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请稍等,换身衣服就来”。
“伯爷,请!”安公公双手环在胸前,面上不冷不热,他意会了皇上的态度,这个银子可不敢收。
永安伯直奔主院,衣服是要换的,换衣服前还要泄一股气倒是真的。
章夫人自从刺了程七七之后,忐忑不安的待在府里,派人盯着护国公府的动向,以防对方反击,盯了好几日,护国公府里倒是没人出来,有的只是每日前去看望的人。
“娘,你说我们要不要也去看看?”章小姐竟比章夫人还慌。
章夫人故作镇定,“看什么看,我们去看不去坐实我们没理了嘛!”
章夫人说这话的时候,自己心里发虚,这事过了好几日,是不是就这么过了?
心里正没谱时,永安伯冲进来了,“你,你,你个丧门星,你这是要害死我!”
“我又怎么了?这几日都待在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章夫人听了永安伯对她的指责,心里很是惶恐,语气更是弱了几分。
“静儿,你出去!”
章小姐眼巴巴看着章夫人,章夫人对她点头了,她才带着丫鬟出了主院。
永安伯语气不善,看着章夫人眼里冒火,“快!替我更衣,皇上宣我进宫”。
“什么!”章夫人也如永安伯初听到旨意一般,吓的站都有些站不稳。
永安伯见她这副模样,不屑极了,“哼!现在知道怕了,伤人时的胆子哪去了!”
章夫人浑身透着恐惧,脑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心里已经肯定是何事,嘴上却抱有希望,“老爷,皇上宣你何事?”
“何事?多半是你干的好事!”永安伯越想越气,本想安安稳稳混吃等死,现在出了这档子事,还不知以后会是个什么光景。
“老爷,不能够呀,这是也不大呀?护国公府的人都没有进宫,皇上应当还不知晓此事吧?”
永安伯恼归恼,仍旧抬着双臂让章夫人替他更衣,止不住怒吼,“要死人了才叫大吗?那是国公夫人,皇上宠臣沈国公的夫人!还有你怎么知道护国公府的人没进宫?”
章夫人不敢耽误,替永安伯穿朝服。
永安伯反应过来,惊声问,“你派人去监视了?”
章夫人面上讪讪的未说话。
“你……,你就不能省点心!这个节骨眼安排人盯,也不怕国公府那边给你戴个賊心不改,欲行不轨的帽子!有了前事,还敢如此,你是生怕人家抓不到把柄,当真蠢如鹿豕!”
永安伯气的跳脚,章夫人被骂的说不出一句话,涨红着脸,“老爷,我……”
永安伯衣袖甩的呼呼响,“你自求多福吧!”
“老爷,老爷……”,章夫人跟在身后追了两步。
永安伯头也不回的走了,出了主院,永安伯立马泄气,这,这,可如何是好呀!
永安伯惴惴不安跟随安公公进宫,停在天禄阁外。
安公公悄声走进殿内,“皇上,永安伯觐见,正在殿外候着”。
皇上撩了撩眼皮,“传他进来”。
安公公起身走出殿外,扯尖锐的嗓音,“宣永安伯觐见!”
永安伯费力吞咽一口口水,半躬着腰走进殿内,跪下,“臣章仁平叩见皇上”。
皇上抬眸,嘴唇抿成一条线,平日里温润的面容被严肃取代,“平身吧!”
“谢皇上”,永安伯起身时,腿肚子都有些不稳。
“知道朕宣你来所为何事?”
“臣,臣不知”,来自上位者的身音压迫感,让永安伯不由的心生畏惧。
永安伯章仁平的伯爵之位,承袭至今已有五代,第一代永安伯是开国皇帝惠文帝,身边的常威将军旗下的一名都蔚,跟随惠文帝和常威将军东征西伐,立下不少汗马功劳。
建国之初,惠文帝大封功臣,第一代永安伯战绩突出,特封永安伯,岁支俸禄五百两白银,世袭制。
而后苍梧安定,永安伯很少出征,在京中任武官,惠文帝薨逝后,跟随他的老牌权贵逐渐落寞,传至章仁平这代,已经渐显颓废之势。
很少人能在安逸中保持时刻警醒,永安伯府就是例子,一朝天子一朝臣,享受世袭的这批王公候伯,随着天子更替,慢慢的有不少倒台。
永安伯章仁平因为闲散无能,无官身,不牵扯,反倒在中元宫变中躲过一劫,因为太不起眼了。
章仁平的无能是被父辈养出来的,家里有现成的铁饭碗,何苦那么辛苦去打拼,弄不好还会丢脑袋。
也同其他世袭爵一样,每任新帝继位,情势不明朗下先观望观望,这次也不例外,正在观望期,章夫人就这给他闯这么一档子事。
皇上正愁没有好由头发作他们。
永安伯想通这些心底一片寒凉,这事往小了说是妇人间的打闹,往大了说是对朝廷重臣家眷欲行不轨,藐视权威,毕竟护国公战功赫赫,有爵位,有官身,圣眷正浓。
“永安伯,你说呢?”
“啊?”永安伯心里想着其他,并未听进去皇上说了什么。
“臣,臣不知”,永安伯不知怎么回,只会这一句。
皇上冷笑一声,“永安伯是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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