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席朝青走后,当天晚上,徐景穿好了外卖服,又准备照常出去送外卖了。
在晚饭后的这个时间段,他可不敢在寝室里吃培元膏修炼心法,室友都在寝室打游戏,在他们面前“学猫叫”,那还不得被当成神经病?
得送完上半夜,等下半夜差不多室友都睡着后,他就可以偷偷练了。
徐景还把席朝青送给他的培元膏随身放在了身上,这培元膏看着像是龟苓膏,黑黑的,果冻一样,透着一股药香味,要是被那几个二货室友发现,把这个当成了零食就不合适了。
“十二公里,还是到付?我真特么有病,接这么远的到付单干嘛?”
徐景坐在了他的小电瓶上,看着手机上下一个单这漫长的距离,抱怨了一声,把自己的小电瓶换成了暴龙,直接出发了。
这笔单是要他把外卖从市里送到郊区去,徐景开在乡间小路上叫苦不迭,这点外卖的人也是脑子有泡,郊区吃啥市里的外卖啊,也就只能欺负欺负我这种用暴龙送餐的老实外卖员了。
……
“咚咚咚……”
徐景开到了南城市郊区的一个复式平房门口,敲响了院子的门,吼着嗓子说道:“有人吗?”
“来了!”
平房的门打开,一个戴着墨镜的光头从里面走了出来。
徐景皱眉看了他一眼,把外卖从院子栏杆缝里递了过去,那人取过外卖后,转身就走。
徐景一看就急了,说道:“你好!买家选择的是外卖到付,一共是309块!”
那墨镜男听后,有些不耐烦的回过头,从钱包里取出了305块,交到了徐景手上,然后再次转身朝着平房内走去。
“你好,少了4块,总共是309块,你给我的是305块!”徐景点了点数,抬头在院子外大声说道。
“没有了!只有305!”那墨镜男的声音和玻璃渣一样稀碎难听,说完以后,直接进入到了平房内,把门关上。
“哎哟我草了,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这可是4块钱!你少了,我找谁赔去?!”
徐景一听就急了,还没有人能在他的手上缺斤短两,想当初他在寝室跑腿的时候,那是五毛钱都不能少,这墨镜男一下子少他4块,不等于是要了他的命?
徐景急得翻墙而过,直接跑进了院子,敲着平房的门,说道:“喂!你……”
徐景刚一敲门,就直接把这门给推开了,平房内诺大的大厅,便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大厅内围了少说二十来个人,部都是清一色的墨镜男,有穿背心的,有穿花衬衫的,也有穿西服的,但没一个看着是好惹的。
而这群人的中间,绑着一个年轻男子,白色的衬衫上是血,头发也乱作一团,在地上奄奄一息,也不知是死是活。
“你想说什么?”领头的西装墨镜男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们……少给了我……四……”
徐景结结巴巴的话还没有说完,两个大汉便压住了徐景的两边手臂,手法十分专业,远非寻常混混可比,瞬间就把他擒住了!
“咔……”
平房的门也被钥匙锁上,听到这声钥匙响,徐景才回过神来这是摊上事了,暗骂自己刚才反应慢了一拍,没直接鞋底开溜跑路。
这里人这么多,他估摸着自己硬来打不过,但凭他的蛮力,想跑是有机会的,问题是……门现在锁了,钥匙他不知道在谁身上啊。
他们把徐景往大厅中央拖,把他压在了西装墨镜男的脚下,与那浑身带血的男子脑袋对脑袋,横成一排。
“龙哥,那李家小子故意点了个市里的外卖,还点了个到付,他是想让这个送外卖的救他?”之前取外卖的墨镜男把外卖放在了桌子上,笑着对西装男说道。
“这小子有创意啊!居然想点外卖自救?”
大厅内爆发出了一阵嘲笑声。
徐景奋力将头抬了起来,他发现前面被绑着的那个男子似乎已经意识模糊了,一直张着口,神志不清地说道:“救我……救我……”
徐景深吸了一口气,酝酿了半天后,对那浑身带血的男子抱怨道:“大哥,你有点外卖的功夫,你报警啊?你害我干嘛?”
徐景这么一问,那浑身带血的男子也不再喃喃自语地喊“救我救我”了,他也抬起头,目光转眼之间变得无比清明,对徐景说道:“这些人不想暴露位置,只能让我来点外卖,在他们的看管下,我怎么报警?”
徐景一怔,没想到这小子之前被打得意识模糊的样子是装出来的,气愤地对他说道:“那你也不能……叫城里的外卖员啊,你去害郊区的外卖员不行?”
“哈哈哈哈!”
这些墨镜男又被徐景的话给逗乐了。
那男子也嘿嘿一笑,牙缝之间渗出血水,对徐景说道:“我也没想到12公里都傻到有外卖员来送啊,你活该!你还记得我点的后四个餐吗?”
“我哪记得?!”徐景没好气地说道。
“快炒猪肝,赖皮脆鸡,酒淋烧鹅,窝头一打,怎么了?很普通的四道菜啊。”领头的西装男已经把外卖拆开在吃了,他看了一眼外卖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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