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韩淼淼,方策折返回楚笑白家,想到丁大伟这个人,不禁微微苦笑。他可算的上是天下第一难找的人,活着的时候就藏的严严实实的,任凭债主警察都找不到他的踪迹,这死了死了,尸体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更是让人无从着手。他推开门,楚笑白和罗自寒正在客厅谈论着什么,楚笑白见方策进来,便对他说说,“这么快就把‘它’送走了?”方策点点头,楚笑白接着说,“唐警官刚才接个电话就出去了。罗自寒,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一会儿丁大伟一会儿罗自寒的,可把我们吓坏了!”罗自寒挠挠头说,“你们觉得害怕,我才觉得恐怖呢!那天我在家吃完泡面,就觉得浑身没劲儿,头也昏昏沉沉的,就睡觉去了。可是就在似醒非醒的时候,觉得床边儿站了个人,我猛的睁眼,竟然是丁大伟。我就纳闷儿这小子怎么进来的,不是又来偷东西的吧?刚想张嘴骂他,就觉得嘴张不开了,紧接着脑袋一阵晕眩,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在卫生间的镜子前面了!”
罗自寒说的心惊肉跳,手也跟着颤抖起来,他继续说,“当时我那个害怕呀,使劲儿想喊出声来,可是那声音就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叫不出来。就在这时候,我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一会皱眉,一会又笑,一会又做出哭的表情,还抬起手摸摸自己的脸,但这些动作都不是我自己想要做的,觉得身体里有另外一股力气在支配着自己。”说到这里,罗自寒几乎都要哭出来了,他说,“我当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紧接着就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被动的随着自己的身体走出去,然后遇到你们,丁大伟和你们说话我听得清清楚楚,就是无法说话。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在做梦,今天醒来后我才发现,是我的身体昨夜真的被丁大伟给占了!”
罗自寒回想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吓的浑身哆嗦,楚笑白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方策说,“你别担心,丁大伟已经被送走了,你现在安了,可以回家了,别忘了换裤子啊!”罗自寒这才察觉到自己的窘态,不禁脸上一热,不可置信的看着方策说,“可是……”楚笑白打断他说,“没什么可是的,让你回去你就放心回去,绝对没有问题。”罗自寒对于这个曾经冒充“大仙”的人并不怎么相信,可是莫名的,方策身上就有那么一种威严之气,让他不敢反驳,只好起身告辞,和匆忙走进来的唐一凡差点撞上。
罗自寒和唐一凡打个招呼径自离去,唐一凡脸上却是喜忧参半的神色。楚笑白问,“什么事儿?”唐一凡两手一摊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个?”楚笑白说,“好消息!”唐一凡道,“局里刚打来电话说,对于这类无法用科学解释却又真实存在的灵异事件暂时不予追究,这件事就先这么过去了,我也不用背这个杀人的黑锅了。”楚笑白连忙问,“那坏消息呢?”唐一凡脸色顿时黯了下去,“坏消息是,这个案件拖了这么久,我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回家,我媳妇儿也来电话了,说她回娘家不和我过了!我得赶紧去老丈人家看看,把这位姑奶奶哄回来,不然有我好受的!”
没想到这位铁铮铮的汉子也有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时候,方策和楚笑白相视一笑,目送唐一凡离去。方策对楚笑白说,“听老何说,他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你是独自远足的,不会也和唐一凡一样吧?”楚笑白苦笑着摇摇头,“我和依萍从来没有吵过架,那一次的小别扭也有些莫名其妙,那会我们刚刚结婚,新婚燕尔嘛,每天都黏在一起。有一天晚上,她的态度突然转变了,对我的话十声九不语,看我的眼神也变得十分冷淡。我问过她,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不对,才惹她生气了。她没有回答我,依旧不开口和我说话。这样持续了几天,我实在无法忍受这种压抑,就独自远行散心了……”楚笑白的声音越来越低沉,最终陷入沉思。
关于楚笑白的过去的确有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他曾经生活在一个富有书香气的家庭里,父母和祖父都是很有学问的人,他记得小时候家中最多的是祖父的藏书,那些书里有楚笑白喜欢的故事,也有许多他看不懂的文字。可是在他七岁的时候祖父就过世了,父亲母亲带着他来到了现在生活的城市。刚到这里时每天只是坐在家门口呆呆的看着外面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人。有一天他正在门口发呆,忽然邻居家一个扎着两个羊角辫长得还很漂亮的小女孩,跑过来和他打招呼,还拉着他的小手带他去玩。这个小姑娘就是广依萍。楚笑白从父母的口中得知,广依萍自幼父母双亡,独自一人寄住在姑姑家中。所有人都以为她这样的孩子应该是畏畏缩缩,说话也不敢抬头的,但她的性格却是开朗活泼。每次出去玩儿她都是一群孩子的头儿,指挥着大家做这做那,骄傲却不嚣张,后来他们又上了同一所小学,而且还是同一个班,就更加的形影不离了。
随着年龄的逐渐增长,两个人顺理成章的从青梅竹马到相依相恋,最终走进婚姻的殿堂。那次因为莫名其妙的“冷战”,楚笑白从来没有像那次一样放任过自己,他几乎去了所有青年时代想要去的地方,辽阔海岸,名山大川……在一个古城小镇的一家古香古色的客栈里,喝到了那种回味甘醇的茶,还在沙漠戈壁中幸运的捡到了一块儿美丽的陨石。那段日子楚笑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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