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薄霜始终未能如愿回去。
两人都拿着那副字画研究出花了,还是无济于事。
“薄霜”上学了,作为她同学,又不能白天还在家里,只得出门,去个免费的图书馆,或者咖啡厅,继续研究。
等“薄霜”放学,她去校门口接她,然后再一起回去。
幸亏她念的是本地的大学,没有住校,不然,她都没有借口长期住家里,现在给她爸妈的理由是,爸妈在外地,她一人独住,前几日家里漏水地板坏了,这段时间在让工人重新装修,没法住。
但这不是长久之计,她只想赶快回月盈去。
以前在那边时,她并没有意识到太多,还以为自己回来后,时间久了,就会淡忘一切,可回到现代后,她才发现,有些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仅不会淡、不会忘,反而更加强烈,就像是人的呼吸,如影随形、蚀骨刻肺。
天气越来越冷了,尤其是夜里。
大概是宫里太过空旷吧,每每夜里,一人走在宫道上,桑无渊都觉得寒风凛冽刺骨。
如同往常一样,他批完奏折,又去摘星宫陪秋秋,待秋秋睡,已是深夜,他再回龙吟宫。
见他回来,曾喜如常询问是去温泉池,还是桶浴。
桑无渊却吩咐他:“去取些桂花酿来。”
不知为何,突然想喝点酒。
曾喜心中疑惑,这深更半夜喝酒?
也不敢多问,领命就去拿了两坛来。
桑无渊坐在灯下,接过酒坛,拔了盖子就饮。
曾喜吓住,连忙请示:“奴才去让御膳房准备点小菜。”
“不用。”
他只是想喝酒,又不是没用晚膳。
咽下所有苦涩,他仰脖连饮了几口,感受到那股辛辣从舌尖到喉咙,一直流到胃里,侵入心田,他才觉得身子似乎暖了几分,明明殿中的火盆烧得温暖如春。
曾喜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
两壶酒下肚,桑无渊有些微醺。
只手撑着脑袋坐在那里,原本白壁的俊颜染上几分潮红。
醉眼婆娑处,他看到有个宫女端了炭粒子进来加到火盆里,他朝宫女慵懒招手:“过来。”
宫女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慌惧地看了曾喜一眼,赶紧过来跪到他跟前。
“你是什么出身,家里还有什么人?”桑无渊依旧保持着只手撑着脑袋的姿势,出声问道。
他的声音本就好听,被酒精浸染过,带了几分沙哑,响在静谧的夜里,特别磁性。
宫女心头狂跳,激动紧张,又慌乱害怕。
不知他突然问这作甚,也不敢欺瞒,如实回道:“回回皇上,奴婢父母双亡,从小由姨母养大,姨母家只是种田的布衣。”
“很好,朕如果让你生下女儿之后,离开皇宫,远离京城,给你足够的富贵,确保你衣食无忧,你做得到彻底断了母女关系吗?”
啊?
宫女没懂。
曾喜也一脸问号。
桑无渊皱眉,显然失了耐心,沉声道:“就是朕要一女儿,如果朕宠幸于你,你生下女儿后,能滚得远远的吗?”
宫女:“”
曾喜:“”
宫女看看曾喜,曾喜怯怯上前:“皇上醉了,奴才伺候皇上沐浴吧。”
桑无渊瞥了他一眼,虽眼神迷离,却依旧如刀凛冽,曾喜吓得一个哆嗦,赶紧闭了嘴。
宫女激动俯首于地:“能承皇上雨露,是奴婢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奴婢自是甘愿,一切听从皇上吩咐,谢皇上隆恩浩荡,谢皇上隆恩浩荡!”
这样的男人,别说是帝王,就算不是帝王,能承他的雨露,她都求之不得。
她只是一小小宫女,他是九五之尊,就算要了她,让她怀上子嗣,然后再杀母留女,也无人敢多说一字,她也不敢不从,可他竟然在问她的意见,且,只是让她远离,还许她衣食无忧,她哪里求得来这般好事。
“去沐浴吧。”桑无渊道。
“是!”宫女激动爬起,欣喜离开。
曾喜汗哒哒。
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京师多少贵女心中都向往着皇上,只要皇上一句话,定都是削尖了脑袋挤破了头,皇上何必”
桑无渊没做声,双手掩面,上下移动搓着脸。
他只是要一个女儿,并不想要任何女人。
曾喜便也不敢再多言。
虽然他不知道他为何这样,但他知道,他绝对不是看上这个宫女了。
他甚至连宫女叫什么都没问。
房间里,两个薄霜又对着那副字画发愁。
“我看那些电视里,很多这方面的,都是跟血有关,会不会也需要你的血?要不,你滴一滴血这画上试试。”
薄霜如醍醐灌顶,指着她:“有道理,尤其是我的血,确切地说,是你这幅身子的血,要知道,这可是古人的身子,是不属于这里的身子,血指不定真有用。”
薄霜当即就拿了边上的水果刀,割破自己的指尖,滴了一滴血于画上。
恐污了字画,她是滴在边缘留白处的。
静候。
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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