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和李浔染称兄道弟,皮笑肉不笑的离开不久,包拯、公孙策便由黑狐和庞统护送回来。赵祯还派了轿子,让展昭看着安心了许多。
轿夫刚刚落轿,展昭就快步迎了上去,掀了轿帘把包拯请下来。然后窜到公孙身边去,拽着他的袖子,上上下下的,仔细看了好几遍。又拉着庞统问了半天,最后长长舒了口气,悬着的心算是放进了肚子里。
包拯目光微扫四周,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道:“展护卫,怎么不见白少侠?”
展昭道:“泽琰和属下的师兄出去喝酒了。”
包拯愣了愣,抚须道:“本府不知,展护卫还有一位师兄。”
展昭挠头:“属下有一位师兄,只是此人一向无拘无束,属下几年也见不到一回,一直没有几回带他来拜见大人。”
“哦,原是这样。”包拯应声,继续往府中走。只是微扬着头,抚着须,一路走,一路不知在想些什么。
刚刚登上石阶,一旁的黑狐顿住了脚步,朝着众人拱手行礼,然后只是转了个身,原地已不见了人影。
包拯点了点头,顿住的脚迈起,进了大门。庞统也负着手跟了进去,完'忽视'了一旁公孙'你怎么还不走'的眼神。
院子里最后的几只猫也跑掉了,玄重温端着小茶杯在院子里兜圈子,赵虎跟在后面,给捧着茶壶。
听见门口传来脚步声,玄重温立刻停住了步子往外瞧。赵虎低着头差点撞到他的背上,也停了下来往外看。
待看清了来人,玄重温嘴巴一咧,乐呵呵的说了句:“包大人,多年未见,一向可好啊?”
包拯先是一怔神,没料他会在院子里。随后几步上前,掀了衣摆便要跪。把其他人吓了一跳,完不知道是该扶,还是跟着一起跪。
玄重温似乎是料到了他会这么做,手一伸便托住了他的手臂。包拯抬头瞧着他,抖了半天嘴唇,才唤了一声:“老师。”出来。
玄重温'哈哈'笑出来,大力拍着他的肩膀:“希仁啊,依旧是二十年前的性子。”话音一转,又问道:“希仁啊,我那小破屋子可还在?”
包拯闻言叹气:“年初的时候失火,烧了,就剩下个架子了。”
玄重温愣了一下,惋惜似的叹气:“可惜了我那些好书喽。”然后又问道:“那架子呢?”
包拯微微蹙眉,道:“架子还在,学生明白。”回身朝着王朝马汉招了招手,不一会儿就来了三十个衙役。
包拯又道:“展护卫。”
展昭朝他抱拳,原地红影一闪,人已经不见了。
待展昭赶到那废墟处时,却见对面一家小酒馆的大堂中,白玉堂和李浔染正酒坛子撞酒坛子,喝的正痛快。而他们的脚下踩着的不是什么脚踏,分明就是两个人的脑袋。一身破烂,应该是两个'乞丐'。
展昭在往桌子地下看,松了口气。还好,脑袋下面还是连着身子的,只是酒馆里的伙计和掌柜不知躲哪去了。本来这正是酒馆热闹的时候,大堂里除了那两位爷,再没有其他食客了。
“泽琰?师兄?”展昭唤了一声,走过去:“你们怎的在这?”
李浔染笑嘻嘻:“昭儿,这的酒不错哦,可惜赶不上醉仙楼的那上好的梨花白啊。”说话间,还用力踩了踩脚下的脑袋,踩的他一个劲儿哼叽。
白玉堂抬腿,将脚下之人踹到展昭面前去,'咚'的一声,那人脑袋撞在桌腿上。白眼一翻,昏了过去。看的展昭一龇牙,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然后白玉堂悠闲道:“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呵那房子烧成那样都有人挖。”说着还朝外面的废墟努了努下颌:“我说猫儿,要不你们也挖挖看?白爷爷瞧着,那里应该是有什么宝贝。”
展昭闻言又快步出了酒馆,仔细去瞧那片废墟。果然,若是仔细去看,不难看出不同之处。该是已经被做好了标记的。只是不知为何,标记做好了,却没有立刻寻找。
展昭回身,朝着白玉堂指了指那片废墟。白玉堂会意,握住绝尘刀柄,伸手敲了敲一旁的柜台:“你们出来一个,去给白爷爷拿把锹来。”
柜台后面躲着的掌柜伸手推了推伙计,伙计一脸纠结的挣扎了一阵子,不情不愿的爬出来。然后一溜小跑的去了后院,拿了把锹回来。
白玉堂刀一转,点了点对面李浔染。伙计继续一脸纠结,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把锹往李浔染面前一扔,转身就跑。
那锹落下,李浔染赶紧一收脚。'砰'的一声响,地上那人一声闷哼,也是双眼一翻,哼叽一声昏了过去。李浔染一偏头闭上眼睛,替昏了的那人'哎呦'了一声。
展昭一个旋身,跃上屋顶去瞧四周。白玉堂掏了锭银子丢在桌子上,也一个闪身跟了出去。李浔染提起锹,抗在肩上走出去,在路人疑惑的目光下,抡锹开始挖刚刚那两人明显感兴趣,猫在墙角处盯了半天的地方。
过不多时,王朝马汉便带着三十衙役提前赶到。衙役们十五个拿着火把,十五个提着锹,看见废墟里把袍摆塞在腰带里正挖的起劲的李浔染,齐齐怔住。然后迅速把他围了起来,火把和锹都对向了他。
李浔染唇角挑了挑,把锹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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