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正午时分,一觉醒来的朱瑱打着哈气,感慨不用上宫学的美好时光。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问身边随侍的宦官道:“小凳子。”
这小凳子乃是朱瑱贴身的宦官,小凳子一溜烟跑过来,点头哈腰道:
“奴婢在呢。”
“那个,萧兄弟去哪儿了?本宫上午跑马没痛快,将他请来,陪本宫去马常
告诉张先生,就说本宫病了,下午就不去宫学了。”
小凳子心中酸溜溜的,从前太子跑马可都是他陪同的...
可他不敢说什么,只好匆匆去寻萧子澄。
等萧子澄随小凳子过来,朱瑱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兴致勃勃的朝萧子澄招手:
“走,骑马去1
萧子澄却笑吟吟地道:
“殿下,我有个好东西,能减少长期乘骑带来的疲劳,还能带来更好的骑行体验。”
“骑马不就是体验风驰电掣的感觉么,还有什么其他的体验?”
朱瑱一副不信的样子。
面对朱瑱略带质疑的脸色,萧子澄却淡定的取出刚画好的设计图,而后将图纸放在了朱瑱面前的案牍上。
“这是什么?”面对新鲜事物,朱瑱立马来了精神,十分好奇的看了起来。
萧子澄信心满满道:
“此物叫马鞍,和家父献上的马鞍乃是一套马具,这里面塞着软物,这样就不怕颠簸了....”
萧子澄十分细致的讲解起马鞍的种种妙用,渐渐的朱瑱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
“小凳子...小凳子,快给本宫过来1
本就在外候着的小凳子,一路小跑过来,“太子殿下,您有什么吩咐。”
朱瑱兴冲冲拿着图纸,“你去将咱们宫里那些工匠都喊来,按照图纸马上弄两套马鞍出来。”
说罢,他一拍脑袋,似有些等不及的样子,“罢了罢了,本宫随你一道去。”
萧子澄心中大定,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还隐隐作痛的屁股,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小爷的屁股总算是有救了....
......
东宫的工匠效率极高,加上马鞍制作起来十分简单,无非是木头加上皮革,里面塞上防冲击的软物。
故而,没用上一个时辰,两套崭新的马鞍便做好了。
一旁,早就等候多时的朱瑱,见小凳子牵着两匹骏马走了出来,直接冲上前去,踩着绢布做成的简易马镫便上了马。
感受着股下传来的柔软触感,口中不由啧啧称奇:
“萧兄弟,你当真是个妙人,本宫从来没有想过,有一日骑马竟还能如此舒适。”
萧子澄笑眯眯的看着朱瑱,“殿下可以策马一试,更能体会这两物的妙处。”
朱瑱也来了兴致,马鞭用力一甩,胯下骏马便如闪电般冲了出去。
萧子澄静静看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四周仿佛没了声音,方才还能听到几个宦官的脚步。
偶尔小凳子还会前来给茶杯添水,可现在...四周竟是说不出来的寂静。
萧子澄总感觉有些不对,他忍不住朝后看去,猛然发现矮墙后,站着个如鬼魅般的身影。
而一众随侍太监,一个个噤若寒蝉,双股战战....
萧子澄定睛一看,来人竟是景平皇帝....
这下子,萧子澄有些慌了,陛下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为何小凳子他们没有事先通报?连一点响动都没有?
萧子澄心中咯噔一下,他瞬间明白过来,陛下怕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却见景平皇帝背着手,面上带着似笑非笑,他显得十分安静,浑身上下透着股儒雅气质。
一双眼睛,落在校场中朱瑱策马疾驰的身影之上。
“哈哈,萧兄弟这马鞍和马镫当真是奇物,本宫骑射起来,简直百发百中1
萧子澄脸都黑了,不理会朱瑱,看向面带微笑,只是这笑容中好像有点渗人的景平皇帝:
“陛....陛下....”
朱瑱策马回来,正巧听到这句话,他眉头一挑:
“你说父皇啊?父皇什么都好,就是太严苛了,自从我当了太子后,父皇就从未对我笑过...
唉,我自是知道父皇的期盼,可当下正是乱世,想要一统天下,总不能靠仁义礼智信吧?
说到底,还是看谁的拳头大,那群儒生只会空谈....”
“诶,你怎么不说话啊?”
景平皇帝眯着眼,回味着刚才朱瑱所说的话,眼眸有神,阴影下看不出他的喜怒。
萧子澄已经快吓尿了,赶忙跪了下来道:
“臣,萧子澄,拜见陛下,吾皇万岁!1
朱瑱笑了,“你这小子,竟敢吓唬本宫,父皇这个时候应该在批阅奏折呢,哪里有空....”
他越走越近,当他走到和萧子澄平齐的时候,终于看到矮墙后的景平皇帝。
脸部表情瞬间僵硬,活像琥珀中的化石。
景平皇帝微微一笑,缓步走到朱瑱面前,手轻轻搭在朱瑱肩上,淡淡扫了一眼萧子澄。
“朕听说,皇儿病了,特意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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