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风傻眼了。
完了。
人不见了,就在他眼皮底下不见了!
他回去如何跟他家王爷交代?
这个女人真真狡猾如狐啊,他还以为她根本就没发现他,却原来她早就知道。
想起最后她突然回身,朝他挑衅一笑、还做抹脖子手势的情景,他就有些肝疼。
不行,得找到她。
他又往前追了一段,依旧没看到人。
犹不甘心,他又调头往回找,还是没看到人影。
他这才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人跟丢了,他首次失手了。
薄霜站在成衣店试衣室的窗角边,睨着不远处屋顶上晋风一会儿跑开,一会儿又跑回,焦头烂额、痛心疾首的模样,有点想笑。
是的,她早就知道他在跟踪她。
确切地说,是她早就知道桑无渊吩咐他跟踪她。
因为她都听到了呀。
桑无渊这人果然阴险,她还想呢,她说今日有事,改日拜访,他怎么丝毫没为难她、那么通情达理呢?
原来是留有后手。
好在她耳力好。
只是,桑无渊的银子白要了,那锭银子她跟成衣店掌柜换成一文一文的铜钱都拿去撒了。
确定晋风离开了,她才从成衣店出来,快速往长影街而去。
......
马车旁边,晋风勾着脑袋,郁闷地踢着脚下的沙土,不时抬眸望向薄府的方向。
也不知道秋日宴什么时候结束。
更不知道他家王爷得知他把人跟丢了会作何反应。
煎熬了好久,看到桑无渊终于出现了,他连忙硬着头皮迎了过去。
他还没得及开口,桑无渊淡瞥了他一眼,先出了声:“跟丢了吧。”
晋风惊讶:“王爷知道?”
因为他的语气不是问句。
桑无渊没回他。
他的确是知道,只不过是猜到的。
这个女人不是一般人啊,看她对薄觅那一番操作就知道。
“属下也不知道是怎么就被她发现了,属下明明很小心,跟得很远。就走着走着,她突然回头,对着属下得意一笑,还挑衅地朝属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晋风边说边做着动作,“然后她就扬手抛铜钱,属下不知道她哪里弄来的那么多铜钱,抛撒了很多,一堆人去抢钱捡钱,她就趁乱不见了。”
晋风说得很激动,胸口起伏。
桑无渊唇角噙着一抹弧度,眸色微深。
“是属下办事不力,请王爷责罚!”晋风抱拳,大声道。
中气十足得就像是阵前宣誓一样。
桑无渊嫌弃地睇了他一眼,弯腰上了马车:“回府吧。”
晋风:?
难以置信。
不罚他?
......
四王府,静园。
薄霜慵懒地倚靠在轮椅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果脯。
今日真是累死她了,在薄府折腾了那么久,又赶去了长影街找魏老板,后又去城西找了英子和小蚊子。
他们也在帮她找万民朝拜帝王图,有些时日了,她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跟她一样,毫无线索。
以防薄府的宴席结束得早,桑无渊比她先回府,她哪一处都不敢多逗留,一直在各种赶,腿都快跑断了。
没想到人家到现在还没回。
喝了张婆子端过来的风寒药,她有点犯困,就靠在轮椅上睡了过去。
......
晋风随桑无渊回了麓园,低眉顺眼站在那里等着受罚。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男人不可能不罚他,因为就没有这种先例。
定然是等回府来再重罚。
桑无渊瞥了他一眼,见他木桩一般杵在那里,眉心微拢:“还有事?”
晋风愕然抬头。
所以,这是真不罚他?
刚准备告退,又听到桑无渊道:“那就随本王一起去会会那个被你跟丢的女人。”
晋风:?
“......去哪里会?”晋风问。
桑无渊没回答,拾步走到窗边的桌旁,抽开抽屉,取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篾篓。
晋风瞬时就明白了过来。
这里面养着一只蛾子,此蛾不是普通的蛾子,叫觅蛾,可千里觅踪。
只要将一种引蛾的药涂到人的皮肤上,不论这个人走多远,这只蛾子都能寻到此人。
所以,他家王爷给那个女人涂了引蛾的药?
难怪啊,难怪不责罚他,原来根本不在乎他把人跟丢了,他自己早留了后手。
“那......王爷为何还让属下去跟踪?”
这不多此一举吗?
桑无渊打开小篾篓,觅蛾扑棱着翅膀飞出。
再将空篾篓拢进广袖中,他才回道:“你去跟踪,她可不知晓,用觅蛾,就得惊动她了。”
晋风恍悟。
觅蛾飞出了屋。
桑无渊拾步跟出去。
晋风紧随其后,心里莫名激动起来。
他倒要看看那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当然,也非常期待那个女人看到终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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