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快看,灯笼上有字!”丁香突然惊叫。
几乎与丁香同时,薄觅自己也尖叫出声:“啊!”
丁香在点灯笼,她在看,自然也是第一时间就看到了灯笼上突然显现的两排字。
她惊惧地将灯笼扔在地上,一把拉住丁香,吓得不轻。
丁香更是双眼写满骇然,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怎......怎么回事?”
祈福的灯笼需洁白无瑕的白纸,而且,灯笼是她亲手做的,也是她亲手提过来的,刚刚用火折子点的时候,她也很确定上面是没有字的,她甚至很确定自己是亲眼看着那些字突然显现出来的。
薄觅没做声,一只手紧紧攥着丁香的胳膊,惊魂未定。
好在灯笼掉在地上没熄,庙里依旧亮堂,另外也没有其他诡异的事情发生,薄觅这才强自定了定心神,然后朝灯笼上的字细细看去。
她记得很清楚,刚显现的时候,字是褐色的,如今已是黑色,清晰可辨。
所许想如愿,留下身上钱
薄觅愣了片刻。
所以,这是天神显灵?
可是,神仙不是靠香火供奉的吗?为何要她留下身上钱?难道也花人间的银两?
疑惑归疑惑,却也不敢怠慢,毕竟她是亲眼所见白纸上出字的,遂当即吩咐丁香:“快将钱袋拿出来,摆到供桌上去。”
丁香莫名。
她不识字,并不知道灯笼上写了什么。
见她未动,薄觅急了:“愣着做什么,快点啊,灯笼上写着,若想许的愿望都达成,要留下身上的钱财。”
“哦。”丁香这才赶紧去掏袖中的钱袋,却又忍不住犯起了嘀咕:“神仙要这凡人的钱财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薄觅没好气回道。
末了,又自顾自接了句:“或许......是让我破财消灾吧。”
毕竟她每月所求的第一个愿望都是,自己所做的那些坏事,不要孽报到自己身上。
将鼓鼓囊囊的钱袋放到供桌上,丁香有些心疼。
虽然银子不是她的,是薄觅的,她只是代为保管,但是,这一袋真不少啊!
“小姐,会不会是那两个小乞丐搞的鬼?方才还说他们没图什么,这不就......”
“住口!”丁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薄觅厉声喝止,“胡说什么?他们能把白纸变出字来?”
这倒是。
丁香赶紧噤声,甚至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竟然在天神面前说出这么不敬的话。
如此邪乎之事,凡人岂能做到,只可能是天神显灵。
薄觅甚是不悦地瞥了丁香一眼,很怕被她连累。
“不就是一些银子,侍郎府有的是,只要天神高兴,保佑我所许皆如愿,我必每月如期奉上。”
......
待薄觅主仆二人离开,薄霜从暗处的大石后走出来,唇角冷勾。
亏心事做尽,又怕遭报应,求神又不向善,这样的人,也是少见,不坑她的钱坑谁的?
而且,这只是一个开始。
回现代之前,她一定替原主把仇给报了。
对,今夜这一切都是她设计的。
两个小乞丐是她安排的,桑无渊放烟花的事是她编的,她的目的只是为了骗薄觅离开一会儿,她好在白纸糊的灯笼上写字,以牛乳为墨写字。
牛乳是她从两小乞丐那里拿来的。
物理课上有讲:用牛奶在白纸上写字,字干看不到,用火一烤,牛奶中的蛋白质遇到高温会变性凝固烧焦显色,字就出现了。
古人不知道这些,自是以为天神显灵,何况薄觅还是坏事做尽,害怕孽报,极度需要寻求心里安慰的人,自然更会乖乖听话,满足“天神”的要求。
钱有了。
薄霜快步入了天神庙,拿起供桌上的钱袋掂了掂。
还真不少。
......
回到四王府已经是下半夜了,因为回之前,薄霜又去桥下找了那两个小乞丐。
答应分他们银两,她自是说到做到。
可把那两个小家伙给高兴坏了,又哭又笑,若不是她拦着,两人都要跪地磕头了。
她也知道了两人名字,姐姐叫英子,弟弟叫小蚊子,父母早亡。
她觉得日后肯定还有用得着两人的地方,便叮嘱两人就在此桥下落脚,每月十五,她还会给他们送银子来。
两小家伙自是欣然。
别过两人,她才回府,将银袋以及撕下来的人皮面具放到床底下藏好,她心满意足躺下睡觉。
......
翌日清晨
薄霜刚起床,在张婆子和琳琅的伺候下用过早膳,就看到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梁德子带着五六个宫女从静园门口进来。
一起的还有王府的主人桑无渊,身上还穿着朝服。
这是薄霜第一次见他穿朝服的样子,果然颜值身材决定一切,这么矩板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依旧气质出尘到不似凡人。
见来了那么多宫里的人,张婆子和琳琅都很紧张,不知发生了何事。
“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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