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时不时的摇头皱眉,重雪的心又放下。就这么揪起放下揪起放下,弄了一上午。
“白夫人,为了咱们铺子的清白,我就把这床抬回去了。定要研究个说法出来!”
“别别别,反正就是一张床,坏了就坏了,不碍事、不碍事。”
老板一听,火了,正色道:“如何不碍事!大早上生意丢了几宗,现在大街小巷都知道我家的床一个月就坏了,还怎么做生意啊!白夫人不要为难,容我带回去研究研究,定要说出个一二三来,证明我家的清白!”
“这……唉,老板,老板留步啊……”
老板差了伙计,把散架的床抬走。
千重雪眼睁睁的看着那床被抬走,无能为力。回头又责罚了小桃,小桃大呼知错,然心底并不知道错在哪里,只道是夫人菩萨心肠,不愿与人为难,宁愿自己受损失也不揭发奸商,于是越发坚定了要与奸商铺子斗到底的决心。
夫人不也常说:惩恶扬善,义不容辞么!
重雪寝食难安,派了小厮去东街的口儿蹲点儿守着,让一有消息就来禀告。那小厮带了饭盒儿,一日三餐蹲在街头瞧着那铺子里的响动,眼睛都不眨一下。只见铺子老板叫了城三四家分店的资深木匠一起来研究,究竟这床是怎么散架的。
重雪一听小厮禀告,心脏咚咚的跳。暗自腹诽:要是被人发现那床是……她就不要再出门了,没脸出门了!
重雪心下无限崩溃,偏生白九被宰相邀去了府中,一连两日都没回来,也没人捎信儿,派人去寻也没消息,只说有事耽搁,让她莫管。
急来急去,心里越发烦躁起来,生出些怀疑:莫不是……白九殿下看上了宰相的千金?
前些日子是有人来旁敲侧击的要把宰相千金说给白九殿下,而且还委婉表达,若千金过来,便与她平起平坐,不会把她的正室之位完撬走。
说到底,人家宰相家里有权势。
而且最要紧的,是宰相千金生得极美,该瘦的地方骨干,该胖的地方丰满,一双手儿还巧的很,又细又嫩,实乃蛇儿最喜欢的手……
小桃进来,正看见重雪在暗暗拭泪,放下茶水过来安慰。
“夫人莫怕,小桃会保护你的,定与那铺子老板斗争到底,你放心!”
重雪闻言,抬起头来,眼睛更红了,心头压着的那块石头上又加了一块大石头。
倒是那派去蹲点儿的小厮更加善解人意,一天十二个时辰不离职守,清晨才回来禀报情况。
“夫人放心,他们短时间内查不出来什么,就算查出来,那也左右不过一点流言蜚语,夫人不必介怀,女子只会愈加羡慕夫人您啊……”说完还哈哈的笑了几声,用做结尾。
“……”
好吧,她收回那善解人意的评价。
“床铺子的事夫人放心交于我,倒是公子迟迟不归,夫人不可不管,城里谁人不知,宰相一直看重咱们家公子,早年就有意招公子入赘,千金更是年方十九还没出阁,也是看上了咱们家公子……夫人不可不防啊。”
重雪一听,越加不安了。原来不止她一个人这么想啊,连下人都看出来了。
也顾不得那床铺子的事了,风风火火的招了下人驾好轿子,就要往宰相府上赶。重雪刚上轿子,就听下人道:“夫人夫人,公子回来了、公子回来了。”
重雪连忙撩开轿帘,正见前头杨柳夹道的街道,冰雪一般的人影从绿意中走来,脸上,是冰一样的冷……看起来不太高兴。
重雪连忙下轿,走过去。
“相公,你怎地这些日子才回来。”有些幽怨。
“有事,耽搁了。”白九冷冷道。
重雪听出他声音里的异常,暗暗有些受伤,瞧着白九的冷冷淡淡,更有些不平,追上去拉着他袖子追问:“是不是宰相大人留你,不让你走?”
“是。”
果然。
“这几天宰相千金陪着你,是不是。”
白九转过头来,有些不悦。
“这些事你就不要管了。”
重雪心头一疼。难道他变心了?都说平淡的日子人心容易变,难道蛇心也会变么。白九回屋子休息去了,却发现床没了,经过一番盘问,才知道了原委。
没了床,白九一头钻进了客房里,睡了。
客房床窄,白九睡觉时而恢复原身,一大卷绕在床上,尾巴时不时还摇一摇,根本没有她的地儿了。是以,夜里重雪与白九分房睡了。
这还是成婚后他们第一次分房。
越想越伤心,重雪暗暗擦眼泪,想着床铺子的老板信誓旦旦就找出床散架的理由,越发心头纷乱,于是打算天明天回娘家一趟,避避风头,也气气白九殿下,让他知道,要是对她不好,她也是会走的!哼,她也是有脾气的!
这个念头刚划过,心都的底气又有点不足起来,拍了拍脸,对自己道:
“重雪,要有点出息!”
于是,为了自己的出息,重雪天一亮就收拾了小包袱坐上轿子回了李家。李员外看见自家宝贝女儿回来,笑得合不拢嘴,里里外外收拾得干干净净,李夫人更是好吃好喝都备上了。
夫妇俩一看女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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