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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们七手八脚上前,正欲推轮椅,就只见坐在轮椅上的女人突然自己双手快速转动椅轮,直直朝长廊前方行去。

待大家反应过来,轮椅已跑出老远。

宫女们连忙去追。

“哎呀,前面危险!”张婆子惊呼。

长廊的尽头是水榭,水榭与长廊的连接处有一段是没有护栏的。

琳琅也大骇,并追了上去:“姑娘快停下来!”

可“傻子”岂知危险,何况后面还有一堆“坏人”追她,只会让她跑得更快。

随着“扑通”一声巨响,薄霜连人带椅如同离弦之箭,直直冲进了湖里,水花溅起老高。

“啊!”有人惊呼。

宫女们都傻了眼。

梁德子也变了脸色:“快,快救人!”

宫女们惊慌失措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人敢动。

毕竟都是女人,都不会水。

而静园除了张婆子和琳琅,也没有男家丁或者侍卫。

梁德子气结,尤其是看到水中扑腾的身影马上就要沉没了,更是吓得不行,如果就这样淹死了,他如何回去跟皇上交差?

“还愣着干吗,快啊,快下水救人!”

就在这时,只见一抹身影如燕动,衣袂簌簌,飞入湖中。

待浑身湿透、清冷俊美的男人抱着那傻子“哗啦”一声破水而出的时候,大家才发现那抹身影竟然是四王爷。

“王爷。”

“姑娘。”

张婆子、琳琅连忙去水榭边准备接应。

桑无渊抱着怀中人自水中飞身而起,乘着轻功,稳稳落在长廊里。

垂眸,怀里的人双目阖闭,已然昏迷。

“快叫大夫。”他沉声吩咐。

“是。”琳琅领命跑开。

桑无渊将薄霜平放在长廊护栏边的长椅上,伸指探鼻息,再探颈边大脉。

“还......还活着吗?”梁德子急问,声音都在抖。

“还没死。”桑无渊淡声回。

末了,才转眸看向梁德子:“现在怎么办?是梁公公将人抬回宫去救,还是留在王府让大夫救?”

声淡如水,不带一丝情绪。

梁德子看看桑无渊,又看看躺在那里面白如纸、悄无声息的女人:“奴......奴才觉得还是先留在王府救治吧,秦姑娘还未醒,怕是不宜移动,这路上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奴才担待不起啊!”

而且,若是半路死了,将一个死人抬进宫,也是大罪。

桑无渊唇角讥诮一斜,轻嗤反问:“留在王府万一救不过来,本王就担待得起?”

梁德子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请王爷放心,奴才会如实跟皇上禀报此事,此事跟王爷无关,这么多人都是见证,何况王爷还救了秦姑娘,皇上定不会怪罪。”

桑无渊眉眼低敛没做声,捏着自己湿哒哒的朝服袖襟拧了一把,水哗啦啦落在地上。

这时,孙大夫背着药箱,在琳琅的带领下急急而来。

“王爷。”孙大夫刚要行礼,被桑无渊抬手止了:“救人吧。”

然后便转身径直走了,湿透的朝服衣摆在淌水,所过之地,皆留下一串水渍。

在孙大夫的一番救治下,薄霜幽幽醒转,一阵猛烈咳嗽,咳出不少呛入的湖水。

“人已经没事了,只不过还很虚弱,需多加休息。”孙大夫交代道。

梁德子这才大松了一口气,却也不敢再提将人带进宫的事了,怕这傻子又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决定先回宫复命,听皇上的安排。

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梁德子带宫女离开,孙大夫去麓园跟桑无渊复命,张婆子和琳琅抬薄霜回屋休息。

“方才真的吓死我了。”

“我也吓坏了。”

张婆子和琳琅心有余悸。

薄霜耷拉着脑袋,似是对她们的话毫无所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刚刚经历了一场赌.博。

她知道,只有以死相拒,梁德子才不会强行将她带走。

她在赌,桑无渊留着她有用,虽不会明面上去留她,却也不会见死不救。

她博到了,也赌对了。

下午的时候,便有皇帝口谕传到了四王府,说是既然她不愿进宫,想留在四王府,那便留在四王府休养,让有任何需求都可以跟他讲。

跟口谕一起来的还有太医院胡院正,说是奉旨前来给她诊治。

薄霜任由他探脉、诊治。

反正她每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对自己用药,他查不出异样。

检查完,胡院正给她开了一方药,是治她声带的。

用他的话说,她的腿疾是先天的,疯傻精神方面的疾病,靠药治是无用的,只能靠她自己走出来,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治她的声带。

药熬好了,在张婆子和琳琅的哄劝下,她也都乖乖服下。

反正声带何时好,是由她自己说了算。

而且,她看过药方,知道对身体无害,再者说,就算皇帝要害她,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

......

两日后的下午,桑无渊突然来了静园,说要带她出去吃好吃的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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