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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岑兮被迫仰着头迎上他阴鸷的眸色,两人之间过近的距离让她本能地心跳加速,呼吸也乱了节奏。

她看着他似乎在梦里描绘过无数遍的容颜,几番哽咽后,慢慢地吐声,“我不会离婚的。”

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婚的。

既然已经开了头,那就只能走下去,无论他们都是这场婚姻里的牺牲品,还是……因为她爱他。

靳珩深唇角那点冷讽的笑意彻彻底底冷了下去,眯起的黑眸像是深不可测的黑洞,冷沉地端详着她脸上的神情。

夏岑兮察觉得到他手上的力道在不断地加重,哪怕他脸上并未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动怒。

他在生气,毋庸置疑。

她痛,但也只是沉默。

电梯抵达一楼,门自动打开。

外面一干等待的职员见到里面这副场景,皆是面面相觑,谁都不敢上前一步。

也许是受不了他落在脸上如同将她凌迟一般的眼神,又或是这逼仄空间里令人窒息的氛围。

夏岑兮抬起手用力把男人压在颌骨处的手指拨开了。

靳珩深陷在自己的思绪当中,一不留神被她挣脱开,等回过神,女人已经低头快速地从他身侧走了出去。

夏岑兮挤开人群径直朝集团大门走去,脑海里一片空白,路上不小心撞到几个迎面走来的人也只是匆匆说了句不好意思就走开了。

从别墅过来的时候因为手肘上的伤她没开车过来,现在要回去就只能打车。

刚才还想着要不要去附近找家餐厅果腹,现在也没有了心情。

她刚走出大门,恰好一个女人从出租车下来,眼见车子要开走,她脚下加快了步伐走过去。

手臂突然被从身后伸过来遒劲有力的大掌扣住。

在医院敷了药稍稍缓解了痛意的伤口顿时一阵尖锐的剧痛传来。

夏岑兮脸上霎时间褪了一层血色,忍不住从唇边溢出一声低哼。

她回过头,男人阴郁的脸庞再次映入眼帘。

靳珩深瞥了眼她微微拧起的眉心,清丽的眸子仿佛浮起一层水光,隐隐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他虽然觉得有些古怪,但并没有多问一句的念头,低醇的嗓音凛然地命令道,“今天的事情既然由你而起,你必须想办法解决了,我没有什么耐心,如果她不改变注意,你知道我会怎么做。”

结婚三个月他连见她一面都厌恶至极,又要他怎么忍受和她朝夕共处在同一个地方工作?

光是想到她这抹身影每天都会在他眼前晃过,心中的烦躁和厌恶就难以遏制地从心底涌出。

如果这件事情发展到最后她还是要进影娱,他也不介意用他的手段让她知难而退。

只是到时候……事情会更难看而已。

夏岑兮很想反问为什么是由她来解决,明明在这件事上他们都是身不由己。

话到喉间,手肘上那股不断施加的外力却让她根本没有余力去说更多的话,她咬了咬唇,勉强维持住平稳的呼吸,稳着声音颤颤巍巍地道,“你能不能先放手。”

她一句话说的几乎听不见,脸上的神情看起来也不像是在假装。

靳珩深无声看着她脸上越发寡淡的白色,半响,还是松了手。

夏岑兮另一只手捂住受伤的手肘,汗水因为极致的疼痛从额上渗出,不一会儿光洁饱满的额头就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她绯色的唇褪去一层血色,温淡的眉眼微微敛着,抬起眼看向冷着脸的男人,“你刚刚不是没有看到她的态度,如果你能稍微公平一点,就能理解我也无能为力。”

表情可以演戏,但她额上的汗以及脸上唇上的苍白显然不是演就能表现出来。

靳珩深难得没有因为她一句话被刺激得勃然大怒,漠然的视线轻描淡写地扫过她捂着的手肘。

“我给你三天时间改变她的决定,时间到了你办不到,影娱我做主,你能想得出来的我都做得出来。”

不容商榷地落下这句话,夏岑兮看着他修长俊美的身形转身离开。

直到他走进集团大门,身影模糊在来来往往的人影里,手肘处的刺痛才渐渐拉回她的思绪。

手上疼得厉害,夏岑兮不知道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在原地站了一会,想起医院开的药膏回别墅的时候顺手搁在了茶几上,还是拦了辆车报了回去的地址。

这栋别墅结婚三个月靳珩深几乎没有踏足过,平日里也就只有她和一个定时定点过来做饭和打扫的佣人,安姨。

夏岑兮回到别墅,奔波了一个上午,外加没有吃午餐,身心俱疲只想睡一会再起来吃饭。

安姨见她脸上的疲色,听她吩咐等她睡醒了再做晚餐,应了声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夏岑兮洗了个澡再给手肘上的伤重新上了药,掀开被子躺在柔软的床上很快睡了过去。

再醒来,窗外已经是暮色渐沉,别墅里的灯都打开了,一片富丽堂皇的灯火通明却怎么也掩饰不了满室的寂寥冷清。

吃了晚餐,夏岑兮坐在沙发上发怔,想起靳珩深给的三天时间,她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苦涩。

从小在靳家长大,和秦筠朝夕相处,他该比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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