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一个傻子也问不出什么正常话,净是些疯言疯语,便也懒得再深究,扬袖示意张婆子将人带走。
薄霜又紧紧扒着轮椅的轮子不让她推。
末了,又快速躬腰拾起拐杖在地上画起来。
“姑娘,我们回去吧。”
见她的手在作画,没有扒轮子了,张婆子作势又要推她走,薄霜自是不愿,干脆举起拐杖恶狠狠地指着张婆子,一副再推她走,就拿拐杖揍她的架势。
张婆子吓得不轻,连连后退。
其他众人亦是纷纷挪远了些,生怕被殃及到。
遇到这样一个主儿也是头疼得很。
薄霜继续作画。
张婆子看看桑无渊,冷汗涔涔,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在桑无渊没说什么,正凤眸微眯看着地上正在作的画。
此次画的是一个人,和两头牛,人手里拿着一把剑,长剑横刺在两头牛的颈脖上。
什么意思?
众人莫名。
桑无渊反应了一瞬,脸色微变。
黑眸如深潭,凝了她一会儿,他吩咐正有事前来禀报的晋风:“把人推到本王房里来。”
话落,人已转身,袍角翩跹,径直先入了房。
晋风怔了怔,把人?把谁?
反应了一下,是轮椅上的女人,因为他说的是推。
遂示意张婆子:“你先在外面等着。”
他将薄霜推进了屋。
屋里,桑无渊负手而立,见他们进来,示意晋风关了门,然后缓缓踱步,行至薄霜的跟前。
垂目睥睨着她。
薄霜也不惧,仰着小脸,也怔怔望着他。
两人视线相接,胶着。
只不过,他眸色如夜,深邃如海,她眼中空洞,啥也没有。
看到她呆滞的眼神,他眼梢轻抬,撇开视线,清冷开口:“方才所画,也是你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