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站得远远的,看着他的徒子徒孙在勘探流暄设下的埋伏。
楚辞手里握着茶杯在阳光下转。心里已经问自己无数个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晚一步让流暄进入事先布置好的阵局里?为什么我让流暄带着另外一个人钻进了这么伟大的保护罩,我不懂。
大口喝茶。
远处一声响动。徒子徒孙们抬起头看那爆炸的远处,摇头,叹气,继续自己手里的活,谁知道自己是不是下一个亡魂呢?这里的暗器实在太诡异了,我们的生命难道真的要在这里完结?一个矮小的孩子拨开手下的一个黑色的盒子,看盒子的陈旧度已经埋下好长时间了,原来在它埋下的瞬间已经决定了我们这些人的命运。
努力练剑,做江陵城前列的高手,到底有什么意义呢?盒子浮出地面,不知从哪里下手,将要有所动作,矮小的孩子用眼神看了看周围的伙伴。
所有人退避三尺。
这个距离,不论在什么时候,是江陵城的距离。
继续下挖,孩子发现树根裹在盒子上,盒子取不出来,不取出整个机关的控制机构,谁也不敢往前走,所以,势在必行。他很骄傲,跟他并排在一起勘探的兄弟姐妹都没有找到机关中枢,在这个方面,他终于又强的前进了一步。
心脏里的血液在澎湃,他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
那孩子取出匕首,楚辞做了一个手势,所有人继续后退,他自己退的更干净。盖上茶杯盖。蠢蛋,找死。不研究它的结构,只想着把它取出来,不是蠢是什么?你是驴啊,只懂得绕着磨盘拉磨。可以想其他办法,可是。楚辞看看天,想其他办法太慢了,所以牺牲几个人闯一关,是非常值得的。
楚辞打打心里的算盘,看看天上有没有盘旋的鹰鸠,这孩子的尸体能不能被处理掉。
孩子紧张地割断盒子上的树跟,没有发现他的伙伴早就弃他而去,荒野里他孤单一个人,死神在慢慢地降临,看着这孩子,唉,可怜,连一个收尸的都没有。
草慢慢枯黄了,孩子一瞬间想起自己还在江陵城的弟弟,有这个想法,因为黄泉路近了。刀锋放在手指上方的树根上,死神已经拿出了身后的锁链。
听说有人从江陵城中被人救出来她自由了,他看看蓝色的天空,自由是什么?从来没有尝过,是不是再也不用定量吃饭,定量睡眠,定量杀人?精瘦的身体出了汗。这一次就是来抓那个唯一脱离江陵城的人,有人传言她曾是江陵城拿金剑的金宫殿下,后来几乎众所周知,她不是姐姐温清雅,就是曾经疯掉的金宫。
那天晚上,金宫殿下的那一族除了她,剩下的人都死掉了,所以她承受不住巨大的打击,致使内功自毁,走火入魔,人也疯了。这次行动之前,对于那晚的事秘密已经不再是秘密。也是因为这个理由,流暄下命令剿灭江陵城。当然,这都是他们的猜测。
孩子可以确定这猜测百分百是真实的,因为江陵城是不允许有这样程度的流言四起,可以这样,证明他们的主子有意让这件事大白于天下。
高精力做事,会消耗很多热量,做完这件事是不是就可以吃饭了?孩子最后看了蓝天,刀子斩断了树根,盒子盖落下来,“轰”地一声响,身体碎裂了。
爆炸声响起,认为自己是温清雅的金宫正在院子里和脚底下的木条做斗争,她准备给流暄做一把能移动的椅子,听到声音她抬起头,看了看远方,抹了一把汗,继续干活。
听到爆炸声的楚辞,心里一喜,好了,终于可以前进一步了,他用眼睛的余光猛然发现有一蓬白芒快速地射过来,他扔出手里的茶杯,白芒和杯子同时落地,但不是人人都有楚辞这样的身法和反应,很多人被那白芒射中,是浸了毒药的银针。
楚辞笑了。流暄,真有你的,你怎么知道我们会退避躲开那个机关中枢?你把江陵城人的思想研究的很透彻啊。所以你才会把中枢的发射机关设在这么远的地方。
可是现在,你自己也不好受吧,你用那块石头当介质,把自己的内力都给了金宫,让金宫用来抵抗我对她的控制。但是没有了内力的你,还能控制胸口的毒吗?那毒可是我最得意的产物啊,它分为两个阶段,一个阶段是让你失去对身体的控制,但是整个人却异常清醒,就像是一个活死人,我试验此毒的时候,没有人能熬过这一关,他们都以为自己会慢慢永远地变成这个样子,所以当第二个阶段来临,自己拿回对身体的掌控权的时候,基本都会选择自杀。当然也有人不想死的,宁愿变成活死人也不去死,但是等他享受了几次第二阶段,他也会熬不住。
第二个阶段,虽然拿回了身体的掌控权,但是整个身体异常的敏感,甚至于一阵风都会让你感觉到针刺的疼痛,更不能跟人接触,握手这样的力道会让人觉得是在刮骨,拥抱的力道让你觉得在凌迟,这还不算完,最奇妙的是,这毒控制了你身的痛感,它让人享受到,比扒皮,下油锅还要难受的疼痛。
我早就料到你会用自己的内力去救金宫,所以我才在金宫疯了的时候,一遍遍地在她耳边说,要拿到流暄那块玉。
旨在提醒你,你还有这个方法可以救她,当你看到她疯了的样子,她一遍遍说要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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