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骁眼看要被匪徒一刀捅死,突然背后一人怒喝,挺宝剑从他背后刺入,染血的剑尖自胸口透出,正是镖局里的赵镖师,解决了自己的敌人以后过来帮忙。
卫骁喘着粗气站起来:“谢过赵镖师1
赵镖师拔出长剑,说了声“护好镖车”,抬腿跳到镖车顶上,持剑去杀对面两个匪徒。
卫骁的心脏“砰砰砰”地剧烈跳动,仿佛下一刻就要从腔子里蹦出来,脑袋里的热血一阵阵上涌,感觉这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样。
他深吸了几口气,在心里大声告诉自己:不过杀了个武功不济的小毛贼,他们连三流高手都算不上,这世界上真正的强者还没出现呢!如果连这么几个拦路劫匪都对付不了,以后遇到那些书中有名的厉害人物,只能被一招秒杀!
他咬紧牙关,提刀绕到镖车的另一边,这边的四名趟子手都被砍翻在地,赵镖师一口宝剑抵挡不住两名匪徒,正被逼的连连后退。
卫骁冲到一名匪徒身后,使了招“梅香扑鼻”,挺刀攻击敌人后脑,半削半扎。
那名匪徒觉察他过来,反身飞起一脚,正踢在他手腕上。
单刀脱手飞起,匪徒转身回来砍人,卫骁急忙转身绕着镖车逃跑。
匪徒喝骂着快步追赶,钢刀连续砍在镖车上,“砰砰”声响,木屑横飞。
刚转过车角,匪徒抡起钢刀正要再砍,猛然间眼前寒光乱闪,他来不及躲避,被一刀劈在脸上,从额头到胸腹,划出长长一道血口,鲜血喷溅,匪徒倒地而亡!
卫骁拿着刚从地上捡来的刀,拄在车沿上,不住地喘息。
又杀了一个!我又杀了一个!
他心里说不出的畅快,要再找个敌人杀了,双腿却不受控制地颤抖,肌肉痉挛,迈不开步,随即感觉到,双臂双手也都酸软酥麻了。
好在战斗已经进入尾声,十个歹徒,被卫骁杀了两个,被其他镖师杀了六个,剩下死在祝镖头的金刀之下。
祝镖头提刀绕着镖车转了一圈,直皱眉头,趟子手死了四个,伤了两个,除了卫骁,只剩下一个见机得早,钻到镖车地下装死的还完好无损。
死者就地掩埋,按照镖局规矩,被杀死的土匪也得给埋上,一来显示江湖道义,二来也好淹没证据,给了官府少管闲事的借口,也给敌人同伙报仇增加些许难度。
卫骁和另外一名趟子手,自然是挖坑埋人的主力。
先安葬自己人,镖师们也来帮忙,检点遗物,等回到临安府交给他们的家人。
下坑前还要再整理下仪容,别人也还罢了,卫骁整理吴岩发髻衣冠的时候,弄着弄着,眼泪就忍不住涌出来了。
他这个身子只有十五岁,吴岩比他大,是十六岁,平时两个人在大通铺上挨着睡觉,吴岩拿他当小弟弟,平时吃饭干活都很照顾他。
卫骁刚开始穿越来,生怕被原主熟悉的人看出破绽,有意远离,观察适应了三个月,才渐渐放下戒心,还打算把梅花刀法教给吴岩,好跟自己对练。没想到转眼间阴阳两隔,早上起来时还是个活蹦乱跳的大小伙子,才到中午,就倒在地上没了生机,再怎样呼唤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生逢乱世,人命如草芥,以后这样的事还会遇到更多,甚至说不定下次死掉的就是自己!
卫骁抹干眼泪,尽量让自己的心肠冷起来:每个人都只是生命中的过客,连父母、爱人都不能厮守一辈子,何况是朋友?
先挖了四个坑,安葬了同伴,再挖一个大坑,把八名劫匪都扔进去一起埋了。
埋别人的时候都还顺利,没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唯有在搬运那匪徒首领实体的时候,卫骁脑子里的金塔又出现了,尸体上也坐起来一个半透明的匪徒,迎面一扑,闯进他的脑子里。
然后,金塔里面就又多了个小人,不停地出拳踢腿,在打一套拳法。
晚上过夜的时候,卫骁试探着跟镖师们打听这伙匪徒的来历,祝镖头骂骂咧咧地说:“他们的刀法也还寻常,拳法却厉害,名唤岭南五虎拳,又叫五虎巴山拳,听说鄱阳四义会这门功夫,着实在鄱阳湖上打出一番威名。这人必然跟鄱阳四义关系匪浅,只是听说鄱阳四义名声不错,也算是侠义之辈,想不通他们怎么会跟这种拦路抢劫的强盗有什么联系1
原来那匪徒首领打得叫五虎拳,能得祝镖头这样赞许,看来这拳法威力不差。
卫骁美滋滋地在脑子里观看匪首打拳,看那一招一式,干净利落,恨不能立刻演练起来。
他手刃了两名匪徒,这战绩已经超过好几位镖师了,祝镖头问他:“你跟谁学的武功。”
赵镖师从旁插话:“我看他那刀法,颇像是已故刘老弟的梅花刀。”
卫骁早已经想好了应对之词:“我用的确实是梅花刀法,刘镖师教我的。”
另一个姓白的镖师镖师疑惑:“老刘对他这套独门绝学可宝贝的紧呐,平时都不愿意亮出来跟我切磋,生怕我们偷学了去。他先前那么磋磨你,怎么会转性又教你了?”
卫骁垂下头,做出一副伤感的样子:“刘镖师其实是很好的,他说先前做的那些事都是为了考验我。学武要下苦功夫,要是连这点恒心和耐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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