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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被粗暴的丢进了暴室,做十日浣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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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有言:人倒霉的时候,喝水都塞牙缝儿!这不,厉鸿澈又再次以切身经历证实了这古话!恰巧了,暴室里掌管浣洗一事的大姑姑,正好是从前梁书敏屋里另一个姑姑,姓高,因着梁书敏害人之事,跟着一块儿遭殃,被调来了暴室。

此高姑姑生得膀大腰圆、尖酸刻薄,这回可算是逮着机会给主子、给自己报仇!

厉鸿澈坐在矮板凳上,面前是一泡满了脏衣服的巨型木盆,被一圈儿脏衣服山围绕着。

“哐啷”!一大木盆子扔在厉鸿澈面前的浣衣巨木盆里,溅了厉鸿澈一身灰黑污水,高姑姑叉腰俯视,大嗓门儿十分有力:“梁才人,皇上赞您冰肌玉骨、出水芙蓉,想必那手指尖儿都是香喷喷的。正好!这些衣服都给你洗,沾沾你那冰肌玉骨的荷花儿香……”

高姑姑尾音夹杂这讽刺和幸灾乐祸,拖得老长,还转了两个弯儿。

平静地擦去了脸上的污水,厉鸿澈冷眯了眯眼,抬头迎面撞上高姑姑俯视他的胖鱼肚眼睛。“你叫什么名字。”

被厉鸿澈这么平静到诡异的冷声一问,高姑姑不禁胆边儿寒了一寒,咽了咽口水道:“你,你问名字作甚?”

“当然是要你死的时候,方便吩咐。”厉鸿澈说得平缓,却自带一股铺面刺骨的森寒!“为你这么个无知蠢妇,实在不值得费神调查。”

“你……”高姑姑被吓了一跳。蕙贵嫔说了,这回哪怕是梁荷颂平安出去,有着疑似私-通的丑闻,那也是不可能再得圣眷的。再说,她能不能活过这十日,还是个未知数呢……

哼。

高姑姑想到这儿,又不害怕厉鸿澈了,阴阳怪气道:

“是,才人说得极是。奴婢一条贱命实在不值得才人费工夫,方才是奴婢失言了。”

高姑姑一指那盆脏衣:“这盆衣裳可是长春宫的盛妃娘娘所穿的衣裳,织金镶银的,一件便价值千金,就劳烦才人好好洗了,若不然……呵,盛妃娘娘,可没有奴婢这般好吓唬打发了。”

他现在这身份是才人,让他给盛妃洗衣服,根本是作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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