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澄刚走到书房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怒斥:
“你个不争气的东西!还不给我滚进来1
萧子澄撇了撇嘴,缓步走了进去。
书房之中,萧方智端坐在主位之上,看到萧子澄便气不打一处来。
“混账东西!萧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1
说着,萧方智抄起鞭子,抬手便要抽。
萧子澄赶忙朝后闪去,“天地良心,我怎么丢萧家的脸了?”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完萧方智更气了。
想他萧方智一世英明,就算是朝堂上那些酸文人,也要让他三分。
谁成想却生出这么个东西,简直是晚节不保。
萧方智越想越气,指着萧子澄怒喝道:
“三十余处田庄,那可都是祖产啊!本以为小惩大诫你能有所收敛。
江缘诗会何等盛况,你竟然做出窃诗之举,今天我非要把你剥掉一身皮不可1
一听这话茬,萧子澄的目光便落在二叔身上。
邓建污蔑他窃诗,这才过去多久。二叔怎么就先他一步来到家中?
若非事先知道消息,便再没有其它解释了。
眼看着鞭子便要落在身上,萧子澄直接脚底抹油,一溜烟窜出书房。
站在门后,扬了扬手中地契,嬉皮笑脸道:
“父亲,您注意身体,别闪着腰....那些田庄都赢回来了。”
萧方智冷哼一声,半信半疑接过地契,粗略扫了一眼,脸色稍稍好转,却依旧余怒未消。
书房中一直冷眼旁观的萧方博,此时却神色一动,摆出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道:
“澄哥儿,你没几年也便弱冠了,怎得还能如此胡闹,”
萧子澄闻言心中一阵冷笑,二叔这个时候出现在家中。
就已经说明,他和邓建之间,一定有着什么联系。
“二叔的消息很灵通嘛,诗会还未结束,你倒是对其中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埃”
萧方博闻言尴尬一笑,却还是硬着头皮道:
“若是你因为此事被书院除名,大哥当年的心思可就全白费了1
没等萧方博把话说完,一名小厮疾步走了进来:
“老爷,江缘书院的赵学究来了。”
萧方智脸色一沉,“逆子,若你今日被书院除名,你就给我滚去边军吧1
说罢,他冷冷扫了一眼笑嘻嘻的儿子,转身便出了书房。
一时间,房间内的气氛有些微妙。
萧方博显然有些心虚,根本不敢与萧子澄对视。
“二叔,说句不好听得,你今日的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最终还是萧子澄打破了房间内的宁静,他似笑非笑的盯着萧方博,淡淡道。
“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
萧方博心中咯噔一声,连忙用愁容掩饰心虚:
“那江缘书院背靠皇家,你被除名是小,若是圣上因此认为咱们勇毅伯府目无王法,那才是真叫祸事。”
看着仿佛影帝附身的二叔,萧子澄心中暗自冷笑。
还祸事,我看你巴不得把事情闹大。这老东西倒地打的什么算盘...
各怀心思的两人也没有再说话,书房内再度陷入寂静当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忽的。萧方智那爽朗的笑声从外传来。
“哈哈,真他娘的舒坦,咱老萧这辈子没从那群酸秀才嘴里,听到这么多恭维话。”
话音未落,萧方智脸上挂满笑容,一进门便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你小子还真他娘的争气,我看今后那群酸秀才,还怎么拿咱老萧是个莽夫说事1
萧方博的头顶缓缓飘出一个问号,事态发展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啊...
赵学究都上门了,不应该是萧子澄那个小王八蛋被逐出书院么?
怎么大哥还一脸高兴的样子?
最终他还是难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大哥,这是....”
萧方智显然心情不错,拿起茶盏一饮而尽,舒坦的长出一口气:
“老二,你是不知道。澄儿今日三首诗震惊四座,连那赵学究都赞不绝口啊1
“是...是吗...”萧方博一阵恍惚,却还是挤出一个笑容,“澄哥儿有此文采...当真是可喜可贺...”
眼见今日必定徒劳无功,萧方博随口扯了一个理由,告罪一声便离开了。
待二叔走后,萧子澄瞥了一眼靠在椅子上的便宜老爹:
“父亲,还有事儿么?若没事孩儿便退下了。”
萧方智瞪了一眼儿子,没好气的挥了挥手:
“臭小子,别以为得了学究夸奖,便把尾巴翘到天上去。若是再行顽劣之事,小心挨板子1
萧子澄讪笑一声,“是是是,孩儿今后一定痛改前非...”
没等他把话说完,萧方智便出声打断了他:
“哼,得了便宜还卖乖,下去吧。”
萧子澄笑嘻嘻行了一礼,一路小跑出了院子。
他现在心心念念的,是邓建是否认赌服输,将荒山地契送到府上。
那可是他赚取第一桶金的关键所在,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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