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的院子很是普通,几树梨花淡白素雅。梨花树下一张圆石桌,四墩石椅。桌上一个红木托盘,盘子里一个紫砂壶,几个倒扣着的茶杯。桌面上刻着一个棋盘,但是却没有棋子。
展昭跟着白玉堂进了自己院子,刚要伸手去拽他,白玉堂身子一转,直奔房间。
开门一看,房间也普通至极。一张木床,床单是蓝色的,洗的略微发白。一个大衣柜,一张桌子,墙上挂着一副字画。白玉堂是识货的,一眼瞧出那字出自名师之手。
展昭追进房间,见白玉堂盯着字看,解释道:“那是大人的收藏,挂我这了,白兄,这床榻实在小,不如展某命人再收拾间客房去吧。”语罢就去招呼院子里的马汉。
白玉堂伸手拽住他的腰带,把人扯回来:“小便小,无妨,你这猫瘦成这样,想来也不占白爷爷多少地方。”
展昭磨牙,'可是你白玉堂占了你展爷的地方'!
白玉堂朝他一笑,走过去,坐在床榻上。拍拍床板,道:“不过你这房间也真够破的,除了这字,没一处能如白爷爷眼,包黑子是不是扣你饷银啊?”
展昭僵硬的一笑:“白兄说笑了。”
白玉堂'啧'了一声,似在自语:“罢了罢了,白爷爷自己想办法。”
展昭接着磨牙:“那就有劳白兄了。”
“无妨无妨。”白玉堂出了房间,朝开封府大门走去,口中随意道:“只要你这猫记得这人情就好,白爷爷也算在官府有人了。”
展昭一愣,苦笑,不在接话。果然,所有人都以为他入这官府,是为了那虚名。
“我说展小猫。”白玉堂突然回头:“你那是什么表情?”
展昭摇头,道:“没什么,想些事罢了。”
过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展昭院中传来展昭惊讶的声音:“白兄,你这酒怎么回事?”
“白爷爷买的。”
“你这衣服怎么回事?”
“白福送来的。”
“白玉堂!你故意的!”
“白爷爷记着自己名字呢,不劳提醒。”
展昭气结,横了白玉堂一眼,径直过去铺床。白玉堂把手中酒坛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抱着刀,斜倚再门框旁,笑得讨打。
“白兄。”展昭铺了床,站直身子看向白玉堂:“人言白兄冷面冷心,不苟言笑,今儿一见,倒是觉得说反了。”
白玉堂笑意更甚:“别人,白爷爷不爱理,你这猫儿,白爷爷感兴趣,床铺完了?走,陪白爷爷上房顶喝酒去。”
展昭道:“展某明日还要送大人早朝......”话没说完,白玉堂从身后端出一盘糕点,在他面前一晃,口中道:“醉仙楼的云片糕,一天可只卖三盘。”
展昭眼珠一动,话音一转:“少饮些倒是无妨。”
白玉堂失笑:“原来是只馋猫。”语罢,拉着展昭上了房顶。
展昭抱着一坛酒,跟在后面道:“白兄小心,莫要踩坏我的瓦,展某俸禄不多,赔不起啊。”
“坏了白爷爷陪给你便是。”白玉堂答的不在意,好像花的根本不是自家的钱。可当他听见身后展昭窃笑后,脸色一寒:“臭猫,敢说白爷爷胖!”
展昭嘴巴一咧,左唇角一枚浅浅的梨窝,笑得像占了便宜的孩子:“白兄误会,展某没那个意思。”
展昭说了什么,白玉堂没听见。一双眼着了魔似的盯着展昭的笑脸。展昭天生笑唇,不笑的时候也像笑着的,笑着的时候,加上那个梨窝,看着更暖心。
“白兄?”展昭扯扯他的衣袖:“怎么了?”
“没什么。”白玉堂俯身坐下,一腿蜷着一腿放平,手肘架在蜷着的腿的膝上,提着一坛酒,拍拍身边,道:“坐啊,傻看什么呢?”
展昭坐下,也提了一坛酒,开坛就灌了一大口:“好酒!”
白玉堂也灌了一口,道:“那是自然,白爷爷的酒能不好?我说猫儿,白爷爷这酒比你开封府的如何?”
展昭仰头又是一口:“在开封不饮酒,公事多,展某一人,太忙。”语罢,咂舌,又是一大口:“爽快!”说着竟然晃了一下,带着些许醉意。
“喂。”白玉堂握住他的手腕:“就算白爷爷的酒白给你喝,你也不用这么样吧?倒像是我会抢你似的,而且,你这猫,怎的就这点酒量?”
展昭放下酒坛,'嘁'了声,道:“小气。”
白玉堂握着他的手一紧,再一拽:“敢说你白爷爷小气!你这小气猫对自己都不上心,还敢说白爷小气!”
展昭被他拽的一个咧且,身子一晃,脑袋撞在白玉堂下颌。
白玉堂疼的一龇牙,放下另一只手上的酒坛,揉下巴。垂下眼睑,正看见展昭通红的耳垂,笑道:“这就红了脸?还是一只薄皮猫啊。”语罢,低头,张口,咬住他的耳垂。口齿不清的道:“原来你肉都长这啦,臊猫。”
展昭一惊,刚刚涌上头的醉意醒了。口中骂道:“下流鼠,嘴巴干什么呢!”然后抬手,送上一记老拳。
开封府众人听见展昭小院里传来白玉堂一声惨叫:“啊!臊猫!白爷爷的脸也敢碰!”
展昭怒道:“下流鼠!嘴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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