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抹了抹额头的冷汗,这心头血果然不是那么好用的,感觉身的力气一下被部抽空,为了不让嬴政看出什么然后叽叽歪歪地唠叨,我连忙扶着一块石板坐下。
“嬴政,要听故事了,你说我们是不是要准备点酒呢?”
嬴政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我笑笑,拿出伏特加放在石板上。我小酌一口,将它递给嬴政,嬴政摇摇头。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喝酒?”
我张开嘴巴,对着嬴政哈了口气。
“我没喝,我只是为一会儿听故事制造氛围。”
难得嬴政也笑了,我们便偷得这刻闲静安静地享受着。这段时间挺累的,我经历了与哪咤的生离死别再生离,又被黑色彼岸花弄得焦头烂额,还遇见了抛姥山的怨气冲天差点搭上这条老命,感觉自己身心疲惫。而这一刻,我只想安安静静安静一会儿。
“你到底是谁?”
老大姐的声音打破了这闲静的氛围,我微笑地看着她说:
“我是来救你的人。”
“哈哈哈,救我?你连自身都难保还想救我,真是大言不惭。况且,我也不需要你救我。”
老大姐的语气是不屑,不过我也不生气。
“老大姐,你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而我觉得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怜之处,所以我才在这里坐着等你醒来。”
老大姐埋下了头。
,我继续徐徐善诱:
“现在,给我们说说你的故事吧,酒已经给你备好了。”
“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怜之处。”
老大姐重复着我这句话,片刻后才抬起头,哈哈大笑起来。她说:
“那是过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但于我,多了多久都过不去。”
我将酒递给老大姐,或许每个讲故事的人真的都需要酒来下,否则后劲太大,容易醉的。
老大姐接过酒狠狠吸了一大口,才接着说:
“我儿子是这座山下村子的村长,那时候这座山还不是这个样子,而是一块平地,平地下有一个天坑,深不见底。但现在已经被尸体填埋,填埋成了这座高耸的山峰,你能想象那有多少尸体吗?。”
老大姐说着眼神开始飘忽,好像在回忆着那段在她记忆里忘不掉又不愿想起的过往。可是有些事,我们就是要面对的,不论你多么不情愿。我并不说话,我知道,既然老大姐开口了就一定会说完的,我只需要耐心等待一下。她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表示我的理解,她便接着说:
“那年村里闹饥荒,饿死了很多人。我儿子便提出舍老救小,可是其他年轻人都不同意,谁会忍心将生养自己的父母双亲亲手杀死呢?又过了一段时间,死的人也越多,整个村子变得越来越死气沉沉。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们这些老骨头便瞒着年轻人商量自行解决,我们并不想拖累自己的儿女。那天晚上,我早早地睡下,想等大家都睡了自己便离开。可是我的那个小畜生儿,他进来喊了我几声,我佯装睡着了,他便拿起一块砖头敲打我的头。我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他,他像一个魔鬼,无论我怎么挣扎他都不松手,直到我最后晕了过去。他将我背到山上扔进洞里,高空坠落到地上的疼痛感砸醒了我,但我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我轻轻触摸着自己面目模糊的脸和凹陷下去的头。第二天我才知道,老天让我醒来就是来看最后的大屠杀的。当清晨的阳光落进洞里,这却不是黎明的曙光,而是死神的宣告。洞里被陆续扔进来的老人,都因为高空坠落受了重伤,大家都命不久矣。他们告诉我是村长说他梦见山神要让老人来侍奉,便保他们一村度难。生的希望让人性的弱点暴露的玲离尽致,每个人都残暴的对待自己的父母,早已没了当初不舍的模样。当我们活活饿死的饿死,痛死的痛死,洞口便极了一层厚厚的黑气,我们的灵魂出不去,也就无**回。从那以后,一直有老人被扔掉,这个洞也被填平。”
老大姐说到这里顿住了,她又吸了一口酒,酒精在麻醉着她的神经,让她不那么难过。
“后来的后来,这个抛姥已经成了一种习俗,可是这个习俗,却造成一个又一个无**回的灵魂。这些灵魂积累的黑气越来越多,这里的灵魂,每一个都是凶手,每一个也都是受害者。如果别人都是凶手,那我儿子,曾经的村长,他就是元凶。当我亲手撕碎了我儿子的灵魂,我将这个元凶杀了,他在死亡的前一刻表现出释然和解脱,我才明白,这个元凶他是凶手也是救世主。这么些年了,我恨着,我爱着,我觉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我走到老大姐身边,虽然我知道这种时候安慰这种东西是多么的苍白无力,但我还是劝说她:
“那些都过去了,放过别人也是你自己。”
老大姐狠狠地摇着头说:
“我过不去,这里的灵魂越积越多,怨气越积越多,我如何过得去?”
我握住她的手:
“只要你配合我,我可以帮你把这里的怨气削减,帮助这里的灵魂转世。”
老大姐激动地反握着我的手,连语气都变得尊重了,她好像看见了救世的神,真正的黎明的曙光。
“您当真可以帮助他们,如果你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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