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七七见李修璟时而摇头时而晃脑,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额头,嘴里嘀咕着:“不烧呀?”
在程七七的手触碰李修璟的瞬间,李修璟像触电般弹跳开来:“诶诶诶!程七七,说话就说话,别上手!虽然我长的好看,但也不能老想着占我便宜!”
程七七翻了个白眼,这货是戏演久了,入戏太深出不来了:“李修璟,明天你就要走了,就不能给我留个好印象呀?别再自我感觉良好了行不行?”
李修璟瘪瘪嘴:“嗯,知道了,我就是看着你明明觊觎我美色却端着不说的样子难受。”
还没完没了了,程七七和他扯不下去了,留下个白眼就睡去了。
李修璟看着程七七的背影低喃:“程七七,后会有期,多多保重!”
第二天一早天不大亮,李修璟和姜越、落问众人整装待发,欲前往西北。
李修璟拎着一袋金子甩在程七七面前:“程七七,你不是爱钱吗?喏!都给你,省的你以后在我背后说我。”
七七看见金子眼睛都射出激光了,上手就拿起一个金子往嘴里咬:“真的!居然是真的!第一次见这么大个金锭子。”
李修璟见程七七这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憋不住的笑意:“程七七,你这个女人还真是个钱串子!”
李修璟第一次见把爱财用行动证明的这么彻底的人。
朝州城的那些女子口口声声称视金钱如粪土,可实际上还不是因为他这个王爷身份,能带给他们荣华富贵才趋之若鹜的。
偏就这个女人爱钱爱的实实在在毫不作伪,这是哪来的异类?
七七摸着因为咬金子而咯到的牙:“唉!李修璟,金子是真的好!它比亲妈都管用,可我不能收它,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只收我该收的。”
程七七说完转身就去房里拿出一沓纸条,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十月二十六日上好茶叶二两五两文银,括号(希望你串稀);十月二十七日锻袍两套二十两文银,括号(败家子);烧鸡一只二十文,括号(价钱可以,味道不行);十月二十八日柿饼两个六文括号(亏了,便宜他了)。
接着第二页写着十月二十九日天香楼的红烧狮子头一份一两文银,括号(可真会造,不过味道不错);十月三十日林彦白骂我,精神损失费一百钱,括号(是不是太便宜了?)
十月三十一日鞋靴一双……
……………
十一月十日,与朱启兰众人打群架,东西破损四百五十文,括号(看在帮忙的份上一人赔一半)。
十一月十一日,…………
就这样的“账单”,程七七拿出几页。
李修璟看着程七七拿出这所谓的“账单”,抚掌大笑:“诶!程七……七,我……不行了,我要被你笑死了,你……可真……是个活宝!”
而程七七一脸严肃的说:“李修璟,别笑了,再笑也不能抵账。账单我已经算的清清楚楚了,除了张大叔给我的银子外,你还付我十两吧,零头给你抹掉,够义气了吧!”
笑了半晌的李修璟终于停下来恢复正常。
可无论李修璟如何说,程七七都不愿收下金子。
李修璟知道这个女人倔,没办法,把账单拿过来了塞到怀里:“好吧,给你十两银子,但账单归我!”
程七七收下银子:“好,我只要钱,钱收到了,那个账单就已经没用了,你拿去吧。”
后来,程七七并不知道这几张账单陪伴了李修璟在西北的艰苦生涯,李修璟视若珍宝,每每翻阅起都能开怀大笑。
“李修璟,好好照顾自己!我会想你的!以后别逮着女人就“开屏”,很容易被人套麻袋的!”程七七冲远处立在马身旁的李修璟喊到。
正准备上马的李修璟听了一个趔趄,腹诽到:程七七这个女人,连告别的话都与众不同!笑了下,挥鞭不舍的离开了。
李修璟走了,他将贴身的白玉放在程七七的枕头下,然后走了。
程七七发现玉佩时,李修璟已经走远了,她将玉佩收好,骂了句“李修璟,你个智障,你父母遗物都能忘!”
赶路的李修璟喷嚏不断。
至于翠屏,虽然是李修璟母亲丫鬟的女儿,但是因为李修璟要做的事,危险至极,就和张大叔一样把翠屏拖付给程七七了。
于是现在的程家就是程七七,沈母,秋娘,盖茨及翠屏了。
七七想起这些日子经历的种种,短短几个月,犹如走马灯花般从眼前晃过。
由于那场恶战,沈家他们是待不得了。
皇上心狠手辣,再次寻来的话程七七可就没有众多高手保驾护航了,于是七七决定拖家带口的进城谋生活。
程七七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既然决定要走,就决不拖泥带水。
将家里值钱的东西收拾完毕后,租了辆驴车,带着一家子大大小小开始了进城的生活。
其实,一贫如洗的沈家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要说有的,就只有二亩田契以及七七卖柿子和李修璟给的一共接近三十两的银子,还了朱启兰二两,实则只有二十七八两。
七七看着手里的铜板和碎银组成的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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