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林长发这般执拗的性格,在99年发生了一场惨无人道的血案。
有个灰色商人对他许诺的天花乱坠,他稀里糊涂的信了,并且做到了一切。可是他后来却被灰色商人给卖了,最后商人家被血洗,而林长发也锒铛被捕。
现在这个时代跟往后不同,社会乱的难以想象。
陈俊回头看了眼王海波,命令似得说道:“把你那两百块钱拿出来,我有用!”
他记得清楚着呢,王海波有个不为人知的习惯。那就是不论到了什么时候,都留着两百块钱压阵,发生什么也不会用,就算死也不用。
眼下正好派上用场。
这个年代的两百块,相当于二十年后的八百块,没有通货膨胀,那绝对是货真价实的钱,足够他谋划一切了。
闻言,王海波就跟被踩着尾巴的猫一般,惊声尖叫起来,“什么!你说个鸡儿,你想屁吃,我带你出来赚钱,你跑这儿来花钱。”
陈俊不由分说道:“想发财吗?想发财就拿出来。”
这次王海波说什么也不干了,“发个屁财,老子要是信了你的鬼话脑袋就摘下来当球踢。”
“那我可要不起。”陈俊拍了拍王海波的肩膀,伸出一只手,“拿两百出来,今天晚上我不光让你赚两百,还能让你得到双倍的钱。”
王海波贪财,这是当时班里同学的共识,也是他的本性。
听完陈俊的话,他的表情终于迟疑起来,“真的假的?老子那你当兄弟,你可别跟我开玩笑,这两百块可是我压箱底的钱。”
陈俊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看着他。
最终还是王海波先妥协了,然后找了个犄角旮旯,不情不愿从裤裆内口袋把钱拿了出来。
钱一拿到手,陈俊直接转身进了长发电游室。
王海波屁颠屁颠的紧跟在后,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陈俊的手。给人种莫名的感觉,就像是在看未来老婆一样。
俩人刚一进去,就立刻有叼着烟的社会小青年迎了上来,并且热情地询问起来。
“嘿,来玩吗?”
“准备玩什么?水果机还是翻牌机?”
王海波看到街溜子,显得格外紧张,腿甚至都有些发抖。但是陈俊却一脸淡定,“我找林长发!”
两个小青年互相对视一眼,上下打量了陈俊一番。
终于有一个忍不住冷笑起来,“想找我们老大,你是谁啊?”
陈俊抬了抬眼,指了指里屋道:“不该打听的少打听,有好处。现在你去告诉林长发,问问他这有个一千块的生意,做还是不做?!”
小青年顿时脸色就变了,再抬头瞅瞅陈俊,依旧淡定,毫不惊慌。
于是也不敢再阻拦,赶忙说道:“行,你稍等,我去叫我老大!”
其中一个小青年转身就往里屋走去,另外一个则是去招呼别的客人了。一时之间,俩人被晾在了原地。
陈俊面无表情的看向两旁的水果机。
那年代感十足的音乐,撩动着他的心弦,让他这个心理年龄四十多的男人忍不住思绪万千,感伤起来。
但王海波和他心态不同,额头密密麻麻地是冷汗,心里直突突。
“小俊啊小俊,不是我说你,你丫就是失心疯了!咱俩身上下加一起就两百块,但你你跟人说一千块的生意。本想带你出门赚外快,你丫跟这帮人扯犊子,小心等会横着出去。”
“你给我闭嘴,再哔哔,咱俩就真走不出去了。”陈俊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王海波闻言,缩了缩脖子,赶忙闭上嘴。
不一会儿刚才那个街溜子走了出来,同行还有个精瘦的男子,胳膊上纹着一个凶神恶煞的狼头,左手腕上还有个‘忍’字。
‘忍’字,是这个年代最常见的纹身,但谁也不知道究竟是打哪儿掀起的这么一股风潮。
而纹身的这个男人,就是长发电游室的老板,林长发。是一个敢打敢拼的猛人,只不过现在还没起势,只是个有那么几个小弟而已。
王海波这个怂货,一看到林长发走出来,都快吓得尿裤子了。
对于他来说,这种场面有些刺激。
按照他对社会人的理解来说,这种人都是六亲不认、成天违法乱纪的狠人。要是跟他们有了交集,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没事都能给你整出一堆事来。
王海波曾经耳闻目见好多家破人亡的例子,都跟社会人有莫大的关系。
林长发皱眉看了看面前气定神闲的陈俊,再看看他身后正在发抖的王海波,问道:“是你们两个说要跟我谈生意?”
听见这些,王海波本能的就想站出来说话。因为和陈俊认识以来,一直以来都是他站在前头,和别人交谈。
可这次陈俊先开口。
“没错,就是我们,一千块的生意,给个痛快话,做不做吧?”
林长发目光深邃,“你既然专程来找我,就应该知道我的规矩。说一千块,那就一分钱都不能少。只要钱到位,那该完成的事绝对差不了。”
“我要不知道的话,也不会来这找你了。放心吧,咱心里清楚着呢。”
陈俊这话刚说完,旁边的王海波眼珠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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