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一切进行的太过急迫,郁檀还不曾好好的观察过青玉。
他很确定,在过去二十六年的生命中,从没有见过青玉这样材质的玉石,也很确定,现有的顶级玉石,没有哪一个能比得上这一块。
这种比较,并不单单指材质,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胡小鱼不肯说出青玉的来历,郁檀却不会任由他糊弄,总是要查清楚才安心。
郁檀打电话给师兄范应岐:“老头,给你寄个东西,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古怪。”
想了想又嘱咐:“不要弄丢,原模原样送回来。”
他虽拜入道门但却被师父勒令不准接触道门数术,后来又一心在俗世厮杀,某些领域的东西自得让专业的人去处理。
当然,郁檀本来就对俗世纠葛颇有执念,就更没空钻研这些。
否则的话,谁也拦不住他。
范应岐还挺新鲜,小师弟居然会找自己帮忙。
他应了,又八卦兮兮的问:“小师弟,你和那个有缘人怎么样了”
郁檀把玩着青玉,眉目不禁柔和,口中却道:“不怎么样。”
胡小鱼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郁檀不在,床上有三个枕头,多出来的一个被他抱在怀里,凑上去闻一闻,是郁檀平常枕着的那个。
他下床,禁不住腿一软。
那种感觉,说不太上来,筋骨酸软到好像随时随地能劈个叉。
还好床边的地上还扔着一个枕头,胡小鱼挪过去坐在上面缓一缓。
他惯常不老实,揪了揪屁股底下的枕头,心说怎么哪儿都是。
哦,想起来了,这一个好像是昨晚郁檀垫在他腰下的。
这么着,某些记忆就禁不住沸腾起来。
郁檀去书房找一份资料,推门进来就看到胡小鱼坐在床边发呆。
那样子,蔫哒哒像个被抛弃的小动物。
“怎么不穿衣服?”郁檀将人抱回床上。
“要穿吗?”胡小鱼打商量:“能不穿吗,不舒服。”
准备去找睡衣的郁檀:“......你确定?”
胡小鱼现在是一只开荤的狐,对某些事有了一定的直觉,被郁檀意味深长的眼神一盯,警觉的将被子拉到脖颈处:“还是......穿一个吧。”
对郁檀来说,胡小鱼穿什么不重要,反正穿和脱都在他一念之间。
不过他可不想涸泽而渔,还是穿上保险一些。
再然后,胡小鱼就被郁檀抱到楼下去吃饭了。
他的体质和真正的人类有很大差别,其实并没有到需要被人抱着的地步。
可是在郁檀问“能走吗,要不要我抱你下楼”的时候,胡小鱼还是贼兮兮的同意了。
能窝在郁檀的怀里,是他自始至终都很期待的事。
......
胡小鱼一日一夜没有下楼,洪伯早前问起过,就很清楚发生了什么。
现在看到郁檀抱着人下来,急忙迎上去,生怕郁檀将胡小鱼折腾出个好歹。
还好,小鱼脸色看着苍白一些,人却很精神。
洪伯却不知,胡小鱼面色苍白,更多是心头血骤然失去后还没有缓过来。
胡小鱼和洪伯打了招呼,然后就被郁檀抱到了餐厅。
他窝的正舒服,就要郁檀吃饭的时候也抱着他。
理由么,那里还有些难受,坐不住。
郁檀没拒绝,还好脾气的给人喂了一碗粥。
心里却想,这小呆子还总说想当明星,想去演戏,就这三脚猫的演技,也只有他惯着了。
有些事不禁念叨。
郁檀前脚配合胡小鱼演戏,后脚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手机是胡小鱼的,他今天穿的睡衣没有口袋,就将手机塞郁檀这里了。
胡小鱼扒拉着郁檀的口袋找手机。
打进来的是个陌生号,但他还是接通了。
等接通了电话,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动作过于矫健,又“病歪歪”的将脑袋靠在了郁檀的肩膀上。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手机里的动静郁檀听的一清二楚。
胡小鱼倒不在意郁檀听到什么,当然,也压根没想到这一点。
电话里的男声听着年轻又柔和,说话也很有条理,先确认了是胡小鱼本人,然后自我介绍是申城费家的公子费思真。
费思真不差钱,最大的爱好是拍电影,算是新生代导演中小有名气的一位。
他最近筹备一部电影,主角已经确定,但男二号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直到昨天被费父勒令参加柳栾洲的生日宴,一眼就相中了胡小鱼。
电影里的男二号需得有倾国倾城的貌,还得有妖皎的气质。
圈里容貌过得去的好找,可既妖媚又纯真的复杂气质,那可真是大浪淘沙也难寻觅。
本来范思真都不抱希望了,可天赐个胡小鱼。
缘分!
他是个会为电影疯魔得的人,即使知道让胡小鱼这个身份不次于他的金贵小公子去演戏,似乎有些贬谪的意思,但还是忍不住想问一问人有没有意向。
为了心爱的片子,纵然招人骂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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