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一边抹脸一边咳了,好一会儿才站直了身子。抬眼便瞧见白玉堂一脸担忧的瞄着自己,眼中还带着一丝歉意和委屈。展昭愣了愣,低头挠了挠后脑勺,有一点不好意思,本来还想炸毛来着,这会儿反倒变得温顺了。白玉堂瞧瞧他,也跟着搔了搔头发,反倒是不好意思占便宜了。
两人对着挠了半天脑袋,又一起红了脸。小猫咳了一声,伸手就把发带解了,低下头洗起头发来。小白鼠怔了一下,也很顺手的回身取了发膏过来抹到展昭头上,用着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力道轻轻地揉起来。展昭坐在池子边上突出的台阶上,温温顺顺的低着头,任他揉搓自己的头发。
两只此时氛围刚好,正在里面腻歪着,谁也没想到刚才闵秀秀来送衣服会很‘不小心’的让门留了一个缝子。然后除了卢方外的三只老鼠脑袋挨着脑袋的挤在那里往里瞄,在看见自家桀骜不驯,从来都是别人伺候他,他绝对不会伺候别人的五弟乖巧耐心的给那开封来的红皮猫洗头发的时候集体傻眼。
这当真是他们五弟?当真不是有人假扮?这出去还不到一个月,完完变了个样子。三鼠揉了揉眼睛,互相推搡着离开了白玉堂的小院。
这两个怎么,洗澡不脱衣服光洗头发啊。
等两个人磨磨唧唧的连洗澡带洗衣服的出来的时候,早已经过了用午膳的时间,丫鬟端了炒饭过来,瞄了展昭一眼,掩着唇笑着跑了。
展昭拽了一条白手巾坐在门口石阶上擦头发,被丫鬟看的莫名其妙。
白玉堂凑过去,用肩膀蹭蹭展昭的背,低声讨好似得道:“乖猫儿,给我擦擦呗。”说着拽起自己一缕还在滴着水的长发,在展昭面前晃了晃,滴了展昭一手背的水。
展昭‘啧’了一声,把怀里又一条手巾盖在了白玉堂脑袋上,然后继续擦头发。等了一会见白玉堂没动静,展昭扭头,白玉堂脑袋上搭着手巾坐在那里,脸被挡住看不见表情。展昭轻轻掀了手巾往里看了看,便见白玉堂一脸被遗弃的表情望着自己,身上刚换的白衣已经被湿湿的长发濡湿了大半。
展昭嘀咕了一句‘傻老鼠’,把手中手巾盖子自己头上,然后按住白玉堂脑袋上的手巾开始一通猛搓,就像抓着线球玩儿的猫儿一般。左搓一搓,右搓一搓,然后抓起白玉堂的头发开始擦发梢,擦着擦着还凑上去嗅了嗅。啧啧,香老鼠。
白玉堂见他毫不客气的对自己‘动手动脚’,也抬起爪子,按住展昭搭在自己脑袋上的手巾开始揉搓。两个人手臂交叉在一起,在对方的头上撒野撒的不亦乐乎。所以也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完忽视了坐在白玉堂小楼上,两只眼睛几乎要把展昭盯出两个窟窿的黑衣男子。
也不知看了多久,那黑衣男子终于站起了身,轻轻一个纵身,消失在下面两只的视线里。展昭停下手抬头往楼顶瞧了瞧,唇角压也压不住的一个劲儿往上挑,笑的得意。
白玉堂瞧着他,开始在心里唉声叹气。磨人猫啊,磨人猫,他白五爷快意江湖,怎么有一天竟然折在这只黑猫手里了。伸手瞧了瞧展昭的额头:“猫儿,头发还是湿的呢。”
展昭干脆跪坐在他背后,把他的头发攥在手巾里搓搓搓。一直到搓了个半干才松开手,起身挪到白玉堂前面去,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白五爷快点,饭要冷了。”然后把手里的手巾塞给他,稳稳当当的坐好。
院门口,徐庆拿着展昭落在换洗的衣服中的铜镜,问身边徐庆道:“你说,他们什么时候会发现我们?”
蒋平轻摇手中扇子,慢悠悠道:“咱们先走吧,瞧这架势啊,得一阵子呢。”
徐庆应声,瞧着手中铜镜道:“那东西呢?”
蒋平转身道:“带回去,老五说了,展小猫皮薄,可不能让他瞧见了。”
等那一猫一鼠终于互相把毛儿蹭干了,丫鬟带来的炒饭也已经凉了。白玉堂吃了一口,眉头一皱,放下碗。一旁展昭却吃得挺香,白玉堂伸手往他的碗口一盖,道:“展家不给你饭吃,还是开封不给你饭吃?”
展昭愣了愣,道:“都给啊。”随即笑道:“我自幼随师父游历各处研习武学,窝窝头都啃过,话说,这炒饭果然比魏大娘炒的好吃。”
“傻猫,我这可不是别处。”白玉堂抢下饭碗,拉着他便往外走:“走,白爷爷带你去厨房转悠转悠。”
展昭抹抹嘴巴,道:“可是午膳已经过了,总不好麻烦人家,饭也不过是冷了,又不是不能吃了。”
白玉堂闻言顿了脚步,单手捏着下颌想了想,道:“猫儿,想吃鱼么?咱们烤鱼吃,如何?”
展昭闻言先是兴奋了一下,随即满眼警惕道:“你会烤鱼?不会把整个陷空岛烧了吧?”
白玉堂扭头瞪他:“敢小瞧你白爷爷?当年学功夫,我什么苦没吃过。”说着便伸手去捏展昭鼻尖,捏住了之后还轻轻地左右晃了晃。
展昭没躲,反而朝他皱了皱鼻子,裂唇笑了:“那便让展某尝尝你白五爷的手艺好了。”
两只兴冲冲的去了码头,足足折腾了有近半个时辰,才将这一顿迟到的午膳弄好。可鱼一进嘴,白玉堂就黑了脸。淡白白的鱼肉,什么味道都没有,忘记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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