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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锦呆呆看着床上已经没有呼吸的唐伟诚,完没有反应,只是呆呆的扶着兰初的手站在那里。仿佛就在昨天,唐伟诚还在山上一脸笑意的和她讨价还价议救命银,而现在的他却走了。

在所有的人都得救了,在所有的恶人都要得到惩戒的时候,唐伟诚却离开了。

“姑娘。”兰初很担心红锦。

红锦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她缓缓的跪倒在唐伟诚的床前:其实她真得不在意石室中的那一次,可是却再也没有机会对唐伟诚说,也无法打开他的心结了。

从此,她失去了一位兄长,一位知交好友。

唐伟诚的后事和容连城的后事前后脚办完的,花明轩之后便被召回京中;红锦自此之后一直恹恹的,就算是伤势已经大好却依然赖在床上不想动;偶尔出门也只是去给唐伟诚和容连城扫墓。

日子飞快的过去,恪亲王等人的处置,圣旨的到来都没有让红锦多出一丝生气来:这些事情就仿佛同她无关一样。

花明轩在京城中和母亲正在大闹:“凤大姑娘那是于国有大功的人,母亲你为一己之私就让她只能得赏而不能得封,这是多么大的错。”

“我是为了你好!”花老王妃看看丈夫,却还是反驳了一句。

花明轩气极:“母亲,你是不是真得害得我们父子下了大牢,被万人唾弃你才能明白?”

“儿子你怎么说话呢?”花老王妃瞪起了眼睛来:“少用这种大话来压我。”

花老王爷气得一拍桌子:“儿子说得是正理你,你在家里胡闹也就罢,居然趁我不在京城闹到了宫里,你好大的胆子。”

花老王妃立时声音小了许多:“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不是有长公主嘛,我也是听着的;再说了,我的王爷,你儿子的心思你真不明白,那么一个商贾之女,还是和离……”

“住口!”花老王爷气得真想吹胡子瞪眼睛:“长公主?哼,她自会有她的下场,你是不是也想要陪着呢?先不说其它,就说你阻止皇上封诰凤大姑娘一事,就是大罪——你置皇上于何地?你又置我们花家于何地?!”

“关、关皇上和我们花家……”花老王妃的声音越来越小。

花明轩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凤大姑娘于国有功而不赏,新皇初登基会让天下百姓如何看待?皇上因此失了民心,到时候会拿哪一个问罪?满朝上下有多少人盯着我们,母亲你真不知道嘛,为什么、为什么……”顿足后跌坐在椅子上,对于自己的母亲他能真翻脸不成?

花老王妃的脸变了:“王爷,这如何是好?”

“你现在知道着急了?”老王爷的脸冷得像是一块冰。

花明轩终于找到了机会,他可不是为了什么皇上,他是为了给红锦讨个公道才拉父亲来的:“再说凤大姑娘吧,人家一个弱女子,自幼母亲被父亲和侧妻逼死,之后又被继母害得差一点点就死掉,十几年来在凤家更是被姐妹兄弟们欺负的那叫一个惨!可是凤大姑娘却没有认过命,她努力的生活着,并且还有一颗赤子之心。”

“出身商家怎么了,香烟的生意获利有多少母亲你不知道也能猜得到一些吧,可是人家凤大姑娘分文没有取!香烟可不是你儿子我想出来的,那是人家凤大姑娘的功劳;人家把劳劳让给了儿子我,可是母亲你呢。”花明轩沉痛的摇头,再摇头:“让我有什么脸面见凤大姑娘、见凤家的人?又有什么脸面对天下的百姓?”

花老王妃吓得围着花明轩直转:“你说得都是真的,那我可真是太糊涂了。”她不只是个耳根软的,也是个心软的。

原本只是听长公主对她说了一通,根本也没有仔细去打听红锦的事情:她不想知道,只要知道红锦是个和离过的商贾之女已经足够了——配不上她的儿子。

花明轩接下来那简直要声泪俱下,弄得花老王爷暗中瞪他好几眼:儿子,做戏也要讲个限度,你娘那是糊涂不是傻,万一穿邦可不要怪我,我也不会救你。

花老王妃并没有注意到儿子的夸张,被他所说的红锦在容家的事情,哭湿了自己的手帕:真是个可怜的姑娘家。

她知道红锦嫁到容家,也知道容家对不起她:详情如何?她原来没有兴趣知道。

如今自红锦幼时听起,当真是哭得两眼红肿,她擦着眼泪对花老王爷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定要代我好好的补偿凤姑娘一番;真是个可怜的人儿,也是个让人能生敬意的人儿。”

什么叫做克星?这就是了。

老王爷摇头叹息,花明轩红着双眼出去了,父子俩都没有理会花老王妃:谁让你听那个长公主的?谁让你犯得糊涂?不管。

花老王妃想来想去,只能进宫去见太后,跪下请罪:她被太后罚写经卷,足足写了三个月;自此之后——自此之后,花老王妃不要说看到经书,只要听到木鱼声都会手疼、头疼、脚也疼。

花老王妃在太后那里跪了多半天的佛堂,到了晚上便想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那个凤大姑娘也是个好人,儿子喜欢就由着他去吧——反正皇室宗族拦不拦和她没有关系了。

但是花明轩依然是茶饭不思,滴水不进啊,把花老王妃急得直上火,嘴唇周围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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