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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殿内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在主位下首坐着的凤栖止,却是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冲着谢言晚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丫头还真是牙尖嘴利的很,自己的心血来潮都被她说出了一朵花儿来,还真是让人另眼相看呐。
只是那眼眸里,却是多了几分凤栖止都未曾发觉的柔情。
感受到凤栖止的白眼,谢言晚顿时投过去一记鄙夷的眼神。这老妖孽,看戏看的很开心嘛。
相较于二人的淡然,萧念却是有些慌乱。
她虽然身为郡主,身份尊贵,可是当这些人的眼光齐齐看过来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再不敢说话。只是看向谢言晚的神情里却带着几分咬牙切齿,恨不能将她生生给撕碎了,她今日就不该让谢言晚进宫!
萧念目光所及,忽的看到凤栖止,顿时指着他道:“那依着你所言,九千岁的穿着岂不是也亵渎了亡灵么?”
这话一出,众人都朝着凤栖止看去。
他一袭大红衣裳灼灼如烈火,眉眼中的景致风流更是让人忍不住想要沉醉。
纵然此刻被所有人的目光所包围,他仍旧怡然自得,仿佛这些话跟自己没有关系。
只是谢言晚却看得出来,那厮的眼神里,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劲儿。
“这.....”谢言晚的双眸迅速汇聚了大片的泪意,颤声道:“母亲何苦为难女儿?”
放眼西楚国,就连黄口小儿都知道凤栖止的恶名,可萧念却故意将战火引到他的身上,最后倒霉的会是谁?还不是谢言晚?
萧念的心思被戳破,顿时有些咬牙切齿,沉声道:“我就事论事,如何算的是为难你?”
谢言晚却不再说话,只是泫然欲泣,欲言又止。
而她这幅模样,更让在场大多数人将天平倒向了谢言晚。
毕竟,这西楚国最不能得罪的人便是凤栖止,而谢言晚纵然再能言善辩,可对上一个根本不讲理的人,也不敢有所非议啊。
皇后似是看够了戏,抚了抚手上的黄金甲套,温柔的开口道:“安平,你何必跟一个孩子过不去呢?今日到底是宴会,这般闹下去不大妥当吧?”
“皇后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念本就怒火中烧,在听到皇后的话之后,越发多了几分恼意。
她语气不善,霎时让皇帝皱起了眉头,沉声道:“行了,好端端的扯上贤弟做什么?他就是穿的不入流,那也是朕允许的。都入席吧。”
一句话,便彻底宣告了萧念的下风。
见皇帝生气,萧念再不敢多言,只是愤愤的行了礼,便甩袖回到了座位上,只是在看到谢言晚淡然无波的脸后,更觉得火冒三丈。
这个小贱人,绝对不能就这样放过她!
这这厢的萧念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而身旁的谢逍遥脸色也不大好看。今日这出闹剧,到最后丢人的还是他谢家,偏偏萧念仗着自己是郡主,在家中威风惯了,他还说不得,当真是憋屈的很。
见他们二人心情都不大好,坐在后方的谢言晚顿时挑起一抹兴味。唔,见到他们不爽,她就开心了。
桌子前放着一个酒壶,内中盛着上好的桃花酿,酒香扑鼻,喝到嘴里别有一番滋味。谢言晚只喝了一口,便爱上了这个味道,她坐在角落里,没人发现,便怡然自得的多饮了几杯。
谢言晚心情好了,见凤栖止偷瞄自己的时候,甚至还格外有兴致的抬了抬酒杯,悄无声息的敬了他一杯。
今儿这事儿,老妖孽可是头功呐。
见谢言晚微不可察的敬酒,凤栖止的眼眸内顿时多了几分笑意,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捏着那白玉盏,在手中转了几圈。
心情好了的九千岁,便有些想要搞事情。放眼看了一圈在场之人,见这些人与自己对视的时候,都有些心虚,他微微挑了挑眉,转头看向皇帝,施施然开口道:“皇上,今日这宴会,有酒岂能无乐?”
凤栖止一向很少提议,听得他的话,皇帝放下手中的酒杯,含笑问道:“贤弟意欲何为?”
“唔,既然来了这么多的京城贵女,不如就让她们展示一番吧。”
凤栖止这话一出,那些大臣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去,而那些家眷们更是愤懑的看向凤栖止,仿佛想用眼光将他给凌迟了。
让世家贵女来表演,亏得他想的出来!他们虽然愤怒,也不敢正面跟凤栖止交锋。
毕竟,连谢家那样的大家都败下阵来,他们有自知之明。
反倒是皇帝,带着几分宠溺的眼神看向凤栖止,笑问道:“贤弟这样,不大妥当吧?”
在皇帝看来,凤栖止才二十多岁,正是顽劣的年纪,爱浑闹也是正常的。更何况,一个在政事上这般出色的凤栖止,若是事事都做的中规中矩,反而会让他忌惮。
这样很好。
政事处置果决,然而生活作风却荒唐,满朝文武皆与他为敌,凤栖止不足虑。
皇帝眼中的笑意更加明亮了几分,道:“不如,叫歌姬们前来吧。”
“歌姬哪儿比得过这些贵女?皇上以为如何。”
“既然贤弟这般说,那便准了吧。”
皇帝略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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