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霜还在惊叹中,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快走!”
与此同时,她的腰上一重,脚下一轻,桑无渊已裹挟着她飞身自大裂口而出。
脚刚刚落地,就听到身后一声巨响,回头,发现裂口已关闭。
好险。
“这种音律阵,阵眼只开一瞬。”
男人略带清淡的声音响在头顶,与此同时,落在她腰身的手臂撤走。
薄霜也移开一步,与他保持一些距离。
“谢王爷。”
“走吧。”男人接过她手里的夜明珠玉佩,带头走在前面。
他们现在在一条类似密道一样的地方。
密道不宽,但似乎有些长度。
薄霜紧跟其后。
......
终于重见天日。
这条密道的出口在薄府后门所对小巷的一片花丛里。
“今日多谢王爷了。”薄霜朝桑无渊抱拳一揖,准备告辞。
桑无渊将玉佩拢进广袖里,抬眸睨向她。
“既然要谢,那就真谢。本王府里有一痴傻哑子,你会医术,去看看能否诊治。”
薄霜心口一撞。
她当然知道他所说的“痴傻哑子”指的是谁。
让她去诊治自己,这......
当即眉眼一弯:“王爷说笑了,我那点皮毛医术能看什么病,以王爷的身份,天下名医随便叫,太医院的太医也是随便遣,我,王爷莫要打趣我了。”
“本王的样子像说笑吗?”桑无渊问,面色冷峻。
薄霜笑容微微一僵。
的确不像说笑。
应该说,在他的人生里,就没有说笑二字。
从来就是这样一副冷面逼人的样子。
略一思忖,她便满口允下:“行!能给四王府的人看病,那是我的荣幸,只要王爷不嫌弃。虽说不能保证诊治,但去看看还是可以的。只不过,今日我有急事在身,过几日吧,等我办完事,我定登府拜访。”
“当真?”桑无渊眸光轻凝。
“比真金还金!”薄霜一脸真诚,末了,还举起三指:“我发誓。”
桑无渊便没再多说,漠然转身,拾步离开。
就这样走了?
薄霜有些意外,还以为他会揪着她为难呢。
对着桑无渊的背影,她挥挥手:“王爷,慢走!王爷,再见!”
再也不见!
答应他不过是权宜之计,因为脱身要紧。
至于登府拜访嘛,那是不可能的。
反正他也找不到她。
见男人头都没回,就像没听到一样,她也不以为意,挑挑眉,转身,朝他相反的方向而去。
巷尾的宽阔处,一辆奢华的马车停在那里,晋风靠坐在前方车架上,环抱双臂打着盹。
听到有脚步声,警觉睁眼,见到是桑无渊,立马从车架上跳下来。
“王爷,宴席这么快就结束了?”抬头望望日头,还早啊。
“没有,过来换身衣服。”桑无渊淡声回道,弯腰上了马车。
晋风这才看到他背上的殷红,惊道:“王爷,你受伤了!”
“没事。”
车幔放下,窸窸窣窣的声音自车内传来。
晋风有些担心,不知发生了何事。
“何人胆敢伤了王爷?”
“说了没事。”
听到里面传出的声音明显不耐,晋风也不敢再多问。
“那王爷还要回侍郎府继续参宴吗?”
“嗯。”
母妃的画,还没看到呢,他当然要回去。
这厢,薄霜打算先去长影街。
她得去跟那人皮面具店的魏老板打声招呼,以防桑无渊去他那里打听出什么对她不利的消息。
而去长影街最近的路得经过薄府前门。
想着里面忙着秋日宴,应该碰不到什么人,她走得毫无心理负担。
谁知,还没走到大门口呢,就被不知从哪里冲出来的一人给拦住了:“站住!”
盛装盛容一女子。
是薄觅。
薄霜微微抿唇。
真是冤家路窄啊!
“赏画的时候,我看到过你,你是哪家的丫鬟?怎么在外面?”薄觅斜眼打量着她。
薄霜刚想着怎么回,又听到她问:“看到四王爷了吗?”
原来是出来寻桑无渊的,看这小脸急切得。
薄霜摇摇头:“没看到,不在贵府里吗?”
想着自己这三年已用药将声音变得跟原主不同,今日厉逐颜都没识出,她便也不惧,大胆发声。
薄觅果然没听出来,失望地摆摆手,示意她走。
可她刚迈出一步,又被她喊住:“等等。”
薄觅的视线落在她因抬脚迈步而露出来的残破中衣衣角上,又抬眼瞥向她高高盘起的丸子头:“你主子是谁?”
“四王爷。”薄霜回。
反正在暗室里,她已跟桑无渊说过,若被发现,就说是他的婢女。
最重要的,现在找不到桑无渊,薄觅也无从对质。
“四王爷?”薄觅惊讶,“你是四王爷的丫鬟?”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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