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骁除了教徒弟们练功,自己也在苦练九宫白莲剑法,他在房间里画了九宫格,只要有空就在上面走来走去,由坎至坤,从兑转艮,再配合剑法,或是力战中宫,或是偏门抢攻。
将剑法越练越熟,他试着跟徒弟们切磋,徒弟们没有一个能够撑过三招的,哪怕他让三个徒弟一起上,仍能通过走位快速占据上风,以一反包三,不过十几招就解决战斗。
卫骁十分开心,又去找其他镖师切磋比试。
镖师们各有绝活,敝帚自珍,相互之间很少比武,他主动要求比试,有的镖师不愿意,怕他偷学武功,只有少数几个答应,实则也是觊觎他的梅花刀。
哪知卫骁并不用梅花刀,改用另一套剑法,这些人想要记忆剑招,乘机偷学,却发现卫骁每次出招都不一样,比了十几场,不见一招重样的,无不惊诧。
他们哪知道这九宫白莲剑法总共有六千多个变化,如果不明根源,硬背剑招,那是两年也记不全的,而且行功变招之际还有呼吸吐纳的内功配合,不然稍不留神,就要行功岔气,练不下去。
正是由于这个缘故,卫骁不怕他们偷学,大大方方地跟他们对战。
刚开始的时候,卫骁只能打败很少的几名镖师,人家毕竟练武多年,常年行走江湖,打斗的经验极为丰富,在各自的绝活上也有十几二十年的造诣。
每次失败,卫骁都耐心总结对方招式的优势,自己如何扬长避短应对破解,九宫白莲剑变化无边,招式繁复,几乎将所有比斗时候的情形都包容进去,不管对方用什么招式,这件法中总能找出几招可以应对反击的。
卫骁想明练好,再找对方比试,往往就能转败为胜,对方无法理解他为何短短数日之间就能胜过自己,满脸懵比。
就这样,卫骁一个个镖师找过去,将他们一个个打败。他的剑法很快引起大家的兴趣,谁也不知道这小子从哪里学到这样一门厉害的剑法,江湖规矩,不能随便打听人家不愿说的私事,只能私底下揣测,越传越神,原来不愿意跟他比试的那些镖师也开始主动提出切磋的要求。
卫骁来者不拒,把这些镖师当作是木人桩、磨刀石,哪怕被打败了也没啥丢人的,回去虚心总结修炼,下次反败为胜,短短数月之中,他打败了镖局里所有的镖师,再去挑战镖头。
转过年来,冬去春至,卫骁剑术精进,整个龙门镖局,除了总镖头都大锦,还有史镖头、祝镖头三人,他全都胜过了,都大锦听说以后,十分欣喜,又升他做了一等镖师。
月钱涨到了一百两,受到更多人的羡慕巴结,卫骁却丝毫没有欣喜自满之色,反而越发惴惴不安,未来的龙门镖局灭门惨案,始终是笼罩在他心神上的巨大阴影。
这日阳光明媚,正是暮春时节。
卫骁在院子里练剑,由于九宫剑法不怕人学,他早光明正大地在院中练功,有人模仿招式,使不了几招,不是岔了气,就是扭了胯,只能徒自羡叹。
正练着,徒弟彭强跑来找:“师父!师父!总镖头让您赶紧去一趟1
卫骁收剑还鞘,赶来主院,刚到这里就看见大厅里面停着一副担架,架子上躺着个直挺挺的蓝衣青年。祝镖头眉头紧锁,史镖头跃跃欲试,都大锦犹豫不决。
一见这场面,卫骁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这就来了!
见他进来,都大锦立即说:“小卫,你立即带上两个人,护送我的家小到乡下老家去。”
不等他答言,另一位白镖师和黄镖师也都来了,也被分派护送祝镖头和史镖头的家小出城。
卫骁很快就明白了,这应该是殷素素留下狠话,如果都大锦不能在张三丰生日之前把俞岱岩送到武当山,就要灭龙门镖局满门,鸡犬不留。这三人是害怕了,特地让自己把家小送走避祸。
他看了看担架上的男人,不过三十来岁,浓眉大眼,鼻梁高耸,想到这人就是武当七侠中的俞岱岩,突然心中冒出一个想法:如果我想办法把他干掉,再把他收入金塔之中,是不是就能学到武当派的武功了?念头一起,心脏立刻砰砰乱跳起来。
武当派作为仅次于少林的第二大派,武功颇有独到之处,擅长以柔克刚,后发先至,往往能够以弱胜强,如果能够学到俞岱岩的武功,比彭莹玉的九宫白莲剑法还要更胜一筹!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便给他压下去了,问都大锦:“这位朋友是怎么回事?”
都大锦沉吟了下,简单说:“我和两位镖头要出趟远门,护送这位朋友去武当山,我们走了以后,你们这段时间什么镖都不要接,好生看家。”
卫骁说:“这人到底是谁?他跟武当派是什么关系?”
史镖头不高兴:“做好你自己的分内之事即可!客人们的消息,是能随便打听的吗?”
祝镖头很欣赏卫骁:“本来告诉你也无妨,只是我们也不知道这人是谁,只知道必须在四月初九午时之前送到。”
卫骁沉思说:“看这情形,这人即便不是武当派的人也必定跟武当派关系匪浅,他受了重伤,连话也说不出口,恐怕仇家还在,这路上恐怕不会好走。”
史镖头冷笑:“既然吃了这一行保镖的饭,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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