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厕?
晋风领命,立马去吩咐张婆子和琳琅。
静园的恭厕在后院,张婆子和琳琅依言寻了过去。
不多时,两人就回来了,老远张婆子就激动地禀报:“姑娘找到了。”
院中三人望过去。
张婆子跟琳琅推着一轮椅,轮椅上坐着的可不就是他们在找的那个傻子。
竟然真的在恭厕!
晋风和石磊惊了。
他家王爷真是神机妙算啊!
张婆子三人在远处停了下来。
“启禀王爷,秦姑娘应是想如厕,自己驱着轮椅去了恭厕,因腿脚不便,坐翻了恭厕里的恭桶,将秽物弄了一身。奴婢不敢带她再近前,恐玷污了王爷。”
坐翻了恭桶?
晋风汗。
石磊亦是汗哒哒。
尤其是见到坐在轮椅上的女人裙摆和袖襟上明显湿哒哒好几块,秽渍狼藉,而当事人却跟没事人一样,他更是无语至极。
微风拂过,将尿.骚.味送了过来,刺鼻难闻。
晋风和石磊皱眉,屏了呼吸,第一时间看向桑无渊。
这个男人的嗅觉可是他们的几十倍。
所以,他早就闻到了这气味,才觉得人在恭厕里的是吗?
“滚吧。”桑无渊骤然开口,声音从喉咙深处出来。
几人皆是一震,包括晋风和石磊。
让谁滚?
“一个没有思想的傻子都照顾不了,本王留你们两个何用?”桑无渊目光沉沉,瞥向张婆子和琳琅。
两人大惊失色,“扑通”跪地。
“求王爷开恩,饶了奴婢这次,奴婢保证,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求王爷开恩,求王爷开恩......”
两人连连磕头求饶。
薄霜一脸木然,胸腔里早已翻江倒海。
只不过,先前翻涌的是胃。
因为她衣服上弄了半桶尿,那气味差点将她直接送走,她一直在强忍着作呕的冲动。
而此刻,翻腾的,是心。
她没想到就这么连累了张婆子和琳琅。
两人照顾她可谓是尽心尽责,她们并没有错。
要说错,也是错在今日她对她们的算计。
所以,两人她必须救。
可她又想不到良策。
实在没有办法,她情急之下索性玩起了自己衣服上的秽渍,甩甩自己被尿打湿的衣袖,抖抖自己被尿浸湿的裙摆,玩得不亦乐乎。
既然桑无渊嗅觉异常敏感,既然他有高度洁癖,既然半天没等来风,她只能手动加速空气的流动。
果不其然,连晋风石磊都禁不住拿手轻掩了口鼻。
桑无渊哪里受得住?扬手一指,直直指向她,厉声喝她:“别动,再动就把你两只手废掉!”
薄霜做出一副被他吓到,又好像没太懂他意思的痴傻模样。
消停了一瞬,又把一双手夸张地缩到袖子里,空出一大截袖管甩啊甩。
桑无渊脸色难看,沉声吩咐还在磕头求饶的张婆子和琳琅:“还不快把这个傻子带下去洗了。”
两人闻言怔住,随即大喜。
磕头谢恩后,两人赶紧爬起推了薄霜往厢房而去,生怕晚一步这个男人又改变主意。
“记住,若有下次,就不是滚了,而是死。”桑无渊声若腊月飞霜。
最后一字,咬得极重。
......
回到厢房,薄霜听到三人的脚步声离开,才将一颗心放下来。
张婆子去准备热水,琳琅准备换洗的衣物。
两人帮她沐浴完、更好衣,已是一个时辰之后。
薄霜靠坐在轮椅上,觉得从未有过的舒坦。
终于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了。
今日的她,实在太难了。
他应该不会再怀疑她跟面具铺的那人是同一人吧,且不说气味他没确认到,单说他四匹马赶回,她人已在四王府,就足以打消他的怀疑。
方才在路上,她真是拼了,那匹马被她抽得几乎要飞起来,最后也跟他不过前脚后脚,好险。
可这也仅仅只是解决了眼前的危机而已。
日后,他们两个难免不会有近距离的接触,届时还是会被他闻出。
必须得想个法子才行。
晚膳的时候,她抢了琳琅腰间的香囊,琳琅又是好言相劝,又是恶语威胁,她就是死活不还给她,还笑嘿嘿地挂在自己的腰上。
琳琅很不情愿,但又无可奈何,只得随她。
薄霜自是看在眼里,夺人所爱不是她作风,但她必须这样做。
只有这样才能名正言顺让自己身上的味道被这香囊的香气覆盖。
如果用药物,或者主动用熏香,那就刻意了,一个傻子做不到这些。
夜里,她思忖良久。
觉得接下来,要想个办法让桑无渊发现她的耳力非凡,换句话说,要让他发现她有“大用处”。
不然,以他的性子,指不定哪天就把她杀了,就算不杀她,也只会让她在这偏院里自生自灭,绝不可能将她带在身边。
不跟着他,她如何进宫,如何寻画?
还有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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