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杰客栈一楼大厅里,只剩何不丘与方策面对面的坐在一张桌子的两侧。何不丘贪婪的盯着方策左边的袖口,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恨不得动粗去抢他袖口暗袋里藏着的天刃残片,而方策却翘着二郎腿看着天花板,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还故意的把左臂摆来摆去。何不丘用商量的口气说,“小方啊,我的鬼玺都被你弄丢了,你就把天刃残片给我呗,也算个补偿!”方策反驳道,“何爷啊,你要弄清楚,第一、鬼玺是我和小五找回来的,第二、丁大伟是小五和小丫头带回来的,才导致鬼玺丢失,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再说玄字一号房里都有那么多宝贝了,至于天刃残片,还是放我这里实用些,你就别惦记了!”何不丘叹了口气,看来向让方策割爱是没指望了。
这时,楚笑白开心的拉着广依萍从楼上走了下来,走到何不丘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楚笑白说,“谢谢何爷,那年我出事,是您让我留了下来,并且每年都帮我延续生命,让我能继续留在依萍身边!”何不丘还在惦记着天刃残片的事,心不在焉的摆摆手说,“不用这么客气!”二人又走到方策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楚笑白说,“还要感谢方大哥,帮我们找出了真凶,我们总算可以一起上天堂,永远在一起了!”他激动的握广依萍的手,两人情意绵绵的对望着,似乎整个空间只有他们二人。何不丘咳嗽了一声,提请他们还有别人在场。广依萍立刻双颊绯红,低下头,轻轻由楚笑白手中把手抽出来。楚笑白尴尬的挠了挠头,却忽然想起唐一凡,于是问道,“他,是不是该下地狱了?”
听到他的问话,广依萍愣了一楞,问,“小白,你在说谁?”楚笑白眼底泛起无尽的恨意,说,“当然是害死你的唐一凡了!依萍,你不知道,唐家原来和我们家是世仇,那么久远的事情,他们竟然都不能放下。为了接近我拿到归墟鼎,他竟然下手杀了你,绝对不能原谅!”可是广依萍却忽然苦笑了起来,柔声问道,“小白,你了解唐家吗?”她的话让在场的众人都很吃惊,广依萍扫视了众人一眼,继续说道,“唐家是个很大的家族,当年因为归墟鼎的丢失遭受灭顶之灾,好在老祖唐丹尘算出次劫,事先把一子改名换姓寄养在罗家,才得以延续香火。等到改朝换代,归墟鼎风波彻底平息后,唐家才得以恢复本姓。罗家对唐家有再造之恩,唐家便留下遗训,凡生男者,每个辈分的长子保留唐姓,负责追查归墟鼎的下落,其余子嗣承继罗姓,而唐家的女孩要改姓广,寓意广布天下,报仇雪恨!并且长到六岁后要送到姑姑家中抚养,并且负责查找楚家后人。”
“什么?”楚笑白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倒退两步,一个可怕的念头从心底划过,他指着广依萍问道,“你,你不会是……”广依萍冲他笑笑,却笑的那么凄凉,“没错,我也是唐家的后人!”方策一把扶住几乎要栽倒的楚笑白,不解的问,“既然你也是唐家的人,为什么唐一凡还要杀你?你和罗自寒又是什么关系?”
广依萍苦笑着对方策说,“一凡哥哥怎么会杀我呢,他是我大伯的长子,也是最疼我的哥哥!在我到姑姑家之前,经常到到大伯家去玩儿,一凡哥哥会给我买糖吃,还会带着我去抓小鸟捉迷藏,对我比亲妹妹还亲,怎么会舍得害我。而罗自寒是我的亲弟弟”
听到这里,楚笑白疑问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广依萍擦去眼角的泪水,坚定的说,“其实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是我杀了我自己!”就在众人被惊呆的时候,地字五号房中的唐一凡猛的冲了出来,冲到广依萍面前红着眼睛吼道,“你胡说什么!这一切都是我做的,该我下地狱,我就去下!”
广依萍颤抖着拉住唐一凡说道,“一凡哥哥,你虽然比我大,却没我鬼主意多。小时候每次我犯了错你都护着我,这次,我不能再让你承担这个后果了!”唐一凡喉头动了几下坚持道,“哼,不管你说什么,这件事就是我做的!”广依萍低下头小声说,“你难道忘记了,那台线锯机还是我弄来的,这么周密的计划,你能说出来多少?”
唐一凡无言以对,只好选择了沉默。楚笑白不敢相信的望着广依萍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我知道你是唐家的人,我也不会介意的!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久远到我只能把它当作故事来听!”广依萍打断他道,“不,不是你想的那样!也许你的家人只觉得愧疚,却不能体会到这件事对唐家是怎样一场灾难,那种仇恨深深的刻在每个人的心中,如同一道魔障。我在爱情和家族遗训间苦苦挣扎,即不想失去你,又不愿让族人失望,但世间哪有两的办法。所以我只能让自己死掉,才能成我不想伤害你的心愿,更能让一凡哥哥到你的身边,找出归墟鼎的下落!”
楚笑白木讷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司天监楚江的后人呢?”广依萍哀怨看着他说,“当年姑姑传回来消息说,有家姓楚的搬到她家附近,那时刚好我年满六岁,就被送了过去。姑姑让我接近你以确定你家是不是当年司天监的后人。记得那时候我拉着你的小手出去玩时,觉得你就是我的弟弟,而当大孩子要欺负我,你又奋不顾身的保护我时,又像我的哥哥。我们每天一起上学,一起玩儿,除了吃饭睡觉几乎形影不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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