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霜笑笑,上前,蹲在两人跟前,执起小男孩的胳膊察看。
末了,一把掀开自己的裙摆,“刺啦”一声将中衣干净的前襟给撕了下来,再撕成条状。
小女孩被她的举措惊到了。
那么好的衣服就这样撕了?
这衣服能换几桶鲜牛乳吧。
“去弄一些清水来。”薄霜吩咐她。
小女孩回过神,连忙道:“好,好。”
薄霜先将伤口洗净,伤口有些深,其实最好是缝针,但现在条件不允许,所幸她身上带着止血药。
上好药,仔细包扎好,才勉强止住血。
她又把随身带的一小包蜜饯给了两人。
姐弟二人感激涕零。
薄霜看了看地上破碗里的牛乳:“想请你们两个帮我一个忙,事成之后,有银子报答。”
“什......什么忙?”
......
幽幽夜色下,一辆马车缓缓停在天神庙前方的小路上。
车幔撩开,两名女子从马车上下来。
正是薄觅和她的婢女丁香。
薄觅一袭华丽的鹅黄色云锦裙,外披同色披风,国色天香、风姿阔绰。
丁香一手提着个还没点亮的白色纸糊的祈福灯笼,一手提了只大包袱,包袱里是香、火折子,还有下跪垫膝的蒲团等等之物。
主仆二人沿着曲径而上。
“小姐慢点,注意点脚下。”
天神庙是个很小的小庙,且位置偏僻,平素根本没什么香火,几乎就是一个荒废失修的状态,以致于庙前的路都无人修,杂草丛生。
两人来到天神庙的门前,遇上两个小乞丐路过。
两小乞丐边走边小声说着话。
“若非亲眼所见,打死我都不相信是四王爷,他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啊!”
“是啊,可我们刚刚都看到了,就是他呀,而且,蹲在那里摆烟花的是他的贴身侍卫,我也认得。”
“你说,这么晚了,四王爷来这么偏僻的地方放烟花,当真是放给哪家姑娘看吗,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我也不信,但这种地方又不可能是军情,只能这样猜了。”
“也是。”
薄觅脚步一顿,出声喊住了两人:“等一下,你们刚刚说什么?”
两个小乞丐互相看了看,便重复了一遍自己说过的话。
听到说四王爷桑无渊就在不远处的林子里,薄觅顿时就激动起来,尤其是听到说,桑无渊在林子里是准备放烟花,她更是心跳加速、好奇兴奋。
在月盈国,四王爷桑无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龙章凤姿,他俊美无匹,他冷血孤傲,他杀伐决断,他文韬武略,他权势滔天,他是连皇帝都要看他几分颜面。
在坊间,他的名字更是能让人闻之丧胆、能止孩童啼哭的存在。
这样的男人,谁配得上,谁又驾驭得了?
她薄觅可以。
她出生名门,乃刑部侍郎府嫡女,她模样倾城,京城一众贵女无人能及,想到这里,她不禁想起一个人,薄霜。
只有薄霜比她还要好看,只可惜,薄霜已经香消玉殒几年了。
早已没人能压她的风头了,而且,她歌词诗赋,信手拈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城中多少公子哥想求娶她,她都不看在眼里,她觉得,只有她和桑无渊才配得上彼此。
但,襄王有意、神女无心,她多次示好,桑无渊置若罔闻。
她甚至多次制造偶遇,他也未对她入眼入心。
她并不气馁,因为她知道,并非她的魅力不够,而是桑无渊暂时还无心男女情爱而已,毕竟他身边也没有别的女人。
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她可以等,等他开窍。
只不过,她没想到这一日来得这么快!
专门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放烟花,是......终于开窍了吧?
不然,像他这样的男人,就像这两个小乞丐说的,说他放狼烟还差不多,放烟花,那是绝对想象不出来的画面。
是为了她吗?
是知道她会来此,特意放给她看的吗?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想这么认为。
一颗心更加激动,她迫不及待吩咐丁香:“走,我们去看看。”
丁香瞅瞅手里的大包袱和灯笼。
薄觅示意她:“东西先放庙里。”
放好包袱和灯笼,薄觅就在丁香的虚扶下,娉娉婷婷往林子里走去。
然,她们走了好长一段路,非但没看到桑无渊,人影都没看到一个。
“小姐,怎么没看到人啊?”丁香忍不住问。
薄觅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
“那......我们还要往里走吗?”丁香的声音带着薄颤。
里面林深树密,月光被挡住,越来越黑了。
薄觅也有些害怕,就停了下来。
听动静里面也没有人。
“小姐,会不会是那两个小乞丐骗我们的?”
丁香一直觉得桑无渊不是会干放烟花这种事的人。
但薄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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