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的银票,几乎让柴士恩狂喜到发疯,接连在大腿上掐了好几把,才能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这时候柴士恩想到,除了这个布袋,自己身上还该有一件金丝软甲。他撩开衣裳,那件金丝软甲果然还在,柴士恩摸着那软甲,冰凉冰凉的,头脑也跟着冷静了下来。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个人所说的,也都是真的了?柴士恩猛的一惊,想起那个人的话,心又凉了。那人说,有很多人都想杀自己,尽管柴士恩并不清楚其中的原因,但做为人的本能告诉他,保住小命要紧,毕竟,他现在也是个财主了!
柴士恩摸摸肚子,最后那点儿隐隐约约的疼痛感也消失了,看来自己的病已经好了。他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陈郎中,觉得自己不能继续在这儿待下去了。他得赶紧回翡翠阁收拾东西,等天亮城门一开,立刻回小安庄!
打定主意,柴士恩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走了。毕竟陈郎中救了自己一命,留下诊金是应该的。他看了看布袋里的那些银票,最小的也是五十两一张,就算自己已经有那么多银子了,柴士恩还是舍不得。于是,他把身上带的所有的碎银子凑了凑,也有一两左右。他找了一张纸,歪歪扭扭的写了几句感谢的话,又把银子压在纸上,这才蹑手蹑脚的出了医馆。
天空中月朗星稀,将整条街道照的亮堂堂的。柴士恩在心里盘算着,等回翡翠阁拿了自己的东西,就雇辆马车,这样回小安庄也快些。回家之后再好好的和爹娘商议一番,这么多的银子,自然是要去好好享受一番的,也算是报答爹娘这么多年对自己的养育之恩!柴士恩忽的又想起小安庄里就数四大爷的见识最多,或许也可以去问问他。
边这么信马由缰的想着,柴士恩快步的朝翡翠阁走去。才拐了一个弯儿,就和一个人迎面撞了个满怀。柴士恩连道几声“对不住,对不住”,绕过那人,他想继续往前走,身形突然一顿,似乎被什么扯住了。
柴士恩回过头去,就见那人背对着自己,身形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正在发愣的时候,那人已经带着狂喜开口了,“你是柴士恩?”柴士恩没来得及多想,就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下一秒,对方就扯着嗓子大喊起来,“来人啊,我找到他了!”
随着这声大喊,原本空荡荡的街道上忽然冒出十几条黑影,都朝这边跑了过来。柴士恩心头一凉,莫非是自己怀揣着巨额银票的事已经走漏了风声,这些人是来图财害命的吗?
他忍不住朝后退了一步,抬起手指着他们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们别,别过来啊,我,我,呜呜,呜呜!”奈何对方根本不给他继续开口的机会,一群人把柴士恩团团围住,堵嘴的堵嘴,捆人的捆人,眨眼的功夫,柴士恩已经被五花大绑的塞进了一辆马车里。
“完了,这次真的完了!”柴士恩欲哭无泪,暗骂自己不该一时大意,被贼人所擒。这回别说回小安庄孝敬爹娘,恐怕以后给他们二老养老送终的机会都没有了。
想到这儿,柴士恩不禁恨上了绑了自己的人,在心中发誓,就算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他。忽然,柴士恩脑海里有什么转瞬即逝,想要抓却抓不住。他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回忆里寻找那张脸到底在哪儿想过。
首先这个人一定是到了保州城之后才见过的,是翡翠阁的客人吗?柴士恩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毕竟那人的穿着打扮和去翡翠阁的客人相去甚远。那是在路上见过的吗?柴士恩不能确定。
正在思索间,他忽然想到,自己到了保州城之后,去的第一个地方是江府。对了,就是在江府!柴士恩激动了起来,他总算想起来了,绑架自己的人,正是在神子江咏歌的书房里见过!
他为什么要绑自己,是神子的意思还是他自己的意思?柴士恩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他开始拼命的挣扎起来,两只脚不停的乱登。双泉见状,立刻低喝道,“别动!我本不想伤害你的,你若是不老实,说不得要让你吃点儿苦头!”
“嘿,你这小子,好大的口气!”柴士恩在心中暗骂,“若不是被你暗算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就在柴士恩盘算着该如何逃脱的时候,马车忽然停下了。双泉朝外面看了一眼,立刻跳下马车,柴士恩只听他叫了一声“公子”,想必是他的主子,那位“神子”到了。
“公子,人已经找到了,就在马车上!”双泉脸有些微红,但在夜色中却不易察觉,“公子恕罪,为了不惊动旁人,我用了些非常手段。”江咏歌点点头,双泉立刻挑开马车的帘子,露出里面被捆的结结实实,连话也说不出来的柴士恩。
“你们,退后!”
马车停在街道的正中央,双泉扶江咏歌上了马车,立刻吩咐其他人退开,自己也走到了一旁,深深的打了个哈欠。
“你,还认得我吗?”江咏歌给柴士恩松了绑,又拿走他嘴里的布团。柴士恩哼了一声,揉着被勒出印的手腕儿,冷冷的说,“神子嘛,在这保州城里,就算不认识自己的老子娘,也得认识您不是?”
见柴士恩这种态度,江咏歌抱歉的笑笑,“是我让双泉来找你的,你若有气,我替他陪个不是。只是,今天白天的时候……”江咏歌忽然提起白天的事,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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