间里锁着自己再出去。
种种所为不知道给小少爷心里留下了多大阴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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