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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享受的用劳动得到的晚餐，顺理成章忘记了当时柳拭非的不对劲。

待他吃得七七八八时，柳拭非终于回来了，手里还夹着一支烟。

烟雾缭绕，模糊他的神色，和初见那晚类似，让他觉得好奇，又觉此人很危险。

“当时你在哪。”

林天抱着最后一块慕斯森林，半阖着眼，乍看有些漫不经心。

“我看你们俩打得正酣，你看上去不像是落于下风后，”柳拭非斟酌着言辞，俊朗的眉眼掩盖在烟雾之中，“我偷偷将那几把兵器都绑走了。”

“刚好我联系了人马往这边来，交给他们后去找你，发现你不见了，这案子上头催得急，我赶紧回到调查处，留下小苏等你。”

林天捏着小盘子。

“看你今天的表现，不像是上头催得急的样子。”

他没试探对方是否察觉出自己的身份，理由很简单，既然兵器和调查处势不两立，若真察觉出，早就设下陷阱将他逮捕了，哪里会好吃的好喝的招待起来？

“急，”柳拭非轻笑，相较之前更为放松，走近林天，“不过我这人不喜欢把急表现出来。”

“你知道吗？”他单手撑着林天所坐的那个电脑椅，烟雾萦绕在林天的周身，“那把青铜剑已经杀害了三个人类，原本他的目标是你另外一个女同事，因为那晚她会落单，一个人守店。”

结果，李丽的朋友因事不来接她，这女孩只能孤身一人离开，成了青铜剑的剑下亡魂之一。

“他为什么要杀人类？”

林天不解，察觉柳拭非的靠近后，蹙起眉，流露出些许嫌弃。

“好臭。”

柳拭非：“...”

柳拭非碾灭那支烟，走到一旁的沙发旁，半靠着，双腿交叉，姿态慵懒，似笑非笑的看过去。

“你觉得呢？”

林天：“修炼？喝血？”

林天还真不知道，他有意识的时候就躺在一座寺庙下，印象中自己是吸收天地灵气精华而成长。这和后来八棱说到的不太一样，其他兵器好像都是借助灵石修炼的。

隐约察觉到自己和其他兵器的不同之处后，他就猜想，没准世间修炼之法千奇百怪，若是调查处如此针对兵器，说不定就是因有些兵器伤害了人类。

闻言，柳拭非，随即闷声笑弯了眼，两条腿依旧交叉着。

林天睨过去，“很好笑吗？”

他手中那盘慕斯森林蠢蠢欲动，似乎打算和人类的脸蛋来个亲密接触。

“不好笑，”柳拭非一本正经的解释，“若是兵器真的有这种修炼之法，那么咱们异形调查处只会更大，甚至更名为异形杀手组，敌对兵器的人类只会更多。”

现在就不少好吗？林天心想。

“你要知道，”柳拭非半阖着眼，“兵器中就是有这样的存在，不为修炼，只是单纯的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可以肆意抹杀人类，享受人类的死亡，他们是我们的首要追击对象”

林天忍住辩解，“人类当中也有这样的变态。”

他在快餐店里可是看过法治频道的，若论起丧心病狂来，人类不输于兵器，不过这些都是个例。

柳拭非沉默，许久之后提问，“那你明白什么是排除异己吗？”

于人类，兵器就是异，自己可以杀人放火，可若在兵器身上，他们无法容忍，众志成城要将其消灭殆尽。

林天不想明白，他反而觉得很怪，就连最后一块蛋糕都吸引不了他。

留下最后一块慕斯森林，林天转身就走，招呼都不打。

在他看来，两人的合作到此结束，两餐饭帮他抓了一个坏蛋和几个帮凶，他值，这个人类也值，到此为止了。

看着青年几乎负气而去，柳拭非直起身，迈着长腿走到桌边，端起那块小蛋糕，慢条斯理的享用。

享用到一半，他抬起头，哼了句。

“小孩子脾气。”

第二天，林天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照旧是不耐烦的去开门，迎面对上的却是个熟人。

八棱笑呵呵的提着一个盒子和一个小包，朝着林天摆了摆。

“新口味，水果馅的，尝不尝？”

林天转身回屋，门没关。

八棱露出自得的笑容，踏足而入，他是兵器，有灵力法术，保证自身洁净，不怕污了房屋。

林天也不见外，背对着八棱换衣服，将那身灰扑扑的睡衣脱下来，露出白皙却精瘦的上身，薄薄的肌肉有致的贴在骨骼上。

八棱是宋朝的兵器，秉持着非礼勿视的态度，没多看，目光则是在屋内游移。

这是他第一次进屋，房屋不大，两室一厅，既在旧城区，租金肯定低。屋内摆设不多，且都老旧，有着沉沉的年代感。不过有年代感的物什更吸引他们这些老古董。

衣柜正敞开着，露出里边几件简单的装束，整洁，摆放也整齐，角落里还有水壶，很干净，看上去常用，浴室里还有凉凉的水汽，看上去也常用。

实则，这些兵器都用不着，可见青年是真的将自己当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