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柏一锤定音,“双管齐下,定能钓到奚太子这条大鱼。”
段舒清一笑:“若北庭不上钩呢?”
“那也可派那几个心系前帝的家族中人前去,美其名曰招降,实则他们定会身死秦州,以正‘流民皆乌合之众,不过争权夺势,并非为前帝’之。”岳柏的声音波澜不惊,“无论怎样,秦州暴乱都能引发皇上希望的结果。”
段舒清不得不在心中承认,岳柏恐怕是世上最为了解自己的人。她所思所想,所筹谋所应对,他都能猜得八九不离十,甚至是极为精准。
她感到恐慌,她不喜欢有这样一个洞悉自己内心的人存在;但同时她又感到莫名的安心,好像终有一人能知她懂她,即使清楚看到她内心的贪与恶,仍然未曾言弃。
她看着侧面对着自己的岳柏,忽然觉得他从未这样给予自己侧面,心里忽地一惊,心中的忧惧脱口而出:“你在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