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逸沉重的点了点头。实际上他在从枯冢出来以后,玉虚七峰的峰主没少在他面前演示功法,若不是他对于玉虚派有些歉意在其中,恐怕这七峰的功夫他早已学会。而今日毛不易将这层窗户纸给他捅破,他岂能在装傻下去?谁让他细算来,也是刘芒的弟子呢。
项符则是拍了拍东方逸的肩膀,眺望远处,怔怔出神。
毛不易宽慰道“叫你殿下并不是因为我们跟你生疏,而是你注定要走一条我们谁也不想见到的路,就如小师弟去奉安一样。但即便是这样,你就不是小师弟的外甥了?就不是我们的后辈了?大师姐也好,七师弟也好,他们为你出手不仅仅是因为情分,更多的是门派脸面,你不用把这些装在心里。”
眼眶通红的东方逸揉了揉脸颊,重重的点头道“我知道了!”
已经掠到山腰的高文远,在见到枯戒以将十八罗汉陈在山道上时,他原地停住,随后十八道犹有实态的高文远瞬间从他身后飞出,冲向第一道挖耳罗汉。
“三千大道归我身,一剑可破千万法。枯戒且看我如何破你十八罗汉!”
说话间,随着呛的一声,山道之上金光大作,映曜着整座被云雾包裹的玉虚山,刺进山顶山脚围观之人的眼中,很是生疼。
然正当众人以为高文远已经要取胜之际,余下的是其座罗汉拔地而起,向空中飞去。已经在山脚站了三天的枯戒,瞬间出现在高文远面前,一掌向其胸口拍去。
“水月镜像,无心去来。高施主,你着相了!”
听见这话,高文远对着枯戒嘿嘿一笑,双手瞬间缚住枯戒这一掌,而刚刚在高文远之前的长剑,陡然出现在枯戒身后,向对方后心刺来。
“跟我玩镜花水月这一套,不知幻身谍影的主旨是什么么?”
虽被高文远束缚住右掌,但枯戒的左手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翻转到背后,两指将长剑夹在中间,双眉不断的向外延伸,对高文远笑道“我的意思是高施主太着重于罗汉本身了,而忘了贫僧才是主体。”
随着枯戒的话音,空中的长眉罗汉与探手罗汉忽然消失不见。
高文远见状,却是冷然一笑,长剑继续向枯戒的后心刺去,双手巍然不动,死死的锢住对方,不言不语。
枯戒见高文远如此执着,好似要跟在这里分生死一样,已经延伸出一丈的长眉瞬间缠绕上高文远的脖颈。谁知正当白眉要拉紧之际,失去了两个目标的幻身,急速赶回,一把剑劈向长眉,一把剑削向枯戒的脖颈。
然而枯戒并没有分出手抵挡,而是他背后忽然飞出一道龙形真气,死死的咬住那把刺向脖颈的长剑。并且空中的降龙罗汉这一回,没有消散,失去了金龙环身的他,虽被高文远的幻身逼的节节败退,但始终未见消散。
幻身与罗汉在空中颤抖,高文远与枯戒在山道对峙。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就看谁能先熬不住。
“枯戒,你说你上不去山,你怎么去取那把尺子?要我说你干脆就此返回戒音寺得了,省的浪费老道的时间!”
“贫僧,虽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是却知,虽一世精进勤苦,须臾间耳;后生无量寿国,快乐无极。若贫僧此行不能拿回焚音尺,让其流落民间,任由充满戾气之人来玷污佛门圣物,那么贫僧宁可坐化在这玉虚山。”
“老和尚,你这话难道就不是着相么?你们佛祖曾说一切皆流,无物永驻,放下就能自在,去除分别心、是非心、得失心、执著心,一切随他去,便是世间自在人。你这般纠结于焚音尺的归属,是把你们佛祖的话置于脑后了吧?”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为了佛门万千弟子,贫僧宁可跌入障中,也不叫凶恶之徒玷污圣物。”
“放你娘的屁,我看你就是沽名钓誉,从前是这样,如今也是这样!我告诉你有我在,你休想再往上一步。”
高文远与枯戒僵持在玉虚峰山道之上。他们的对话响彻天际,站在山顶山下观战的人皆能听到。
东方逸眯缝着双眼,死死的握住现已躁动不安的焚音尺。这是刘芒叫他带出来的,他不可能交给任何人,这既是对刘芒的思念,也是对他的承诺。
深呼吸一口气,东方逸转身便向居住多日的小四合院跑去。一刻钟后,在项符等人疑惑的目光中,东方逸一跃到道口的石碑上,将从小黑从奉安带出来的那个木匣杵在石碑上,冲着山腰,冷声喊道“枯戒你可知我手中这个木匣里装的是什么么?”
东方逸出声插嘴,观战的人群顿时升起一片骂声,人家高手对决你算哪根葱?还敢质问枯戒大师。
然没等众人的骂声响起,东方逸一脚踢开木匣,里面跳出一把古怪的铁盒子,东方逸一把抓住这个盒子,三下两下便把内部的两只倒刺钢箭拆了下来,不顾钢箭铁刺勾出的伤口,举起铁盒子,冲山腰喊道“你应该听说过,我们寰宇军中都会佩戴一个机关匣名叫授首,内存两只倒刺钢箭!我可以告诉你,我这五年间用授首,杀了不下数百人,这个机关匣中饱含血气。”
东方逸说出寰宇军,那些本想出言讥讽的武林人士立马闭上了嘴。
而枯戒听完东方逸的话,便立刻想到了对方的意图,冲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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