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们在师父的示意下将那盖子打开,盖子下面是个黑黝黝的洞口,一股夹杂着浓烈腐臭味儿的阴风从洞口中飘出。
围在洞口周围的人被那股阴风吹到,立刻就有几个战士浑身发冷,而后就狂奔到一边“哇哇”的吐。
我也是一样,先是感觉浑身发冷,而后心里就泛起一股强烈的恶心,也吐的一塌糊涂。
师父他们几人倒是没像我这样,让我惊奇的是梁正云居然也忍住没吐。不过他的脸色也十分难看,变得煞白煞白的,显然也被阴风冲到了。
我吐了好半天才好过一些,早上吃的东西早就消化没了,吐的基本都是酸水儿,这样更难受。
这时师父走到一边,拿出几张纸符点燃,而后又拿过一个战士的水壶,把符灰灌进水壶里,让被阴风冲到的几个人喝了。
水壶里装的不是水,而是酒,我也喝了一口,辣的我直吐舌头。也不知道这个战士是哪的人,水壶里装的酒特别的烈,不过喝完掺着符灰的酒之后我立刻就没有了发冷的感觉。
“阳子,你和正云留下,我们下去看看。”
这个洞口就跟鬼洞一般,里面肯定是充满了危险,我和梁正云还是小孩子,也没什么法力,师父当然不会让我们下去。
就算他不说我也不打算下去,光是闻那股腐臭味儿我就受不了。符灰酒能解阴气,但却解不了那股腐臭味儿。
交代郑团长把这里守好,不准任何人进来,而后师父三人便下了黑洞。这时我才看清楚黑洞里面是有楼梯的,师父他们弄了个简易火把就下去了,但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就看不到火把的光亮了,这里面实在是太黑了。
“哼,看你那样子哪像是个修道之人,这点事情就受不了,以后怎么干大事儿?”
刚才我吐的脸色有些发白,师父他们一走娘娘腔就开始挤兑我。
“我干不成大事儿难道你就能行?个娘娘腔。”
打嘴仗我肯定不会输给这个梁正云,而他一听我叫他娘娘腔,顿时就急了。只见他手在身上一抓,手指缝里立刻就多了几根银针。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这家伙的银针就已经扎在了我的身上,那叫一个疼,我忍不住就大叫了一声。
我这一叫,郑团长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呢,立刻就跑了过来。但见是我们两个小孩儿在玩闹,他也就不管了,拿出烟来点上,和一旁的战士聊天去了。
“以后你再敢说我是娘娘腔我还扎你。”
扬了扬手里的银针,梁正云作势欲扎,我吓的立刻就往后跑。这家伙一见我跑便哈哈的笑了起来,那得意的样子十分欠揍。
但我却不敢揍他,他那银针扎着实在是疼,而且这小子下手快的很,跟他斗我会吃亏。
“娘娘腔娘娘腔,你就是个娘娘腔。”
我在心里使劲的骂着梁正云,反正他也听不到。梁正云看我不说话了倒也没难为我,过了一会儿他朝我走近几步,说道:
“喂,你多大了?”
“我不叫喂,我叫阴正阳,已经十四岁了。”
东北算年纪是算虚岁的,也就是说过了元旦就算长一岁。
“切,我还以为你多大了呢,我告诉你,我已经十四岁了,从七岁开始就跟着师父,学了很多本事,你以后得听我的。”
终南一脉向来是以法字学为长,也就是说那两学的传人都得管法字学的传人叫师兄。
我是法字学传人,自然也就是这一辈儿的师兄了。不过我怕梁正云用针扎我,也没敢反对,有些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师弟。”
见我点头,梁正云便高兴的叫了声师弟。我本想不答应,但他马上就亮出了银针,吓的我立刻点头答应,生怕他用银针扎我。
“师父他们都下去这么久了,会不会出什么事儿呀?”
这时师父他们已经下去大概一个半小时左右的时间,梁正云有些担心。不光是他,我也挺担心的。
虽然和师父相处的时间不算长,但师父在我的心里已经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就好像是我的家人一样,我也怕他会出什么事情。
“师弟,要不咱俩也下去看看吧,没准能帮上师父什么忙呢。”
“你跟着师叔七年,是有本事的人,应该能帮上忙。可我跟着师父还不到三个月,也没学道术,下去了只能成为师父的累赘。”
我说的是实话,我是什么道术都不会,下去一点用处都没有,反而会添麻烦。
“切,不敢下就说不敢下,找那么多借口干嘛,真没想到法字学的传人居然是个缩头乌龟。”
“你说谁是缩头乌龟,你以为我不敢下,今天我就下给你看。”
我受不得激,而且不管是谁都不愿意被人说成是缩头乌龟。虽然我刚十四岁,但也知道丢什么都不能丢脸。
气哼哼的瞪了梁正云一眼,我就往洞口那边走。郑团长见我们两个人有下洞口的意思,立刻就拦住我们说:
“洪师傅下去之前可是交代过,谁都不能下去,你们两个要干啥?”
“师伯说的是不懂道术的人,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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