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钱可不是一比小数目,爹爹倒不是心疼钱,这若是传了出去好叫人笑话死了!”
沈妤有条不紊的说着。
沈远一听,宝贝女儿这是不准备放过薛氏了?
他当真气得胡子抖了抖:“不错,弟妹,不是为兄不卖你面子,就如妤儿所说,这事传出去的话,被一个庶房管家给骗了这么多年,我这老脸还往哪搁啊?”
一想到平时和自己交好的那几个同僚对酒当歌时,用这件事做下酒菜,沈远的脸就觉得烧得慌。
薛氏看出了沈妤是此事的主导,即便心里一万个不满意,还是堆着笑:“妤儿啊,你向来聪慧,那你说说这事这么办好?”
“简单!要么吐出银子,要么报官!”
沈妤言简意赅,直截说出了心中所想。
薛氏顿时感到一阵眩晕。
这么多年的银子都要拿出去?那她二房不空了?
可要是不拿,看沈妤那架势真能干出来报官的事!
说不定还能惊动皇帝。
两边都是刮骨的钢刀,不断的戳着她的心脏。
薛氏一时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
事到如今,管家已经平静的如一滩死水。
他趁人不注意,微微抬头,静静的打量着四周。
确定好方位后,随之大喊一声:“夫人,小的对不住您,来世再为您做牛做马,还请你照看好小的妻儿……”
说完,他猛地起身冲向西墙。
只可惜,他一切的举动都被沈妤尽收眼底。
早他一步踢飞了身侧的椅子,那椅子重重的砸向西墙再反弹回来,直直的撞到正冲过来的管家身上。
管家结结实实的撞到了椅子上,登时头破血流。
可一口气,尚在。
视死如归的气势忽然被打断,而且头上的血液还不断的渗透到他的眼睛和嘴里,管家不敢再死了。
他后怕的瘫坐在地上,浑身颤抖。
“来人!拉上他,报官去!”
沈远怒喝一声,跨步上前将沈妤护在身后。
管家忠心为主他何尝看不出来?可他的眼中没有丝毫同情。
这个老匹夫,当着他天真可爱的女儿面前,寻死腻活、血肉横飞的!
吓到他的妤儿这么办?真是死不足惜!
“不要!”薛氏真的慌了。
暗暗责怪管家是个废物,连死都死不成。
“长兄,这人都这样了,就饶了他吧?”
沈远已经做不到正常的表情管理,此时的薛氏,在他的心中已经毫无分量。
她说的话,当放屁了。
薛氏望着沈远冰冷的双眼,又看了看沈远身后的沈妤。
把心一横,咬着牙道:“那钱,我还!就饶了他吧!?”
“这怎么行?”沈远当即就想杀了这个管家:“弟妹不必妇人之仁,此事与弟妹无关,我这就去找大理寺的人来!”
大理寺三个字一出来,薛氏差点当场晕厥:“李管家少说跟在我身边也有十多年了,要是传出去我放任他不管,那我的良心不安啊!”
薛氏声情并茂,眼角流出了伤心的泪。
沈妤故作胆怯的摇了摇沈远的衣袖:“爹爹,既然二婶说还,那就算了吧?这人也挺可怜的……”
宝贝女儿娇滴滴的声音传入耳中,沈远渐渐镇定下来。
他转身看向沈妤,心疼的道:“好妤儿,我心地善良的好妤儿,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薛氏:……
正主沈妤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越过沈远,冲薛氏嫣然一笑:“那二婶,我们去对对账目?”
薛氏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费劲心力的吐出两个字:“走吧。”
“嗯,二婶。今儿你身上的软烟罗衣裳可真好看。”沈妤雀跃的声音、亲和的态度,仿佛刚刚她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只有薛氏心中一凛,愣愣的看着沈妤那双透着精光的桃花眼。
沈妤究竟从何时起变得如此聪慧了?
这哪里是夸她衣裳好看?
明显是在拿话敲打她,让她不要再账册上做文章了!
……
对了整整一下午,沈妤一个头两个大。
无比庆幸她身边还有个叫青栀的姑娘。
由细心的青栀程与薛氏对账,她就跟个佛像似的在一旁坐镇便好。
最后拿着装满了银票的木匣子回落雁居的时候,天边已经出现了金红色的晚霞。
落日熔金,那柔和的色调让沈妤的心情大好。
而且她没想到,沈远壕横的大手一挥,将那些银子都给了她不说,以后的月利也直接交给她保管。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初次感到开心的时刻了。
青栀难得笑不拢嘴:“郡主,您刚刚敲瞧见二夫人那表情没有?”
沈妤轻笑点头,那堪比吃了翔的表情,她想忘都忘不掉。
“哎,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青栀忽然叹气,欲言又止的道。
“有话就说,跟谁学的磨磨唧唧?”
青栀小心翼翼的道:“奴婢瞧着二夫人也不是个简单的人!今儿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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